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項發明的疊加,有了充足的資金,她是不是可以想象一下……那個曾經的世
界呢?
她原本以為自己隻是懷念原來的世界,而在此刻,她忽然意識到,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她從沒有一刻如此地確信,她想要、並且在一步步地改變這裡。
不僅是為了她自己,她也想讓領地裡的人們看看,她曾經看過的光景。
桃薇抑製住興奮的心情,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把思緒拉了回來。萬裡長征第一步,這裡連公共廁所都沒有呢……
從她穿越起,她就一直以一種外來者的身份看待著這個世界。
就像在玩一個通關遊戲,她讓自己像一輛不知疲倦的馬,不停地向前跑,似乎她也不知道終點在哪兒。
她冷眼看待著膽小的同族,受難的奴隸,仿佛那些隻是陌生世界裡的一個標點符號。
可是從何時起呢?在奔跑的路上,她開始留意身邊的風景了呢?
是從魔獸□□時,汋可讓她自己跑的時候?
桃薇也說不清。
她以為自己是觀畫人,其實自己早就在這幅畫之中了。
這樣也不錯,她淡淡地笑了笑,關上了財庫的門,並上了兩把鎖。
走上一樓,大廳裡的人已經散了七七八八,契諾坐在大廳角落裡,在薅衣袖上的線頭。
桃薇看了眼窗外,時間已經下半夜三點多了。
等最後的人統計完畢,契諾一高就蹦了起來,走到桃薇麵前道:“走了,睡覺。”
桃薇坐了一天的碰碰車,又熬夜到淩晨,本來應該很累,可能是因為太興奮,還不困。
她簡單地洗漱了一番,跟契諾找了一個相對寬敞的房間。
換下沾了塵土的黑裙子,她穿了一個質地柔軟的白裙,坐在床邊擦腳,就聽契諾在身後問道:“唱歌、跳舞是什麼?”
桃薇:……記性還挺好。
這兒的人都愛跳雙人舞,跟交際舞差不多,但是動作相對簡單。
月色朦朧,望著他懵懂的綠瞳,桃薇說道:“是一種用肢體和聲音表達的藝術,想看嗎?”
契諾:“可以看看。”
桃薇走下床,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來,您得配合一下。”
契諾倚言站了起來,他太高了,桃薇如果想要搭肩膀,就得像上課發言一樣把手舉起來……
“你太高了,我手放不到你的肩膀。”
契諾撓了撓頭,抓著她的腰舉了起來。
桃薇:“……還是放我下來吧,我搭你的小臂。”
把契諾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腰上,桃薇右手輕搭他的小臂,左臂舒展,契諾的手臂太長,她讓他稍微彎曲手肘,兩隻手才握到了一起。
契諾的眼神掃向兩人相交的雙手,下意識地捏了捏她的手。
桃薇無視掉他的小動作,說道:“我左腳向前,你右腳後退,左右交替,再換你來。”
契諾:“走來走去,原地不動?”
桃薇:“……動,這屋小,不跳出去就行。”
她可不想跟他從二樓跳到一樓,再跳回來。
桃薇看了看他的大腳,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腳步放輕,彆踩到我的腳背。”
那麼厚實的腳掌,如果踩實了,能把她踩骨折。
兩人的動作並不算默契,契諾跟不上節拍,退步總是慢半拍,桃薇就會踩到他的腳尖。
不然就是契諾跳錯,桃薇怕他踩到自己的腳,反射性地原地大跳……非常不優雅。
契諾:“不然你踩我腳上跳?”
桃薇想了想,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脫掉鞋,桃薇踩到了他的腳麵上,契諾聽話的左右踏步,視線落在了小白人白皙的額頭。
隨著有規律的搖擺,桃薇啟唇,哼唱起了一首舒緩的爵士小調,曲風慵懶,閒適悠揚。
大怪物跳起舞來很笨拙,但他動作輕柔,頗有紳士風度。兩人都沒說話,在屋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這就叫跳舞,我嘴裡哼哼的,就叫歌。”
契諾不懂如何欣賞藝術,但他覺得這個不賴。
他垂首問道:“我跳得不錯?”
桃薇笑著抬頭:“豈止不錯,非常好。”
契諾嘴巴動了動,他覺得自己可以一直跳下去……當然,前提是小白桃也能配合的話,畢竟她在馬車裡睡覺都嫌累。!
半婁煙沙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