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九)踏上旅程(1 / 1)

程蘊舒服的睡了一個美容覺,起來看著天還黑著呢,自己這是有多心急啊。趕緊化妝,心裡吐槽人家越化越美自己是越化越醜。 再次整理一遍行李天剛蒙蒙亮就出來了,還去昨天的早店鋪吃飯那油條炸的真好吃,不行留口水了。拎著大包小包的進去,吃飯的人還真不少,原來昨天是因為晚了才感覺人少啊。這大包小包的還真是惹人眼,齊刷刷都看向她,之後就是用同情的目光惋惜的看著程蘊。這姑娘怕是回不來了吧? 同情個毛同情?好像姐要去送死似的。照舊要五根,這次沒有人告訴她限購了。這是?“大娘對不起,來兩根就夠了。”程蘊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真心吃不了五根。 吃完早飯打聽了火車站的位置溜溜達達的走過去,幸好編織袋可以背著皮包有背帶挎在身前左邊右邊是帆布挎包手裡拎著網兜這形象沒誰了吧?要不說啥趕八點半也到不了。 剛到火車站門口就看到鄒小雲在那裡焦急的踱步,看到程蘊跑過來“我還怕你不來了呢?” “怎麼可能?隻要沒有人追究我是一定會頂替你去的,但是咱們可說好了,要是不能頂替錢和票是不會退給你的。”程蘊就是想惡心惡心她。 鄒小雲聽了也嚇一跳“你自己進去吧,今天就一波下鄉知青,很好找。”說完就像後麵有狗追似的跑了。 程蘊進了候車大廳也許現在時間還早隻有零星的幾家人來送行,個個麵如死灰就好像送刑場似的。程蘊找了個椅子坐下耐心的等待。 過了好一會才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人,有抱頭痛哭的,有殷殷囑咐的,看著程蘊挺羨慕的,自己是孤兒了沒有家人,想到這裡高漲的情緒也低落下來,看看時間都八點了,背起行李走去人群,現在沒有人關注她了。 這時一發福的中年男人過來“大家靜一靜,我念到名字的過來排隊。”直到念到程蘊皺起了眉頭看著改過的痕跡知道是自己家那不成器的兒子搞得,本來就是不喜歡那鄒小雲,不想她纏著自己兒子這才把她弄走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到了這個節骨眼也就隻能將錯就錯了。 程蘊聽到自己的名字站在一小年輕後麵,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還得了一白眼。程蘊瞪回去,我怕你啊。氣的中年男人漲紅了臉。接著又是一波哭送,程蘊真的想說死不了人的。 這幫人被趕著上了火車,程蘊才覺得解脫了,真是受不了。眼疾手快的占了一兩人座,靠著窗戶好,還有桌子使,站在座上把編織袋還有皮包放在頭頂的架子上,洗漱用品放在座下麵,看著那一同上來的大姑娘們個個哭哭啼啼,小夥子們垂頭喪氣真是夠夠的了。看著傷眼。 程蘊支著頭看向窗外,這都八月底了,就是到了東北也沒有啥活了吧,那裡可是很冷的。自己得趕緊想辦法弄明麵上的棉衣,感冒可不是小事,看著這幫南方的小青年誰都沒有拿棉被,到時有你們受得。 實在無聊又不想搭理這幫小年輕,拿出一本書靜下心來認真的看著,就是一本散文集,以前可是最討厭文學了,現在這是沒辦法,不敢拿出來看,怕被抓。 就在程蘊正看到興頭上邊上那終於不哭的女孩開口了“小姐?” 程蘊想都沒想“你才小姐,你全家小姐。”說完愣了一下“請喚我同誌。” 這姑娘被說的愣了一下“我就是想問問你是哪裡人,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你?”純真無辜的眼神讓程蘊看了不舒服。 “我是奔親來的,正好有機會就響應國家號召報名下鄉了。我們要做對社會有貢獻的人,要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這裡需要掌聲)程蘊說的冠冕堂皇鬥誌昂揚。把這一幫小年輕說的一愣一愣的。 過了一會兒才響起掌聲,“對,這女同誌說的有道理,咱們不能做溫室的花朵,萬能經受得住風吹日曬,要到國家最貧窮的地方接受教育,以我們的知識力氣改善貧下中農的生活。”這站起來的是哪位?你搶我台詞了。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又都有氣無力的鼓掌,這其中屬程蘊最配合,偷偷的看了看自己暄紅的掌心不作就不會死啊。 中午消停了,程蘊又拿起書剛看見了一段“同誌,我叫馬春蘭,今年十九歲,我父母都是老師,因為挨了批鬥才把我下放到那麼遠的地方。你呢?” 程蘊是真心的不想搭理她,可是也不想太出格了,沒準以後還在一起生活“我叫程蘊,也是十九歲,我是孤兒。就這樣了啊,彆打擾我看書了。” “你怎麼能這樣?主席不是說過對待同誌要想春天般的溫暖嗎?你這是什麼態度?” 程蘊抬起有正色的說“同誌,現在已經夠溫暖了,你是高等教育家庭出身的孩子嗎?不知道不能影響彆人嗎?” “你你你!”那姑娘伸出手指著程蘊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程蘊繼續看書,可還是影響到了自己的情緒,都看不下去了,沒辦法隻好放下書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飛逝的景色發呆。 對麵坐的三個姑娘都還沒有從悲傷中緩過勁來,都低著頭沒有交談,男孩子們就好多了,知道沒有回頭路都放下包袱開始天南地北的瞎聊了。車上的其他乘客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這幫小年輕眼神,自顧自的聊天侃大山。 一會兒乘務員推著小車來賣貨了,花生瓜子香煙還有牛舌餅槽子糕桃酥。這供應還不賴,程蘊花了五毛錢買了一杯花生一杯瓜子,放進飯盒裡哢哧哢哧的吃起來。 “真討厭,你影響到我了。”馬春蘭憋著勁要把場子找回來。 程蘊根本就不搭理她,自顧自的吃著痛快,你不痛快我就開心了是程蘊現在的真實寫照。剛才的鬱悶一掃而光,好心情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