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2 / 2)

說起來,葉明遠原先經營的產業根本和娛樂圈不沾邊,是葉盈出道後才開始拓展領域的。這個男人目光精準手腕強硬,短短時間內就在時尚圈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甚至已經影響到了方昌的利益。

方昌對他早就恨的牙癢,但又心存忌憚,不敢和葉明遠在明麵上對著乾。如今看上的可心玩意兒竟還正好是葉明遠的兒子,簡直是冤家路窄!

方昌格外不爽,一方麵勾起了對葉明遠的仇怨,另一方麵又對方才那男孩念念不忘,不甘心就這麼把獵物放走。

有個慣會察言觀色的男人低聲說:“方爺,要我說,這分明是個一箭雙雕的好事啊。”

方昌掀起眼皮:“怎麼?”

“您看不慣葉明遠咱都知道,這不正好是個報仇的機會麼?”男人笑說,“要是他發現自己護的和寶貝似的兒子被人玩了,那不得氣瘋啊?”

“您也不用擔心事後葉明遠報複,隻要把事兒辦的小心一點,讓他找不著人就成了。”他附在方昌耳邊,悄聲言語了一番。

方昌渾濁的眼睛裡漸漸冒出了光,最後敲板決定:“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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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裡,荷蘭老總已經和女伴進舞池跳舞去了,麥叔帶著六個年輕男孩認識結交了一些人,其中一位時尚雜誌總編還表示對葉盈很感興趣,說希望待會能和他好好聊一聊。

這是五大刊之一的知名時尚總編付宇,麥叔自然一口答應,還留了對方的手機號,請他忙完後隨時打電話叫他們就好。

轉了一圈後,麥叔終於大手一揮給了他們自由,許瓊枝立刻拉著葉盈去餐台拿吃的:“晚上都沒來得及吃飯,餓死了餓死了!”

於是賀西洲找到葉盈的時候,對方正在悠哉地小口喝酒。

他失笑,走過去在他露出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居然敢在這偷酒喝?一會兒打算讓人背出去啊?”

“是果酒,酒精度數很低的,不會醉。”葉盈說著把杯子喝空了,笑著轉頭看他,“我還挺喜歡這個味道的。”

賀西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被深色液體浸潤的嘴唇上,低聲問:“什麼味道?”

葉盈把空杯子放在餐台上,偏開目光低聲嘀咕:“你自己去拿一杯嘗嘗不就知道了。”

賀西洲對酒沒太大興趣,但這會兒卻突然饞的厲害,依言去另一側餐台拿果酒去了。葉盈在原地等的空隙,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他走過來:“葉盈先生?”

葉盈禮貌點頭:“您是?”

“付總編忙完了,想請您過去聊一聊,您現在有空嗎?”

這是剛才約好了的,葉盈點頭,往賀西洲的方向看了一眼,跟著對方離開了熙熙攘攘的宴會大廳。他本以為是要上樓去貴賓室或者安靜的房間,但進了電梯之後,對方卻按下了負二層。

負二層是地下車庫,葉盈有印象。他遲疑了一下:“付總編在哪?”

西裝男人聞言看向他,露出一個笑容:“我們總編喜歡安靜,專門訂了一處雅間,好和您好好談談。”

葉盈注視著他的眼睛,點了下頭:“好。”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負二層,男人伸手:“葉先生請。”

“不用客氣。”葉盈禮貌笑了笑,“您先。”

男人於是往外走,後腳剛邁出電梯,葉盈立刻伸手去按關門鍵——但對方反應速度也極快,看見他的動作立刻強行伸臂擋住電梯門,一把將葉盈拽了出去!

他的力氣又狠又大,葉盈被拽的身形踉蹌了一下,然那一瞬間他冷靜的可怕,猛地伸腿一掃,反將男人猝不及防地絆倒在地上!

甩開男人的桎梏,葉盈知道再回電梯恐怕來不及,於是想往地下車庫跑。然剛一轉身,一隻大手迎麵而來,將一塊散發著奇異香味的布猛地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葉盈瞳孔微微擴大,很快失去了掙紮的力氣,閉上眼無力地倒了下去,被後來的戴墨鏡的男人接住了。

他看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西裝男人,語氣嘲諷:“這都搞不定?你也太菜了。”

“我哪想到這小子這麼警惕!”男人麵上過不去,又問,“你剛用的什麼?這麼容易就弄暈了?”

“麻醉神經的藥。以前效果沒這麼猛,估計是這小白臉體質弱,一放就倒了。”墨鏡男人打橫抱起昏迷的男孩,“抓緊走,你趕緊去開車。”

西裝男人應了一聲,小跑著去開車了。墨鏡男抱著懷裡的人大步跟上,還抽空低頭看了一眼。嘖,長得是俊,臉比女人都嫩,怪不得方爺這麼急不可耐。

他往前走了一段,發現側後方來了一輛車,未免節外生枝,往牆柱後稍稍躲了躲。就在這時,他察覺懷裡抱的人突然往前沉了一下,於是本能地伸手去撈——

撈了個空。

墨鏡男愕然看著早就昏迷的男孩在地上往前滾了一圈,踉蹌著爬起來奮力往前跑,然後使出全身力氣將自己重重撞在了一輛車上!

車輛報警係統尖銳地響了起來,在空曠的車庫裡顯得尤其側耳,方才開過來的那輛車速度降了一下,隨即副駕駛的車窗降了下來,似在查看情況。

墨鏡男不可置信地罵了一句,知道已經徹底失去機會,立刻轉身悄無聲息地走了。

葉盈這一撞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儘了,因為麻藥的緣故頭暈眼花,足足用了半分鐘才艱難地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靠在車頭喘息著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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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西洲一路從樓上大廳狂奔過來後,看到的就是眼前的畫麵。

男孩的西裝亂的不成樣子,衣服上沾滿了灰,靠在一處角落的牆柱上垂著頭,不知是昏是醒。

聽見倉促的腳步聲,他緩緩抬頭,額頭和鬢角全是汗,一張臉在昏暗的地下車庫仍能看出紅的不正常,嘴角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滲出了一絲血跡。

他看見賀西洲,鬆開了右手握著的一塊鐵片,突然扁了扁嘴——那是一個委屈又後怕,忍不住有點想哭的表情。

“賀西洲……”

他低低喚了一聲,伸出綿軟無力的手臂,圈住了俯身跪在他身前的男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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