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果然有其他領地,領主是之前來過展銷會的其中一位,算半個熟人。
契諾是這麼形容他的:“他長得,就像腦殼上扣了一條章魚。”
桃薇一下就想了起來,滿頭都是卷的那位年輕領主。
海邊那麼大,不可能都是章魚領主的,契諾就自己圈了一塊,打算給桃薇建海鹽工廠。
回程前,契諾從章魚領主那要了一個大玻璃缸,裝了不少海鮮。由於他腳程快,因此到達領地時,還有不少海鮮沒咽氣。
桃薇可太久沒吃海鮮了,清蒸、爆炒,一頓都給做了。
兩人圍著桌子,一邊吃海鮮一邊聊天,還喝了點改良的水果酒,比原來甜了些,口感尚可。
吃完了海鮮,洗完了澡,契諾回屋之後並沒有直接躺下,而是左看右看,一副心裡有話
() 的模樣。
桃薇太了解他了,攏了攏半乾的頭發道:“你忘了,我會讀心。”
契諾一頓,撓了撓頭發,說道:“就是,按無化族的習俗,我們還沒舉辦那個什麼,叫什麼來著?結伴侶的儀式?我們要不要搞一個?”
桃薇詫異道:“嗯?”
這裡的習俗對標古歐洲,結婚確實有婚禮的習俗。隻不過桃薇嫌麻煩,就直接忽略了。
契諾綠瞳放光道:“我去的時候,那個頂章魚的,他弟弟就在舉行儀式,擺了好多吃的,從這頭擺到那頭。”
桃薇:“……”
他是想要舉行婚禮嗎?他就是想吃而已。
契諾:“他們那兒說,要舉行儀式,就得去海裡抓一種貝殼,貝殼裡有珠子,穿成項鏈,就可以求婚了。”
桃薇:“所以?”
契諾拿過一個布包,是出行前桃薇給他做的,裡麵專門放他寫信用的文具。
大爪子伸進包裡,契諾就掏出來了一條珍珠項……不是項鏈,將近一米五長的珍珠鏈子,都夠桃薇當跳繩用了。
契諾拿起鏈子,一圈又一圈地掛在了桃薇的腦袋上,桃薇沒阻止他,就是珍珠鏈子太長,有點壓肩膀。
“都是你捉的?”
契諾一點兒不嫌麻煩,大大咧咧地道:“海裡貝殼都不動,好抓。”
這麼多珍珠,這個傻大個可費了不少功夫。
契諾懵懂地望著她,粗聲道:“夠嗎?”
桃薇笑著道:“夠了。”
不就是婚禮嗎?他想辦的話,兩個領地各辦一次好了。
契諾眼睛亮晶晶的,垂下大腦袋,蹭了蹭她的額頭,說道:“那得多想幾道菜,肉得有,海裡的也得有,還得有黑糖葫蘆,你想想,還想吃什麼?”
桃薇連忙堵住他的嘴,這麼好的氣氛,還是乾點彆的吧。
大魔獸很欣喜桃薇的熱情,立刻就不想彆的了,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六隻胳膊上下齊用,熱情地應了上去。
桃薇和契諾都不是禁|欲的類型,桃薇雖然體力跟不上,但契諾根本不需要她出力,所以某些方麵異常的和諧。
和諧的結果,就是金秋時節,桃薇喜提了孕婦的稱號。
她這個孕婦還沒有什麼實感,契諾倒是開始了各種迷惑性行為,經常大半夜不睡覺,成宿成宿地舔桃薇的頭皮。
桃薇都怕他把自己舔禿了,天天衝著鏡子看發際線。
桃薇也有想象過,他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
如果繼承了契諾的體格,和她的心眼子的話……那這個孩子可得好好教導,不然就得上天。
可如果是她的種族,契諾的智商的話……也挺好的,契諾不笨,膽子又大,這樣的塞希羅族也不錯。
正想著,她就看到了結束訓練,飛奔回來的身影。
桃薇抬起胳膊搖了搖,笑著喊道:“契諾!”
大魔獸早就看到了窗邊的小白人,見她
在窗邊動來動去,契諾更著急了,猛的化身成了五米高的巨獸,兩步就跑到了城堡前。()
桃薇還納悶他怎麼突然變身了,就聽契諾邊打量窗戶邊說道:窗邊太危險了,把窗戶上釘上鐵欄杆吧,對,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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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薇:“……”
鐵欄杆,那不就是監獄嗎?
潔白的小手拍了拍契諾的腦袋,說道:“放心,我很結實的。”
契諾:“你可不結實!你還不如原來的木頭床!”
桃薇:“……”
拉過巨獸的手指,桃薇笑著道:“我饞了,想吃你上次打的那種肉,吃起來特彆脆的那個蛇肉。”
契諾立馬點頭:“一窩夠不夠,估計不夠,兩窩吧。”
桃薇:“……一條就夠了。”
契諾:“我現在就去。”
桃薇:“不用,明天再說,你陪我去散散步吧。”
契諾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出來,放到地麵上後,才變成了平時的模樣,拉起桃薇的手,配合著她的步伐,慢慢地往前走。
抬頭看了眼身邊的大家夥,桃薇淺淺地笑了起來。
契諾:“笑什麼?”
桃薇:“我在想,我很高興能遇見你。”
穿到異世,對桃薇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她很幸運,遇到了契諾,還遇到了身邊的這些人。
如果哪天她能見到曾經的兩位好友,或者已故父母時,她應該可以笑著對他們說:我啊,兩生都很幸福。
一生有父母和好友緣,一生有伴侶緣。
契諾低頭看她,說道:“才不是,是我找到了你,我要是不叫住你,你就翻山頭跑了。”
桃薇:“……你那時候,知道我想逃跑?”
契諾:“唔。”
站得高,看得遠,自然看到了那群小白人的一舉一動。
桃薇:“那為什麼留住我?”
契諾歪頭道:“不知道,就覺得,不能讓你跑了。”
桃薇握了握他的手,輕聲道:“謝謝你叫住我。”
兩人牽著手,緩緩地向前走去,他們還有很多話要說,仿佛怎麼說都說不完。
幾百年呐,桃薇點點頭,真不錯。
天宮之上,兩條紅線相交,穩穩地纏繞到了一起。
月老喜滋滋地托起紅線,放到了長生石上。天作姻緣,他一點都不用費神,簡直就是筆墨紙硯成精,自己把詩篇寫好了。
哼著小曲轉過頭,月老的笑臉就僵在了嘴角。
白玉石台上,兩條紅線猶如兩條正在漏電的電纜,鬥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
“你倆是姻緣,不是宿敵!快彆打了!”
兩條紅線可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劈裡啪啦,抽來抽去,呼呼作響。
月老連忙上去拉架,誰知兩條紅線順杆爬,紛紛纏繞到了他的手臂上,轉眼間的功夫,又纏鬥了起來。
月老解也不是,拉也不是,正著急的時候,兩條紅線由於打得過於激烈,直接糾纏到了一起,打成了一條死結。
月老:……行吧,也算是成結了。
如果真是孽緣,這段紅結並不會長久,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從交界處斷開,成為一對怨偶。
月老等了又等,兩條紅線並沒有斷開,反而越纏越緊,打眼一看,就像融合成了一條一般,閃著瑰麗的紅光。
月老納悶道:“這是佳偶啊……為什麼會打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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