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糧站又進了百貨大樓，這兩地離得可真不近，走了十多分鐘，的虧大樓高，還容易找些。 進大樓後，程蘊鬱悶了，難道大家都趕集去了，也是，一個月一集，都攢著呢。 人少了也好，省的有人跟自己搶。“同誌，茅台酒可以買嗎？” “可以，六塊五一瓶，但要酒票。” “沒有酒票可以用糧票代替不？ 賣酒的男同誌詫異的看了程蘊一眼，心想這是誰家孩子，傻了吧唧的，大人也不管管。糧票多缺啊，“這個不可以，但我有酒票，可以跟你換？” “咋個換法？” “二斤糧票換一張酒票。” “行，你有幾張我就換幾張，煙票有沒有，我也換。” “煙票一張換一斤。” “行，那你有幾張也都換了。謝謝同誌。” “不用，我有五張酒票。十張煙票，你都要了？” “是啊，我就缺這個，多多益善。”程蘊笑眯眯的看著售貨員說道。 “給，都在這呢。”程蘊也數出了二十斤糧票遞給了他。 “您開票吧，對了普通酒要酒票不？” “二鍋頭不要票。” “那您再給我開十瓶二鍋頭。一起算賬。” 程蘊付完錢跟賣酒的商量“同誌。可以先把煙酒放這不？我還要買彆的東西呢。” “行，去吧。” 程蘊又開始了購物之旅了，女人天生對購物沒有免疫能力。 又轉了半天，問啥啥要票，程蘊覺得自己應該低調，不能再用糧票換了，還是走吧。程蘊從挎包裡拿出兩個網兜，自己要的裝一個，送王勝利的二鍋頭裝一個，拎起就走出了大樓。 程蘊正準備往回走一位大娘攔住了她“姑娘，要糧食不？” “都有啥糧？” “跟我過來看看，有玉米高粱麵，白薯乾，你需要啥？” “您這是領我去哪裡？” “噓！小聲點，帶你去市場看看貨。” 這位大娘領著程蘊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來到了一個大院。程蘊心想自己想在黑市賣糧不現實了，這裡太封閉，一定是有人組織的，自己可不想惹麻煩。 “大娘，我拎著這些東西就不進去了。玉米麵咋賣？” “玉米麵八毛，不要糧票。” “行，您就給我來十斤，我再外麵等您吧。” 程蘊給了八塊錢，背起麵口袋就往回走，總感覺這裡不安全，自己還是老實的回牛車上吧。 大集上還是那麼熱鬨，程蘊繞過去了，直奔牛車“大叔，我幫您看著牛車，您也去轉轉吧。” “你不再轉轉了？” “不了，我歇會吃點東西，就在這等了，您去吧。”程蘊看牛拴在樹上也跑不了自己乾脆坐在樹蔭下假裝從挎包裡拿出一個肉包子，拿出水壺解決自己的午飯。 天太熱了，人們咋都還這熱情？就連一起來的村裡的人都沒有一個回來的，其實到這都快四個小時了。 “程蘊同誌，你趕完集了？” “原來是王同誌啊，是啊，也沒啥好買的了，天太熱，人太多。您這是忙完了？” “我的年齡不大，就不用說敬語了吧？” “可你是領導啊？” “沒關係的，不介意我坐下吧？” “沒關係，愛坐您就坐吧。” 王連正看見程蘊一網兜的二鍋頭“你咋買這麼多酒？” “昨天我請客，把王叔的酒都用光了。今天給他買回去點。” “王同誌不去趕集嗎？” “不用了，也沒啥好買的。我叫你程蘊，你叫我王連正好了，咱們也認識了，真的不用這麼疏遠客氣。” “不太好吧。咱們並不熟悉啊？我對你用敬語是尊重的意思。你不用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