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腳步快而穩,走到李羨魚身邊:“小姐您快把薑湯飲了,沒想到這次月事又提前了。紅梅,你快去給小姐拿棉條兒。”
痛到模糊的李羨魚:......?怎麼回事?
綠蘿將薑湯遞到李羨魚嘴邊:“小姐您快喝吧,喝了就不疼了。”
撲麵而來一股薑和中藥混合的味道,談不上難聞,卻也絕算不上好聞,李羨魚眉頭緊皺:“這啥玩意兒啊,我不喝。”
她最討厭喝薑湯了。
綠蘿疑惑:“小姐,這是城東的季大夫給您開的調理月事腹痛的薑粉啊,您每回都喝的,怎麼今兒......”
不等她說完,李羨魚趕緊拿起藥碗,咕咚咕咚幾口下肚,強忍著反胃:“喝完了,快幫我拿顆梅子,我要吐了。”
等含了梅子換上棉條,才一小會的功夫,腹痛果真改善許多,隻還剩輕微的陣痛。
躺在床上手捧湯婆子的李羨魚輕舒口氣,總算是又活過來了。
今兒這事也太烏龍了,她還以為是沈臨給他下毒......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原身怎麼如此不會照顧自己身體。她在現代吃一整個夏天的冰淇淋,來大姨媽時也沒痛到過這種程度。
不過,想到原身隨父親在軍營裡曆練過幾年,也就不奇怪了。在涼朝,女子是可以參軍的,在軍營中想必有許多不方便之處。
夜色漸深,來大姨媽時人的精力本來就會有所不濟,再加上方才那一番劇痛折騰,李羨魚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熄燈後,李羨魚越發困頓,再加上前兩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她實在有些熬不住,漸漸就睡沉了過去。
李羨魚是被噩夢給驚醒的,在夢裡,看不清麵容的沈臨死死掐著她脖子,語氣陰森森:“我要你償命,拿命來!”
在被掐住的那一瞬她就嚇醒了,同時心裡很是好笑,沈臨好歹也是自己曾經極喜歡的書中男配,才不會像個討命的惡鬼嘞,她做的這都是什麼夢。
然而等李羨魚的意識徹底回籠,她便笑不出來了。
一隻冰涼修長的大手,恰恰握在了她的脖頸處,卻並沒有收緊。
李羨魚的長睫顫了幾顫後猛然睜開,影綽的紗帳中,她隻能看見他潔白高挺的鼻梁輪廓。
他察覺到她醒來,卻並沒有說話。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他就是沈臨。
李羨魚刹時汗濕頸背,一個“救”字剛溢出喉嚨,脖子上的大手就驟然收緊了力道。
“唔,唔唔,唔......”
房間裡安靜得詭異,無人聽得見細弱的哀鳴。
李羨魚的意識漸漸消散,混沌中,電子音低而遙遠:“請問宿主是否使用唯一的活命機會?使用後將無法獲知細節劇情。確定使用請答1。”
1 .....
“啊!”一聲嘹亮的尖叫打破了碧新院的寂靜。
丫鬟紅梅尖叫過後,第一反應是反身就往房門處跑,同時口中大喊:“殺人啦,有人殺小姐,殺人啦!”
床前的人手中力道微鬆,微弱的脈搏透過薄薄的肌膚傳至他掌心。
片刻的功夫,房外已經開始嘈雜。他頓了頓,終是收回手,遊魚般從窗口翻越上了屋頂。
等紅梅帶著府中一群下人趕到,房中隻剩床上的李羨魚一人。還是綠蘿最先反應過來,將下人全部遣出去,趕上前查看李羨魚的情況。
李羨魚氣息微弱,白皙細嫩的脖子上一圈紅痕,瞧著便讓人心驚。
綠蘿衝身後命令:“快去請府醫。”說完,她便急急轉身,尋了銅盆和麵巾,準備給小姐擦拭。
紅梅平時在主子麵前還算得臉,並不會對綠蘿言聽計從,但剛剛危急關頭慌了神,知道自己撇下主子先跑乃是大忌,二話不說便跑了出去。
李羨魚從強烈的窒息感中解脫出來,整個人難受到無以複加,呼吸不順,脖子上也是火辣辣地疼。
不一會兒,沁涼的麵巾敷在了她的脖子上,稍微緩解了她的疼痛。李羨魚稍稍睜開眼,綠蘿立即喜道:“小姐您醒了?您放心,府醫馬上就來了。”
李羨魚搖搖頭,張口想說話,一發聲,喉嚨就火辣辣地疼,她便用氣音道:“我沒事,扶我起來。”
綠蘿立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才剛將她扶起來,外麵就傳來房門被撞開的聲響,周翼火急火燎地衝進來,看到坐起來的李羨魚,還不等鬆口氣,乍一眼就看到了妹妹脖子上的一圈紅痕,他疾步趕到床前,手伸起又放下:“這是怎麼回事,可有請府醫?”
綠蘿忙答道:“回表少爺,有人趁夜來殺小姐,幸好被紅梅發現,已經去請府醫了。”
周翼聞言更加生氣了,竟然等到掐上脖子了才發現,這些護院都是吃白飯的不成,不由氣憤道:“是什麼宵小竟然來殺你一個閨中弱女子,妹妹你放心,那些個護院我會好好整治,然後再給你院裡多請些會武的高手。”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可能會換個封麵,收藏了的小夥伴們彆到時候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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