李敬斐和賀西洲就是那倆倒黴蛋。
李敬斐最慘,毫無防備地被許瓊枝一桶水從澆到腳,滿命直接淘汰出局,賀西洲後背也被澆掉了一條命,氣的他反幾槍,惡狠狠地把掛在樹上躲避不及的許瓊枝給乾掉了。
[現在通報戰況:紅方成員僅剩[葉盈]一人,藍方成員僅剩[賀西洲]一人,請兩名成員立即前往中央噴泉,一決勝負!]
秋爽一臉興奮:“乾掉賀西洲咱們就贏了!加油!”
明月臣把電動水槍遞給他:“裡麵水還挺充足,拿著用吧。”
葉盈提醒:“明哥,和賀哥像是隊友來著。”
“是麼。”明月臣說,“抽完簽我其實想換隊友來著,可惜導演不讓。”
葉盈和秋爽都笑了起來。
他最後道了謝,拿著電動水槍往中央噴泉去了。到地方時周圍都是到廣播來看“決戰”的員,沒看見賀西洲的影子,他正想著還沒必要再埋伏一,突然一紅方員大喊:“葉盈!小心背後!”
葉盈見動靜先反先打了幾槍,繼小心轉身,看見了站在身後的賀西洲。
雖說都是玩具水槍,但男生身高腿長,眉眼俊朗英氣,裡端著把槍站在那裡的時候,還是很視覺衝擊力的。
賀西洲挑了挑眉:“怎麼,被我帥呆了?”
周圍員開始笑,人喊:“葉盈他調戲,快乾掉他!”
葉盈舉起水槍對準賀西洲。他們兩人都隻剩下一條命,且都在左胸口的位置。
“麼迫不及待想殺我啊?”賀西洲似假非假說,“我要傷心了。”
葉盈目光專注,複述了之前那名員的:“戰場之上無兄弟啊,賀哥。”
賀西洲不知想到什麼,低笑起來。
他把指按在了扳機上:“那就看看誰更準吧。”
兩人視線相觸的一霎,似乎觸動了什麼默契般,幾乎是同時按下了扳機!
葉盈裡的電動水槍穩準狠地打中了賀西洲的胸口,賀西洲的那把槍,居然沒呲出水來!
圍觀員一愣,齊齊笑炸了。
“賀哥不行啊,居然在種時候啞火!!”
“什麼叫關鍵時候掉鏈子?賀哥我真服了了!”
賀西洲被群嘲也不惱,扔掉空水槍笑了笑:“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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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槍逃殺遊戲玩了一半小時,節目組錄到了足夠精彩的儘和素材,導演檢查完畢後,心滿足地宣布今任務結束,可以收工休息了。
連著吃燒烤胃裡膩,節目組貼心的給大家點了外賣,是一些家常小菜。許瓊枝和葉盈坐在一塊邊吃邊聊:“我短時間內都不敢靠近斐哥了,那一桶水澆下去後他抬看我,我差點被他的眼凍死了!”
葉盈笑的不行:“他眼一直那樣啊,但其實脾氣的不行,又不是不知道。”
“其實我是想澆賀西洲來著,時機沒掌握,倒晚了!”許瓊枝一臉懊惱,想起什麼又說,“但說實,賀西洲對還真挺的,最後還故輸給了。”
葉盈動作頓住了。
許瓊枝小聲和他說:“不知道,他把我淘汰之後,廣播就宣布隻剩下倆了。我眼睜睜看著他一邊往中央噴泉走一邊把槍裡的水打空了。他是拎著空槍去的。”
正說著,賀西洲走過來了,用指節敲了許瓊枝腦殼一下:“導演喊補錄鏡,吃完趕緊過去。”
許瓊枝:“……”
瑪德!我就不該在盈盈麵前替隻狗說!
他氣呼呼地扒完最後一口米飯,和葉盈拜拜後找導演去了。賀西洲把裡拎著的一袋子放到葉盈麵前:“喝稀粥嗎?”
在水裡玩了一,喝點熱的確實舒服一點,葉盈點:“喝。”
說完看見男生戲謔地看著他,才驟然反應過來句的奇妙。
他唇角一勾,也忍不住笑起來。
賀西洲把盛著熱粥的保溫盒拿出來,打開蓋子。裡麵是一碗熬的濃鬱鮮香的皮蛋瘦肉粥,還散發著騰騰的熱氣,葉盈接過他遞來的勺子喝了一口:“喝。節目組給訂的嗎?瓊枝剛才還念叨說想喝粥來著。”
“我借導演機給訂的。”賀西洲托腮看他,“彆人沒。”
葉盈盛粥的動作一頓,抬看坐在麵前的男生,問:“賀哥,下午為什麼故輸給我?”
賀西洲估計是那小卷毛說出去的,磨了磨後牙,觀察了一下葉盈的表情:“沒生氣吧?”
“我生什麼氣。”葉盈失笑,“隻是覺得樣不像。”
賀西洲不是那種因為兩人關係,把什麼東西讓出去的人。何況他的勝負欲一直是極強的,點所人目共睹。
“我也覺得不像我。以前我恨不得什麼都爭第一,但現在……”賀西洲眯了眯眼,轉看海邊的落日,“現在比起贏比賽,我更想讓高興。”
夕陽將光芒灑落在沙灘上,海平麵被染成波光粼粼的橘紅,仿佛與邊霞光融為一體。遠處隱隱傳來海浪翻卷的聲音,又漸漸歸於平靜。
落日餘暉將男生的側臉映成一片暖色,連右耳上的紅曜石耳釘都不複平時張揚。晚風將他的發絲掀起,賀西洲就在時回過來,聲音像退潮後的海浪,平靜溫柔。
“所以被打中,”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孩,右指輕輕在自己的左胸口敲了兩下,低低一笑,“我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