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與不殺(1 / 2)

但扔又舍不得扔,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軟劍呢?中原身有了這把劍,平平的武藝也能借此提高幾分。李羨魚緊緊地攥著劍:“這劍,不便宜吧?”

周翼洋洋得意:“那是自然,便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啊。”

李羨魚擺弄著手中的軟劍,意識到了一個嚴重問題。她的身體雖然對招式有自發的記憶,在打鬥時自發地反擊,但她本身並不會練劍,總不能每次都和彆人打著練吧。

業精於勤荒於嬉,若她長時間不練劍,再好的寶劍在她手中也如廢鐵一般。

她可是要改變沈臨早死結局的人,再加上沈臨還想殺她,沒點自保能力怎麼行。咳咳,雖然,即使她練得再好,也不一定躲得過沈臨的飛鏢。

於是,李羨魚衝周翼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討好道:“表哥,不知你那可有什麼好的劍譜?借我看看唄。”

周翼奇道:“姑父留給你的好劍譜有好幾本,你怎的朝我要起來?便是我手中收羅的劍譜加起來,也不一定比得上你的。”

聞言,李羨魚的眼睛一亮,麵上裝得淡定:“我也就這麼一問,二表哥你不是前段時間去過大渝國嗎?我就想著那邊說不定有什麼好東西。”

“給你的這柄軟劍還不夠好啊?既然不夠好,那我隻好再找找其他的給你添妝。”周翼作勢要去拿回李羨魚手裡的劍,李羨魚手一藏,將軟劍格開:“既給了我,那便是我的。”

書中大概提過原身這個惡毒女配的家庭情況,大表哥擅做生意,將家裡的生意擴大了兩倍不止,二表哥生性疏闊懶散,為人大方,喜歡向姑父學些舞槍弄棒的東西,和原身相處時間也更長,感情也更要好些。

李羨魚自然是毫不客氣將東西收下,心裡琢磨起該怎麼朝綠蘿問劍譜情況的事。

周翼今日也比平常高興一些,表妹從前與自己十分要好,但自從隨姑父在軍營裡呆過幾年後,再回來,和他的關係就生疏了許多,眼下這般隨意,反而更讓他舒坦。

兩人隨意聊了會,便一同去了周夫人院子。

原身的舅母林亞青看麵相就十分溫和,李羨魚更是一見她就覺有些親近。林氏將她拉至身旁坐下,一看便是有話要說,周翼識趣地去外邊等候。

林氏吩咐人將兩個匣子捧出,其中一個高些的紅木匣子打開,裡麵分為三層,上一層是一整套紅寶石頭麵,中間是一套翡翠頭麵,最下一層則是許多精巧金飾,或以珍珠瑪瑙點綴,或綴著流蘇金線,雕刻的樣式全都栩栩如生。

這撲麵而來的土豪光芒,差點閃瞎李羨魚的眼。

林氏笑道:“今日多寶閣也將訂的首飾送來了,你快看看可還喜歡?”

多寶閣......

李羨魚記得原書中,多寶閣的首飾以其工藝精湛、樣式新穎聞名,即使價格比旁的店貴一倍,也還是有許多貴女趨之若鶩。便是身為太醫之女的女主,在閨中時,也隻有幾件多寶閣的小首飾而已。

而原身的舅母,竟然拿出這麼一大匣子,還是訂做的,而且聽她的語氣,給她還訂做了不止一家。

書中雖提過原身舅家有錢,但她沒想到這麼有錢。

果然,書中所言不可全信,而是要往大了信。

可惜她今天下午沒看到沈臨的樣貌,說不定比書中描述的還要俊美。

“怎麼?不喜歡嗎?”

思想開小差的李羨魚回神,忙點頭:“喜歡,特彆喜歡。”

“喜歡就好。”林氏樂嗬嗬地吩咐人將另一個黑漆雕金匣子打開,遞給她:“這裡麵是一些銀票,還有一家在京城的脂粉商鋪,雖然你母親給你留下不少嫁妝,可你嫁的畢竟是侯府,還是多些銀子傍身為好。”

李羨魚嘴巴大張,吃驚不小。

原身娘家祖上出過官,後來落魄了才從商,搬離了京城,產業也大多都在金陵。從前在京城雖有兩三家鋪子,但在女主娘嫁給女主爹李左將軍時,都隨作了陪嫁 。

後來即使京城中有李左這個四品武將的照應,但京城乃是權貴雲集之地,即使原身舅家再會做生意,在京城的商鋪應當也是屈指可數,怎還大手筆地給她一家,李羨魚立時推辭:“舅母,您送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而且我娘留給我的嫁妝也有鋪子,怎還能再要您的鋪子?”

林氏不由分說,讓李羨魚的丫鬟將匣子收好,才道:“你娘的鋪子是你娘的鋪子。你在我們家也住了幾年,我沒有女兒,待你便如親女兒,如今你出嫁,我便如嫁親女兒一般,這做娘的,哪有不送女兒東西的道理?”

李羨魚還要拒絕,林氏佯裝生氣,卻不掩眼角柔和笑意:“再拒絕舅母可要生氣了。”

看著她慈愛的笑容,李羨魚忽地有些說不出話。

這一刻,李羨魚忽然有些嫉妒原身。原身雖那般惡毒,卻也還有如此疼她的親人。而她在現代無父無母,也無親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雖有朋友三兩個,卻從未體會過被人捧在手心裡疼的滋味。

也不知道,林氏若知曉自己疼愛的外甥女,芯子裡已經換了一個人,會不會傷心難過。

李羨魚悵然地輕歎。

係統似是察覺她的心情,安慰道:“宿主大可放心,您如今經曆的是第二世,也不算奪了原身的生命和機緣。”

係統這麼一安慰,李羨魚還真的好受了許多,和林氏又聊了會兒,一行人便去了正廳用膳。

等用完膳,回了碧新院,李羨魚見到了告假回來的紅梅,紅梅有幾分姿色,天生一副柔順恭謹模樣,若不是因為李羨魚看過,恐怕也看不出此人的真麵目。

在紅梅說了幾句巧話後,李羨魚神色淡淡,洗澡時隻讓綠蘿一個人留下。

與臥房相通的浴室裡,李羨魚踏進鋪滿花瓣的浴桶,一旁的綠蘿上前來給她打理一頭秀發。

李羨魚莫名有種古代資本家的罪惡感,正想拒絕,就聽綠蘿“啊”了一聲,李羨魚轉頭:“怎麼了?”

綠蘿語氣緊張:“小姐,你脖子上怎麼有一道割傷?竟還在沁血,什麼時候弄到的?”

下午那會,李羨魚以為割傷不嚴重,隻用帕子輕按了下了事,後來雖然感覺到後勃頸隱隱作痛,卻也沒在意。

傷口應該挺淺的,李羨魚不在意道:“沒事,下午......上房頂的時候被瓦片磕碰到的,你幫我用帕子擦擦,小心彆碰到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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