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竄向脊背。
原身應該沒有仇敵了才對。
該不會是鬼吧?
李羨魚悚然一驚。
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世界連武功輕功都有, 有鬼也不稀奇。
李羨魚戰戰兢兢。
正這時,李羨魚忽然感覺有呼吸輕灑在自己麵上,那呼吸溫熱, 還帶著些酒氣。
李羨魚第一反應:還好還好, 有呼吸, 不是鬼。
第二反應:怎麼還有酒氣?該不會是采花賊吧?
李羨魚悚然一驚, 下意識伸出左手, 運了幾分氣力去推,試圖把那人打開,不料手才一伸出,就被那人輕鬆鉗住手腕。
李羨魚頓時更慌了, 手腳並用,胡亂掙紮揮打, 同時口中疾呼道:“救命, 有......”
“有”字還沒說完, 李羨魚的右手揮打間撞到床柱,頓時疼得“嘶”一聲。
那人立即緊張道:“撞到何處了?”
聲音帶了些飲酒後的喑啞和磁性, 顯得有些性感。
然而儘管有些微變化, 李羨魚還是立即聽出是誰的聲音。
是沈臨。
李羨魚頓時不知作何反應。
愣神的功夫, 隻聽“哧”的一聲響,聲響落下,室內隨即亮起暈黃的光線。
應是沈臨彈出什麼東西,將蠟燭點燃了。
沈臨捉住她那隻撞到床柱的手,細細打量, 然後問她:“可是撞疼了?”
借著燭光,李羨魚看清了麵前的人。
他還是白日那身衣裳,錦衣華服, 鬢發卻微亂。
眼神也不似白日那般清明克己,帶了些慵懶朦朧的味道。
李羨魚沒出聲。
他忽然將她的手拉近,輕輕揉了揉,眸色認真:“可有好些?”
奇異的感覺從手背上傳來,微癢,酥麻。
和離書都寫了,現在這又是做什麼。
李羨魚驟然抽回手,神色變得淡漠:“夫君此舉,恐怕不妥。”
沈臨的手僵住。
室內靜默了片刻。
“還未嫁人,夫人就開始為名聲考慮了??”沈臨的語調微含嘲諷。
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