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攔我,必須殺了他!”鄭元天冷聲道。
“老鄭,你是看出他手中的蓋子不凡了吧,我們也覺得,有問題,要不讓我來?
”魔祖開口,濃眉大眼,身上冒黑氣,當然,頭發在這裡被燒的差不多了。
“見鬼了,一個一個都像是真複活了似的,戲精上身,這是我的心理幻境活動?可是,我平日又不是戲精,又不愛亂想這些。”
王煊覺得離譜,這次的經曆太怪異了,讓他皺眉不解,仿佛在麵對一堆真實的教祖。
他讓自己淡定,再次看向鄭元天,道:“老鄭,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多說兩句,因為你死了。”
這種話一出,對麵的鄭絕世霎時眼神森冷,不想和他說話,隻想直接按死他!
王煊接著開口:“對不住啊,在外麵的世界中,是我親手把你打死了,還沒給你燒紙呢,就在這裡給你點燃兩張吧,嗯,憑吊下。總的來說,你死的很安詳,沒受大罪。”
“小子,你真瘋了!”連冥血教祖都忍不住了,在那裡搖頭。
鄭元天、妖祖祁毅逼近,一個直接要殺死他,一個盯著他手中的蓋子,全忍不住要下死手。
方雨竹上前,攔住他們兩人的去路,隻身麵對他們,相當的平靜,讓那兩大強者聯手的情況下都忌憚不已。
“雨竹姐,沒事兒,都是幻覺,我在這裡正在經曆魔花的衝擊,一時掙脫不了。但在夢境中,與其和他們打打殺殺,遠不如我們兩個聊一聊。”
王煊拉住了方雨竹的手,讓她退後,對於幻境,有什麼好在乎的,煉心罷了,他要和魔花死磕。
周圍幾人,聽到他喊方雨竹為姐,還舍去了姓,都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雨竹回頭,並抽回自己的手,也露出異色。
連張道嶺都手撫額頭,道:“這小子真沒治了,不是得了癔症,就是真的失心瘋了。”
砰!
王煊挨了一下,不算重,但也不輕,身子橫飛出去,是妖主妍妍下的手,眼神有些凶,似乎越來越不滿。
此時,王煊心中有種感覺,似乎,這些人真的有靈性,有元神之光,這讓他有些冒冷汗。
他一次又一次震動爐蓋,以鐵釺子和斬神旗的旗杆敲擊,今天這是鬨邪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相信有人可以來到這裡!”他盯著粗糙的隕石通道的石壁,那裡原本有個窟窿,按照上次的夢境,那裡連著和禦道旗有關的精神世界,但被堵上了。
真有人可以從那裡,進入這片地方?王煊絕對不相信。
“醒來!”他大喝,反複震動蓋子,並且全力以赴,催動精神病重度患者的經文。
他越是清醒,越是有種寒毛倒豎的感覺,張道嶺、方雨竹、妖主等人是那麼的清晰,和活人沒什麼區彆。
最起碼,他們有真正的元神之力,怎麼看都不是虛假的。
他認為,自己已經清醒過來了,沒有陷入夢境中,為什麼所見還是這樣?
王煊轉身就走,主要也是熬不住了,紅色物質如火如雷,將他燒的欲仙欲死,將他劈的搖搖欲墜。
那幾人似乎也受不了,不斷轟擊崖壁,重新開辟通道,也要退出去緩口氣。
王煊俯衝,同時他也在回首後方,精神天眼全開,他確信,那幾人的確是元神之光,並非虛假。
他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怎麼了?那些……真的來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解釋不通。
最終,他逃出通道,躲在很遠處,讓自己清醒,還是在幻境中嗎?應該不是才對!
他一口氣遠去,離開這裡,回歸生命之池,盤坐在當中,直接摘下一枚茶果,沒有衝泡,而是咬著吃,有苦有澀,帶著淡香。
“我應該離開那裡了,沒在幻境中了,如果入幻這麼深的話,魔花早有機會弄死我了。”王煊自語,徹底平靜下來。
他攤開手掌,手心中握著一角紅綢,這是妖主妍妍被燒爛的紅色長裙的一角,被他不動聲色截取了一塊,帶了出來。
“不是幻覺,我真的見到了他們?不可能!”王煊有些風中淩亂的感覺,此時真的不淡定了。
“難道說,我一直沒有離開隕石通道,現在才擺脫?而最近我的經曆,殺了鄭元天,恒均慘死,神秘影子要吞食我,這些才是假的?”
王煊脊背發寒,他覺得自己中毒了,什麼是虛,什麼是真,快讓他分不清了。
他謹慎地將這紅色裙角埋在池畔的土山中,他決定再去隕石坑看一看,不然的話,他心中難安,有種要發瘋的感覺。
……
與此同時,外界,有絕世人物在開口:“細思恐怖,我的心靈之光在蔓延,在模糊,在化虛……”
“有古怪,這……是什麼狀況,該不會是昔日最可怕的事件又一次重演了吧?”另一人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