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1 / 2)

從B市機場出發,乘北歐航班到丹麥轉機,大約晚上10點就到了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

一般來說,夏季是冰島的旅遊旺期,因為氣溫條件好,能看到更多漂亮的景點,但10月往後到來年4月看到極光的概率大,所以如果奔著極光去,還是要選擇冬季。

而且,冬季的冰島才是原汁原味的。

麥叔這一趟帶他們來冰島,除了休息放鬆外,也是為了拍攝畢業團綜。兩年限定期太短,不知不覺已過去三分之二。這次畢業旅行是送給AURORA的禮物,也是送給所有粉絲的禮物。

男孩們這趟在冰島大概要待十天左右,住的是度假區一幢二層小木屋彆墅,麵積比不上在春山新碧的大,但布置的格外溫馨。整體裝修都是乾淨的木色調,客廳裡有一個大大的壁爐,壁爐前是幾個能把整個身體窩進去的柔軟沙發,小桌幾上擺著曲奇餅乾和幾本書。

客廳裡還有一麵巨大的玻璃窗,向外能看見茫茫雪原、掛著銀霜的古樹林和亮著暖橙色燈光的小木屋。沒有喧器,沒有吵鬨,隻有窗外靜悄悄地飄雪聲。這裡仿佛是世中最安靜孤寂的一處遺落之地,享受孤獨的人,恐怕能在這裡待到地老天荒。

因為抵達時間太晚,又在路上奔波了一天,所以六人這次沒再拍分房間物料,而是自己商量著選房間和舍友。

木屋不大,正好三間雙人房,許瓊技還沒來上得及開口,就見賀西洲一把將他的小隊長拉過去,勾著對方的脖子霸道說:“葉盈和我一間。”

許瓊枝氣得一個倒仰:“賀狗你休想搞獨.裁專.製!你讓盈盈自己選,看他想和誰一間!”

說完他眼巴巴地盯著葉盈。

葉盈感受著賀西洲落在自己側臉上的灼灼目光,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對許瓊枝說:“枝枝,我下次和你一間吧。”

“啪嚓——”

許瓊枝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

秋爽毫不客氣地笑起來,上前擼了一把許瓊枝的小卷毛:“不傷心哈,爽哥陪你睡!”

六人自主分好了房間,明月臣和李敬斐住一樓,剩下四人則提著行李箱去二樓了。

臥室乾淨又溫暖,葉盈脫掉羽絨服掛在衣櫃裡,走到玻璃窗旁邊往外看。因為天黑所以視野不太清晰,但如果是白天的話,一眼望出去風景一定很漂亮。

他拉上窗簾轉身,然後就看見賀西洲走到架在房間角落的攝像機旁,搗鼓了幾下把機器給關了,還順手拿了件衣服罩住了攝像頭。

葉盈:“……”

“麥叔是想錄團綜素材的。”葉盈說,“你怎麼關了?”

“大晚上還錄什麼素材。”賀西洲走過來,“而且錄了也沒法播啊。”

葉盈的心迅速跳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被對方按在玻璃窗上吻住了。

屋裡很靜,隻有濕潤沉重的呼吸聲,葉盈有些緊張地攥緊了賀西洲的肩頭的黑色毛衣,閉著的眼睫忍不住輕輕發顫。

他身上的毛衣是純白的,和純黑交融在一起有種簡潔動人的美感。

他們穿的是去年在商場裡買的同款。

賀西洲攬著他的腰,突然一用力將人轉了方向,正正壓倒在窗邊的床上。葉盈頭昏腦漲地陷進柔軟的被褥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賀西洲往下扯了扯毛衣領,低頭吻住了喉結。

或者說比起吻,他更像是在咬,牙齒輕輕在薄薄的皮膚上研磨,好像猛獸進餐前惡趣味的試探。

葉盈臉頰紅的要命,掙紮了一下把人推開了:“不許咬!”

還要錄節目呢,萬一被拍到什麼奇怪的痕跡就遭了!

畢竟冰島可沒有蚊子……

賀西洲盯著他用雙手捂住的脖子,眼神有點遺憾:“反正是高領,又露不著。”

葉盈打了他一下,從床上蹦下來:“我要去洗澡了。”

“哦。”賀西洲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正好。”

葉盈立刻警惕地看他,模樣像隻受驚的小白兔。

賀西洲徹底笑出來了:“嚇唬你呢,我又不會做什麼——去吧。”

葉盈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出來直接鑽進了被窩裡。賀西洲隨後也去了,洗完出來後把自己床上的枕頭拿起來,扔到了葉盈的床上。

葉盈:“你乾嘛——”

“不乾嘛。”賀西洲無賴地掀開被子鑽進他的被窩,伸臂直接把人摟進懷裡,“一起睡。”

雖是單人床,但這比醫院裡的單人病床要寬敞多了,兩個人睡一起倒也不覺得擠。葉盈猶豫了一下,還是默許了某人的行為:“燈在你那邊,關燈。”

賀西洲伸出一隻手關了燈,臥室瞬間陷入黑暗,隻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賀西洲抱著葉盈,對方身上清甜的氣息絲絲縈繞在鼻端,像一張無形的網,鋪天蓋地地將他籠罩在裡麵。

他忍了一會兒沒忍住,把臉湊到對方的頸窩吸了一口。

懷裡的人在黑暗中推他,被他混賬地鎖住雙手按在頭頂,更放肆地脖頸裡沉迷流連。聽著對方逐漸發顫的氣息,賀西洲心頭一片火熱,偏偏嘴上還在不要臉地哄:“就親一下。不留印,我保證。”

他說是一下,卻幾乎沒放過對方脖頸裡的任何一片皮膚。葉盈被欺負的都快哭了:“你……我們還沒談戀愛呢!”

賀西洲心裡歎了一聲。

小傻子,怎麼還記掛著這事呢。

“你不許亂來。”葉盈身上都冒汗了,怕他不知輕重,有點著急地威脅,“不許親了,不然回你床上自己睡去!”

這個威脅還是有點作用的,而且賀西洲也不是沒數的人。於是他最後在黑暗中親了親男孩的嘴唇,終於把人鬆開重新抱進懷裡,還安慰地在後背上拍了兩下:“不親了,睡覺。”

葉盈胡亂在他肚子上掐了一下,低聲咕噥了句什麼。

“你的手要是再亂摸,我就真色給你看。”賀西洲說。

葉盈立刻不動了,閉眼安靜睡覺。

本以為沒那麼容易睡著,但賀西洲的懷抱永遠是能讓他感覺的安心的地方。木屋外的夜空還在飄雪,屋裡的人緊緊挨在一起,一起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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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雪停了,上午天氣不錯,度假區裡有一處滑雪場,不少遊客都在外麵滑雪、坐雪橇。

葉盈、許瓊枝和李敬斐以前都沒接觸過滑雪,剩下三個則是個中好手,於是正好一帶一學雙板滑雪,攝影師在旁邊錄鏡頭。

葉盈一開始動作放不開,雙腳離地踩在雪板上,從高坡往下滑會有種失控的感覺,他總是怕摔。但賀西洲告訴他:“學滑雪就是要摔,多摔幾次就學會了,而且雪很軟,不會疼。”

葉盈於是照他的話去做,栽了幾個跟頭後膽子越發大了,滑得也果然越來越像樣。他看著身側一道道瀟灑飛過的身影,也忍不住稍稍加快了速度,結果很快失去了平衡,身體前傾栽了下去。

但他這次接觸到的不是冰涼的雪地,而是一個人的懷抱——賀西洲不知什麼時候衝到他側麵把他抱住了,兩人一塊摔倒在雪裡,濺起一片雪沫。

“有點冒進啊小同學。”賀西洲笑著抬手,抹掉葉盈臉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