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洲還有點懵,“……你知道那貝殼是我粘上去的啊?”
葉盈:“……”
兩人四目相對,賀西洲突然回過味來了:“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葉盈若無其事地轉開目光,手指揪著他胸口的毛衣玩。
“彆裝傻。”賀西洲捉住他的手,湊過去盯著他的臉質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盈一直以來表現的實在太淡定太正常了,好像真的把賀西洲當成一個單純的朋友和隊友,以至於賀西洲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以為他對自己這些隱秘的感情一無所知。
可如果葉盈知道這枚心形貝殼的含義……那時間豈不是太早了?
明明已經互相剖白過心意,可賀西洲的心底還是突然熱切起來,故意威脅道:“快老實交代。不然我又要強吻你了啊。”
葉盈的臉紅了一下,扛不住他的霸道,於是小聲坦白:“就……在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就知道了。”
賀西洲皺眉細細回想了一番,突然震驚了。
“在造夢營裡去海邊團建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盈呆了一下,隨即也驚了:
“去海邊團建的時候你偷親過我??”
“……”
“……”
一股無法言喻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簡直說不出是曖昧還是尷尬更多,葉盈整個人都快熟透了,捂臉悶聲說:“我指的是粉絲見麵會那一次……”
“哦……”賀西洲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曾經偷占便宜的事實,也有點心虛,“海邊團建的時候,我就在大巴車上親了親你的頭發,沒彆的了。”
雖然在帳篷裡一起睡覺時曾想入非非,但那時候他慫,什麼也沒敢乾。
賀西洲回憶了半晌,把所有關竅都想通,發現占理的還是自己,於是氣焰又囂張起來了:“葉盈同學,所以你那麼早之前就知道我暗戀你,但卻故意裝什麼都不知道,就看我一個人和傻子似的整天為你抓心撓肺,嗯?”
葉盈自知理虧,一句話都不敢反駁,把臉埋在他胸口低聲哼哼,試圖蒙混過關。賀西洲越想越虧,伸手隔著被子在葉盈屁股上打了一下,還是不解氣,於是硬把人按在床上狠狠親了好幾下,又埋在他脖頸裡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葉盈“哎呦”了一聲忙不迭地推他:“你彆咬,又要留印了!”
賀西洲一頓,緩緩抬起頭盯著他:“又?”
葉盈:“!”
賀西洲眯起眼睛:“所以那次去秋爽家吃火鍋,你喝醉了我親你,你也知道?”
葉盈:“……”
救命,他一定是持續發燒燒傻了,才會接二連三犯這麼多低級錯誤!
把老底都抖出來的某人試圖把自己縮進被子偽裝鵪鶉,但被賀西洲冷酷無情地揪了出來,並給予了漫長而凶狠的懲罰。
葉盈被親的氣都喘不上來了,眼底濕成一片,在賀西洲再度靠過來時捂住嘴唇小聲請求:“不親了。要腫了。”
賀西洲估摸著晚上麥叔和其他人還得過來,被瞧見確實不太好解釋,於是暫時饒過他,伸臂把人摟進懷裡:“記在賬上,以後慢慢算。”
葉盈不敢反駁,乖乖被他抱著,回到了最初的話題:“貝殼掉了,怎麼辦啊?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沒事,它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賀西洲說,握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以後,我陪著你。”
冬日陽光慵懶的午後,病房裡漸漸安靜,自成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十指在被子底下扣在一起,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