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算了吧，”陸楠左右沒有對係統抱有多大期待，她道：“你現在再全麵檢查一下，彆到時候又出了問題，坑我一臉血。”
係統：“......好的。”
半晌後。
“宿主......”
“說吧。”陸楠抱胸漠然道，她已經沒法對這辣雞係統有什麼情緒了。很明顯係統這個反應就是說它又出紕漏了。
“任務關鍵人物，大金六王爺趙王完顏洪烈，被時空亂流卷入，消失無蹤……”
“所以？”
“鑒於身份的關鍵性和必要性，因而宿主必須完全頂替完顏洪烈的身份，避免引起動蕩。”
“完顏洪烈的小電影給我。”陸楠權衡了一下利弊，深入思考了一下，決定不跟係統計較。完顏洪烈好歹是個男的吧？男的......扮演男的對她比軟妹容易，真的。
陸楠看完了之後，抹了一把臉：“這大兄弟......挺厲害的啊。”
“當然。金國六皇子，有賢王之稱，下一任皇帝最熱門的候選人......”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這哥們兒胸襟挺開闊啊，幫人家養兒子養得這麼歡樂，是條漢子！”
係統：“......”
陸楠看著鏡子裡麵自己的新麵目，還算滿意，雖然長得是不如她自己好看，不過也算個英俊的青年。
看著看著，她突然意識到，除了衣服不一樣了，這跟剛才隻是換了個臉的差彆啊。這樣豈不是很容易被拆穿？陸楠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完顏洪烈的樣子，發現比起包惜弱來，她扮演完顏洪烈簡直是太合適了！她除了比完顏洪烈瘦上些許，體型身高差彆並不大。不看胖瘦，再加上這張臉幾乎毫無破綻。陸楠放下心來，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問道：“我可以自己換臉嗎？”
”可以。”
得了係統的允許，陸楠研究了一下，發現她有兩張初始臉型一張可易容覆蓋臉型。也許是因為她穿成的是包惜弱，所以其中的一張臉，正是包惜弱的臉，而另一張臉，自然是她本身的臉。易容覆蓋臉型則是完顏洪烈的臉。
舉個例子，就是她現在雖然頂著完顏洪烈的臉，然而這隻是易容，這張易容扒了，下麵就是包惜弱的臉。而她換成包惜弱的臉，或者她自己的臉，便是天下第一的易容高手，也絕不能發現這臉哪裡不對，因為這本就不是易容。
“係統出品，絕屬精品，幾乎百分百不被拆穿，宿主請放心使用！”
陸楠：“......”不，我一點也不放心。你不說還好一點，你一說我總感覺要出事。
陸楠不想跟係統討論這個問題，她認真的尋思了這個世界要養的兒子。
完顏康，或者說，楊康。三歲，目前比較親他爹，至於他娘......這沒法啊，想親也親不起來，妹子一心懷念她那不知道怎麼形容的丈夫來著，哪有空理兒子。雖然完顏洪烈經常教育完顏康要親他媽，然並卵，完顏康對他媽隻有被他爹教育出來的刻意親近，然而本質上還是不親近的。如果沒有意外，完顏洪烈一直不放棄給完顏康洗腦，目測完顏康長大後，這種刻意的親近能變作尊敬愛重。當然如果完顏洪烈放棄了，這兩母子大概能混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當當。
陸楠走出房門，走到籬笆邊時，回頭看了一眼，這房屋同包惜弱在牛家村所居住的屋子，果真是彆無二樣。
包惜弱念舊，那她呢......她可以嗎？陸楠看著這三間烏磚白瓦的小屋，似乎想笑一笑，然而笑意卻淡得輕飄，帶著莫名的恍惚，她輕聲問道，仿佛喃喃自語：“係統，我還能......”她的問話戛然而止。
她自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有些東西，明知道結果，就不要懷有期待了。陸楠咬破了舌尖，口腔裡瞬間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她的神色一片清明。
她不是包惜弱，永遠都不會是。陸楠回過身，繞過那一圈籬笆，出了這裡。
“王爺。”路過的侍女低頭行禮。
陸楠收斂了表情，沉聲問道：“小王爺呢？”同往日的完顏洪烈並無二樣。
“回王爺的話，小王爺剛剛睡下了。”
“嗯，讓他睡吧，不要吵他。”陸楠點了點頭，剛要走過，卻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吩咐道：“王妃有些不適，近日不要去打擾王妃。”
“是，王爺。”
陸楠的五指慢慢收攏，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然而，隻有虛無。她垂下眉眼看著自己的手，五指又慢慢舒展開來。被拘束於旁人的軀殼裡，窺不見自己的半分真實。這種感覺......她果然很難喜歡。
如果有機會......她眯起了眼睛，默然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