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蘊做了苞米麵粥，攤了雞蛋餅，吃完飯收拾好廚房劉華興奮的背著筐拿著蛇皮袋子就去了食堂，今天早上就分魚，現在就飄著雪花，估計一會兒就得下大了。 程蘊覺得實在是太冷了，這幾天還是特殊時期，就是感覺自己氣血不足，今天檢查古詩背誦，講解意思，孩子們都很敏感的，大概看出程蘊的情緒不高，所以都坐的特彆的直，都老老實實的。 下課後程蘊看著門外的雪下的越來越密了而且雪花都跟棉花桃似的大小，抬頭看了看天估計這場雪晚上都不會停了。真後悔沒有帶回幾袋子煤。 古詩難懂孩子們又都是剛剛接觸都不解其意，沒辦法程蘊就一字一字的講解，放學了，程蘊看見劉華正蹲在院子裡收拾今天分的魚，還真不少，大估摸一看有十多條，個個都有一斤多，最大的看著都有好幾斤了。 程蘊下地窖用籠子裝上來幾個土豆用熱水清洗乾淨削皮切塊把砂鍋裡的燉肉盛出一半加了一碗水把土豆蒙在上麵蓋上蓋子端到爐子上讓它慢慢的燉。 劉華已經把魚都掛在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抱著柴火進來燒火了，麵程蘊是用酵母發酵的，端出來看著發的很好就不用堿麵了，揉麵做饅頭。劉華也很有眼力見的把鍋裡舀上水把蒸屜放上大火都燒上來蒸汽了。程蘊把做好的饅頭一個個的碼放好看了看時間告訴劉華再上來蒸汽後二十分鐘就可以停火了，而程蘊去教室的爐子邊添劈柴，虎子這孩子已經把劈柴放在一邊讓程蘊用著順手。 “姐姐，你怎麼了？” “沒有啊，就是太冷了。” “我還以為你不高興了呢。” 程蘊摸了摸虎子的頭，這孩子太會看人臉色了，“沒有，姐姐就是凍的。” 土豆燉麵了饅頭也好了，一揭鍋一股饅頭的麵香味撲鼻而來。程蘊揀到盆子裡吃飯。 “今天咱們三分到了十條魚，隊長照顧你把最大的一天分給了你。” “等過幾天咱們做酸菜魚吃。 ” “姐姐那不好吃。” “怎麼會不好吃，姐姐做的一定好吃你就放心吧。” 吃完飯程蘊決定躺一會，倒不是有疼的地方就是天冷懶得動，這缸不知道啥時能買了，這雪越來越大，地上都鋪了厚厚的一層。 下午還是複習，程蘊覺得他們有點不安。臨放學前“同學們，明天就是考試了，大家放鬆心態，這是你們人生中的第一次考試，但這絕不是最後一次，我祝福大家。” 晚飯程蘊用雞蛋液裹得饅頭片用油煎的，又做了一鍋疙瘩湯，沒有大蔥，好像大隊裡有不行明天去買一捆。 吃完飯程蘊就回屋了，卷子已經出好了，就是還沒有抄完，其實這套題數學有點難度，語文就是生字還有詞語解釋，並沒有涉及到彆的，如果題太深都考的不理想彆影響了大家學習的興趣。一直抄到了八點多才算完成，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又和腳邊的兩隻玩了一會兒這才進空間。 在空間裡真的不想出去，太冷了，前世也是北方人但是全球氣候變暖是暖冬根本就沒有感覺走多冷。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估計都得到了零下三十度了，呼出的氣都是一團白煙似的，手根本就伸不出去。教室裡人多還生著爐子那也把手凍得不靈活了，真想冬眠。程蘊決定從今以後不出去睡了，炕還挺暖和可是屋子太冷了都可以滴水成冰了。 泡在溫泉裡舒展四肢，幸福滿滿的，感覺自己充滿活力，可是就是不能出去。 程蘊比彆人穿的多的多，裡麵是保暖，外麵還是全皮的棉衣棉褲，就是腳下也是羊皮的厚棉鞋，可就是這樣還是受不了，這種冷好像能把血液凍住一樣，可是看著上課的孩子還有小青年們穿的一般都是舊衣服，也沒見有多厚也就是看他們的動作比自己自然多了。 想想自己的屋子加工過了不透風就是不知道虎子住的劉華那屋怎麼樣？不行自己再貢獻出一條棉被，就是讓他們兩個重再上麵也管用。光是燒大鍋不行，溫度不夠，可是又沒有煤不能燒爐子。 程蘊又想自己不禁凍是不是因為空間裡暖和總是冷暖交替所以就不禁凍？可是不進空間會凍死的。一會兒去庫房看看有沒有合身的羽絨服穿在棉衣外麵，外罩衣裡麵，實在是冷的不行了。 第二天程蘊推開門看到外麵白茫茫一片，還在飄著大朵大朵的雪花，劉華應該是把自己門前的雪鏟了要不然都推不開門教室裡爐子也生著了從煙囪裡冒著煙。程蘊帶上圍裙去廚房做飯，早上雜糧粥吧，這個用火用的多，就在劉華的灶上做。 劉華看到程蘊進了廚房抱著柴火也跟進來了看著燒自己屋的灶“還是燒你這邊的這鍋吧。” “不用，我不冷，衣服多，厚，你的棉衣太薄了要不找人做一身？我還有棉花和皮子，你明年還我就行。” “那謝謝你啦。”劉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自己一個大男人啥啥都沒有，真受打擊。 “行，一會你去找翠花嬸子，讓她在你屋裡給你做，應該很快的，吃完飯我把棉花，皮子還有布都給你，就是布市土灰色的。” “有的穿還將就什麼？” 兩人都不在說話，程蘊把鍋裡舀上水就直接把洗好的高粱米紅小豆，飯豆放進鍋裡。劉華坐下燒火。等到開了幾個開高粱米和豆子都軟了程蘊又放進半碗的大米回屋抓出一把紅棗也放進鍋裡。等到豆子都煮開花了看著粥不夠濃稠又放點小米小火慢熬。 “劉華把另一個灶也點著，我炒點鹹菜。” 程蘊足足切了兩大塊鹹菜，又打了三個雞蛋炒了滿滿一大海碗的雞蛋鹹菜。 虎子也進來了“姐姐，外麵的雪還在下。” “沒關係，下吧，要是不行咱們就停課了。” 虎子沒有說話，但心裡還是盼著能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