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終於到家(1 / 1)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程蘊在迷糊中醒來,走到樓下“謝謝大家昨晚的收留,我要回家了,祝願我們都能在這個世道活下去”。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向門口走去。她沒有留意在她轉身是陸軒複雜的眼神,像挽留,像祝福。 走在街上明顯感覺空氣中腥臭更濃,天空都像是壓低了幾層,使人無端的壓抑,痛苦。零星的也能看到幸存者了。程蘊焦急的前行,自己離家更近了,想見爸媽的心情更迫切了。 一路有驚無險的出了鎮上,遷出了自行車走向通往家裡的小路。再快點,再快點,希望家裡都安然無恙,今早程蘊又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使得程蘊更加焦躁。現在程蘊什麼也不去想一心隻想著回家。 騎到村口反而躊躇不前了,怕出現壞的結果。 村中靜悄悄的,程蘊的家在村頭,終於到了家門口。聽到家裡傳來的吼叫聲程蘊淚流滿麵,出事了,爸媽真的出事。程蘊癱坐在門口,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感覺全世界都遺棄了她,所有的負麵情緒無線擴大的向程蘊壓來,感覺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程蘊抱膝靠坐在門口,眼神空洞,真的很茫然,以前總覺得媽媽嘮叨,爸爸總是和稀泥,現在失去了他們自己要怎麼辦?還要在這吃人的世界辛苦的掙紮生存嗎?自己還有勇氣麵對以後的生活嗎?以後的出路在哪裡? 呆坐了一個多小時,看到有喪屍奔自己過來了。不管如何也要親眼看看爸媽。 翻出鑰匙打開家門,看著爸爸變成的喪屍向自己衝過來,這是爸爸啊,從小騎著他脖子當大馬的爸爸,犯錯了給自己打掩護的爸爸,當媽媽責罵自己當老好人的爸爸。就這樣吧,咱們一家三口一起做喪屍吧。程蘊閉上眼,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可是預期的疼痛沒有,睜開眼,看到爸爸眼角的淚水,程蘊蒙了,爸爸還有意識,還有救。 程蘊趕緊衝過去,沒敢直接的用手碰觸爸爸,衝向雜物間找來了繩子。隻見爸爸呆呆的站在那,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掙紮,沒敢托大,三下兩下的綁住了爸爸,把他平放在地上,從空間拿出了一杯靈泉水,小心翼翼的喂了下去,程蘊知道爸爸現在隻有麵對牽掛的自己才會出現短暫清醒。 看著爸爸青色的皮膚開始變淡,知道這是有效果了,再來一杯,過了半個小時看著爸爸還是沒有醒來,趕緊進屋去找媽媽。 進屋看到滿地的殘肢爛肉,程蘊崩潰了,“媽媽,媽媽,媽媽”抱著媽媽的半截身體程蘊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開朗樂觀開明的媽媽啊。 外麵傳來砰砰聲,程蘊趕緊放下媽媽衝到了爸爸的身邊。 爸爸已經醒過來“淘淘你回來了”“爸爸,你怎麼樣啦我解開繩子”程爸程子江僵硬緩慢的坐了起來“爸爸到底怎麼回事?咱家怎麼這麼多的人,發生了什麼?”“淘淘啊,你媽媽沒了。我們吃完晚飯你隔壁王嬸叫著你三姑和劉伯來找你媽媽打牌,到了後半夜我被叫聲驚醒了,出來看到老劉和你三姑正抱著你王嬸啃,滿嘴的血,你媽媽躺在旁邊,我衝了過去扶起你媽媽。”程子江緩了緩接著“你媽媽渾身青紫,身體僵硬,可她突然醒過來,抱著我脖子就咬。我感覺很暈很想睡,等我醒過來就看到了你。”“爸爸,媽媽在屋裡,”“我知道,淘淘啊,爸爸也快不行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有希望,替你媽媽和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