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喝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最後歎了一口氣:“看來你確實知道的很多。”
“沒錯!”
“那幫大人物確實很擔心威克家的態度,因為即使是現在,聯合部隊已經穩定了下來,每年都會有大量的軍費從各個國家被投入其中,他們也不打算放棄威克家提供的那些資金。”
“他們已經取代了那些雇傭兵團成為了整個歐洲地區前三的軍事武裝力量。”
“可是那些大人物有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少呢?”
“流浪漢的失蹤,大批的嗨藥流動在街頭巷尾,都比不上那一場會麵給他們帶來的威脅。”
“他們從不擔心整個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隻擔心能夠流到他們手裡的利益變了多少。”
“我也不是什麼正麵的調查員。”
“如果我真的有那麼鐵麵無私的話,我也不可能代表那些人。”
“我盯上林恩的原因也很簡單。”
“我有一個弟弟,他被忽悠之後坐上了前往黎明城的黑船。”
“可是最後他並沒有下船。”
“他和那些流浪漢一樣消失了。”
陳銘眯了眯眼睛,海森警探隻是笑了笑:“沒錯,很單純的私人恩怨。”
“和你所想的一樣,不會有哪個蠢蛋想要招惹威克家。”
“但凡是了解過漢默.威克這個老頭子的人生履曆就會知道,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老人是多麼的危險。”
“從一無所有變成現在的威克。”
“這個老人那人類的皮囊之下藏著一隻猛獸。”
“我那些同事們,也沒人想要接這份招惹威克家的活計。”
“但是我主動接下了這份工作。”
“那些大人物也知道我的弟弟失蹤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一直就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會被放棄的棋子。”
“隻不過作為一顆棋子,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是代表著我擁有那個能力,從威克家的身上咬下一塊肉。”
“甚至於我有那個機會殺死林恩.威克。”
“隻要我能夠證實林恩.威克就是萊茵哈特.莫德凱撒。”
“我就能夠直接把他送上軍事法庭。”
“莫裡克可以依靠他的功績,依靠他的背景活下來,因為他隻是一個幕後的操盤手,那些實驗隨時都可以和他切割的乾乾淨淨。”
“但是林恩.威克不一樣。”
“人口販賣,人體實驗,還有嗨藥,這些東西都與他有直接的關係;隻要這些事情運作得當,我有信心能夠讓他身敗名裂,然後被摁死在處刑台上。”
“輿論是個好東西,隻要事情鬨得夠大,即使是那幫大人也無法阻止我的行為。”
“更何況他們為什麼要阻止我呢?”
“林恩就是最好用來敲打威克家的錘子。”
“漢默不可能為了一個侄子舍棄軍方的背景,就好像在當初他不願意為了家人,舍棄那份配方。”
“他們隻需要在最後把我送出去,用我的死亡作為交代,威克家就會沉默。”
“畢竟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我在做,而我隻是一個有著一層調查局身份作為外皮的小人物。”
“我的價值從最開始就已經定好了!”
“好像我的結局從一開始也已經定好了!”
說到這裡海森喝了一口酒,嘴角帶著有些猙獰的笑容:“不就是死亡嗎!”
“那是從我決定接下這件事情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的事情。”
“但是就像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那又怎麼樣呢!?”
“我想要做的隻是複仇而已!”
“就隻是複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