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會啊？那我也就等著看馬大姑娘的傑作了，先說好了，我可不給你看樣子。”哼，瞧不起本姑娘，我還就看看你這南方人怎麼做北方的棉靴。 馬春蘭蔫了，這是又生氣了？怎麼又生氣了呢？自己也沒說啥吧？ 王瑩和王丹姐倆都笑了。 程蘊從下鋪拉出皮包從裡麵拿出一個大的編織袋拆開皮子都裝進去，這滿滿的一包差點沒裝下，又把鞋子放進皮包裡，這下好了，程蘊打算後麵背著皮子，身前再掛上被褥，一手拎著皮包，一手拎著洗漱用品，就這形象能拍照留念就好了。 三人也趕忙整理行李，早早的收拾好了放心。 晚飯程蘊沒有去吃，實在是吃不下，背著人吃了個桃子就算晚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四人還是到站就下去，三人都沒有再買東西，隻有程蘊又買了一頂狼皮帽子，一條貉子皮的圍脖，這些都是好東西，冬天的裝備程蘊就差手套了，真是應了那句手裡有糧心中不慌啊，程蘊現在特彆的踏實，不管東南西北風，啥啥都整不到我了。 晚飯後有個男青年過來通知她們四個八點準時在他們所在的車廂集合“這就要下車了？” “我說馬姑娘你這是還沒有坐夠唄？” 馬春蘭決定不搭理她了，自己總是受虐的那個，馬上就要下車了還是給自己少找點氣生吧。 四人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全副武裝的向目標前進，到了就看到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尤其是程蘊，這幅裝扮太雷人了，這姑娘臉皮厚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看吧，儘管看，不過自己背著掛著這些東西還是挺累的。 就在程蘊的無限怨念中車終於停了，互送的工作人員點好名讓大家排隊下車。看著程蘊又加了一句男同誌可以幫幫女同誌。 程蘊謝過了想要幫忙的小青年就像移動的烏龜似的一步一步的蹭下了車。 大家跟著工作人員走了不短的距離，才來到旅店，有的人看到了床都紅了眼圈了，真不容易，曆時十天終於到了。程蘊放下東西就撲倒到了床上，太累了。 住的是大通鋪，五個女孩子一屋等到都收拾好了都快十點了。程蘊四人熟了就好像李小霞格格不入似的，也都沒在意，抓緊睡覺，明天上午放假可以買東西，下午就有各村的人過來領她們走。四個女孩子心情都挺沉重的，不知道自己會被分配到什麼地方？要是都在一起就好了，可是聽著工作人員的話將會有很多村過來領人，幾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哪個村也不願意要女孩子，畢竟體力在那擺著，這也就是說幾個女孩子很可能就被分開了，現在是必須服從分配，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程蘊就好多了，她知道無論分配到哪裡都一樣，人是群居動物，時間長了就都是熟人了，在哪裡？幾個人都無所謂，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被分配到最貧困的地方。 第二天又把大家聚在一起要求必須在十一點以前回來，中午管飯，誰要是晚了沒有飯就是自找的了，還給大家普及了安全知識，工作人員看著大夥急迫的樣子也就不再囉嗦了。 “我自己就先走了啊，你們自便。”程蘊說完就先離開了。開玩笑自己怎麼敢跟她們一起呢？要從空間過度東西還是背著人的好。下火車以前程蘊借給了馬春蘭一百，王瑩姐妹倆每人借了五十，也不擔心她們沒有錢了。真是冷啊程蘊裡麵都穿上保暖了覺得正好，估計早晚也就幾度。 程蘊走在街上這是真是窮啊，這還是市裡呢？要是農村會怎麼樣？程蘊決定多準備點吃的，用的，至少表麵上的東西要全了。走過書店又退了回來，在書店買了一本紅寶書，憲法，近代史，還買了幾個筆記本，樣子還是要裝的。 程蘊打聽到廢品站的位置直奔著就去了。裡麵並沒有寫的那樣有寶貝，但是程蘊還是收了一些線裝書，小人書，硯台，還有一些字畫，出來一稱就花了五毛錢。 看看時間還早去百貨大樓看看吧，也許還有自己沒想到的用品呢。 到了大樓裡麵的人並不多，還看到了一起來的小年輕。程蘊轉了一圈也沒發現自己還能再買什麼，算了就這樣吧，不知道自己是一人住還是合住，等到了地方缺的東西再買吧，和小青年打了聲照顧就走了回去吧，實在是沒啥好逛的了。 程蘊回到旅店就看到互送他們來的工作人員，看到程蘊進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進來時自己的領導告訴自己一定給這女孩子分配到條件最艱苦的地方，也不知道這女孩子什麼地方得罪人了，自己也是上至下派，沒辦法，一家老小指著自己的這點工資呢，隻能昧著良心辦了。 程蘊眯了眯眼睛，同情自己是幾個意思？實在是想不通就這樣吧，愛咋滴就咋滴，自己一大活人到哪都能活。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估計是惹得那領導不高興了給自己穿小鞋，就是這個程蘊還就真不怕，再惡略的環境還有末世可怕？想通後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舒舒服服的躺著等著中午飯，其實也沒有多大期待，這個時代能吃飽就不錯了。 中午還就真的印證了程蘊的想法，高粱米飯，土豆茄子豆角燉豆腐，沒有一點油星，不過管飽。程蘊盛了半碗飯半碗菜，吃吧不能太特殊了，喇嗓子啊難以下咽，好容易吃光了，揉揉胃，希望他堅強。 看著大夥也都在困難的吞咽心裡平衡了，就是管飽也吃不進去啊，這方法好。馬春蘭湊到程蘊身邊小聲的說“太難吃了，咽不下去。” “將就吧，估計以後也就這個水平了，你得適應。” “嗚嗚嗚嗚，怎麼辦？”這姑娘哭了，嚇了程蘊一跳，“你快消停會吧，不想惹人注意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