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體統,讓嶽澤君見笑了,我這徒兒有些失禮。”長鴻宗分神修士對著一旁長相年輕的修士道歉。
他們是客人,怎麼能如此莽撞呢。
“無礙,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嶽澤道君一臉和善。
“說吧,怎麼了,讓你如此慌張。”
那長鴻宗弟子還沒說,嶽澤道君腰間的玉佩亮了起來。
“師尊,師妹她……”長鴻宗弟子看了一眼嶽澤道君,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鵬程君,你們有弟子誤入我宗禁地,還請鵬程君與我同去。”嶽澤道君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想來這個慌張的男弟子找上鵬程道君就是為了這件事。
鵬程道君看見自己徒弟的臉色,什麼都明白了,有些生氣嗬斥道:“胡鬨!”
正蹲在易兮純旁邊看易兮純修煉的候逸閎看向前方,有人闖入。
候逸閎一隻手臂抬起,在空中輕點一下。
一顆水珠慢慢化作一麵鏡子,鏡子裡一個滿臉貪婪的女修正踏入迷霧山頂。
又有不知死活的螻蟻往他們住的地方來,貪婪讓這些修士永遠忘記思考。
易兮純自冥想中醒來,圍繞在她身邊的靈氣消散。
打坐一個時辰,易兮純體內的靈氣儲蓄了不少,隻要多打坐一會就能突破到開元境界。
“這是有人闖入?這服飾看上去應該不是山下宗門的弟子吧。”易兮純看著水鏡裡那蒙著麵在山道上迷失方向的長鴻宗女弟子。
“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不用管。”候逸閎閉眼休息。
反正一個月後,不管死活都會自動被山頂上的天然陣法給扔出去。
隻要帶著一絲貪婪之心,就不會被這片迷霧中的自然陣法接受。
除去他們三個外,這裡生活的生靈都是在山頂上土生土長的。
不管?這個女修修為不過開元境界,連辟穀期都不是,若是被困在這迷霧中,隻怕用不了幾天就會餓沒了。
迷霧還有這個作用?易兮純從水鏡中看見那長鴻宗女修的修為跌落到築基、練氣不過眨眼間就成了沒有修為的凡人。
那女修自己也被這突然而來的變化嚇傻了。
隻要心思不純的修士,在抬頭看迷霧山頂時,都會看到不同的鏡像。
心底有多貪婪,看到的鏡像就有多豪華。
這個長鴻宗女修看見是她一直幻想的東西。
一顆水珠飄到水鏡旁,同樣凝出一麵鏡子,裡麵倒映出進入山頂的山道景象。
好幾個高階修士聚集在山道上,還有幾個匆匆趕來的修士,和被困的女修穿著同樣的道袍,顯然是一個門派的。
那為首的分身修士正在和陽懷宗的幾個分身修士道歉,是他沒管教好門下弟子,剛來第一天就跑到人家禁地裡去了。
關係再好的宗門,也不會讓其他宗門弟子進入到彆人禁地吧。
不過,作為一宗禁地,怎麼就沒有人守著,也沒有任何陣法阻擋,沒有寫著禁地二字。
“還請道友將小徒帶出來,我回去後一定會好好……”長鴻宗分神修士自然不可能放著自己徒弟不管。
隻要出來,教訓一下就好了。
“鵬程道友,我們隻能等著禁地將貴徒傳送出來,我們陽懷宗的這個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隻要進去了就隻能等。”
他們可不敢在這山道上派弟子守著,這裡可不是他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