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海恩的問題,四喜並沒有猶豫,想來,他應該已經想到了這一步,既然那天他要幫海恩聯係追命人,其實就是告訴了海恩,他和追命人有來往。
然後,四喜先給海恩說了他和追命人的淵源,據四喜說:
說道和追命人的來往,就要提到當初追命人出現,當時平家嘴附近一個工廠死了一個人,而且死的特彆慘,那身上全是抓痕。
警方調查了一番後,也沒有個具體的結果,因為這人身體上的抓痕和任何動物都對不上,再說,平家嘴也沒有凶猛的大型動物呀。
於是,這件案子就定為了懸案,可是沒過幾天,平家嘴就開始傳出了鬨鬼的說法,這個月引起了六壇的重視,於是,當時還是徒弟的四喜就跟著項大爺過來了。
項大爺來了之後,當天晚上就遇到了那個被抓死的人的魂魄,本來項大爺是想送他去幽冥界的,可是那鬼魂卻說自己要找害他的鬼魂報仇。
最後,項大爺沒能說服這個鬼魂,所以他就決定不在管這個事,但是他們剛要離開,身批黑色連帽鬥篷的追命人就來了。
見到那個鬼魂後,追命人二話不說,一張拒魂符就把那個鬼魂給收了。
項大爺一看,立馬對追命人說,現在不應該收這個魂魄,它之所以鬨騰隻是為了找那個害死他的鬼魂,應該等它把那個鬼魂找到了,把兩個鬼魂的事搞清楚,再送他們一起過陰!
而追命人卻對項大爺說,這種事就是一碼歸一碼,那個鬼魂害死它這事自然會有人去處理,而它在這鬨騰就是它不對,既然它做的不對,就應該先把它處理了。
項大爺聽了這話就有點不高興了,他質問追命人如果那個鬼魂再害人,那麼這個事該怎麼算,這種事本來就不好說誰對誰錯,這樣遇到就直接一擼到底,遇不到就認它胡作非為不是好德行!
而這時追命人卻反諷項大爺假仁假義,說白了就是沒有擔當。
然後,追命人也不再理氣吹胡子瞪眼的項大爺,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
而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四喜,雖然是項大爺的徒弟,但是,他在聽了兩人對話後,竟然覺得那個追命人說的話,才是他想象中的旁門左道的樣子,本來這鬼魂就不應該留在人間,又何況是這樣一個四處鬨騰的鬼魂!
然而,讓四喜沒想到得是,過了兩天,那個追命人居然直接找到了他,他對四喜說:“你覺得是你師傅做的對,還是我做的對!”
四喜沒敢接話,因為他知道,追命人可是能跟幽冥界打交道的人,每一個追命人都不簡單,這種人可不是他招惹的起的!
看四喜沒說話,追命人也沒在說什麼,轉身走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項大爺就知道了追命人單獨找過四喜這事。
於是項大爺就把四喜找過去問他,追命人找他有什麼事,四喜是如實回答,項大爺聽完以後,又問四喜是怎麼回答的,四喜就告訴項大爺,自己什麼也沒說。
雖然項大爺沒有再就這個事問過四喜,不過,從那以後,四喜自己就能感覺到,天壇所有同門都開始排斥他,包括項大爺…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年,四喜的舅公因為腦淤血住院,而他在平家嘴的廢品回收站沒人打理,四喜就借著這個由頭離開了項大爺身邊,去了平家嘴!
而四喜到了平家嘴一個月以後的一天,他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是本地得靈官寄給他的,信的大致內容是:
經追命人舉薦,本地靈官已經把他納入了下一任靈官得考核對象,而靈官候選人的第一考核項目就是鎮守一處陰地,而平家嘴工業園區恰巧就是一處陰地。
看了這封信,四喜才知道為什麼同門自打追命人找過他以後,就開始故意疏遠他,說起來,將來真的能繼任靈官一職,那身份,可跟旁門左道不一樣。
聽到這,海恩莫名其妙的看著四喜說:“那天你帶我去項大爺那的時候,我看他們對你呼來喝去的,完全沒拿你當個靈官候選人呀!”
四喜聽了海恩的疑惑,嗬嗬一笑說:“海恩呀,這個你就多心了,六壇得幾位老輩跟我,那是當兒子使喚,原先就這樣,這個和追命人找沒找過我沒關係,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沒有子嗣嘛!”
說到這,四喜看向窗外說:“這將來幾位老輩作古了,打幡抱罐也有我一份!”
說到這,海恩總算是弄清楚四喜的身份了,他現在還介於旁門左道和陰陽官之間,將來如果當不上靈官,那麼他還是天壇的門人弟子,如果做了陰陽官,也就成了正兒八經的道家。
這事一搞明白,海恩也沒了顧慮,於是他對四喜說了自己想了一夜的事,四喜聽完後看著海恩說:“你難道是怕楊文蕊背後那人破釜沉舟,毀了楊文蕊。所以!”
海恩苦著臉說:“畢竟楊文蕊的魂魄是我抄的,那姑娘在這件事裡隻是一枚棋子,要是她最後真出了意外,我就作孽了,如果能有追命人壓陣,最少那姑娘多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