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回的很快,袁庭業迫不及待看去,發現江茶回的是:在開會,一會兒聯係。
她應該都沒有注意發消息的人是誰吧。
袁庭業收起手機,回到桌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在了電腦上。
袁庭業猜的不錯,江茶匆匆回複完這個時候聯係她的人,就把手機倒扣在桌麵,強打著精神認真聽著領導在會上的工作安排。
18點32分,說一會兒聯係的人卻沒再聯係他。
19點24分,袁庭業下樓了一趟,電梯在19層打開,樓層裡依舊燈火明亮,他沒走進去。
19點47分,袁庭業給江茶發消息:工作還沒結束?江茶沒回。
20點11分,袁庭業決定重審一遍值加班製度,肅清集團加班無度。
21點03分,19層樓的頂燈關了,隻剩下淡淡的廊燈幽幽亮著,看來人已經走完了。
袁庭業直接撥通了語音電話,那邊接的很慢。
江茶的聲音悶悶的從聽筒裡傳出來,“......哪位?()”
袁庭業說:是我。?()_[(()”
江茶哦了一聲,喃喃說:“我走了我走了,不用管我。”
袁庭業拿下手機看了眼微信界麵,又重新放回耳旁,“江茶,你是不是還在發燒?”
“沒......沒啊,哦,有點......我吃過藥了。”
“你在哪兒?在家?還是在醫院?公司?”
察覺到什麼,袁庭業從辦公桌上拿走鑰匙,大步往外麵走去,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用力按了幾下電梯按鈕。
“......我一會兒就走,馬上走,不用管我......”
袁庭業盯著電梯顯示屏裡不斷下降的數字,感覺電梯運行速度太慢了,許久才好像聽到‘叮’的聲音。
電梯打開,袁庭業快步穿過幽暗的長廊,走到係統部的職場,職場的主燈滅著,四周的消防安全指示燈綠瑩瑩的。
在黑暗中分辨了方向,穿過幾排工位,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身影。
江茶趴在桌子上,用胳膊當枕頭墊在臉的下麵,垂在桌邊的手裡拎著一串鑰匙,腿上放著背包,她把手機貼臉靠著,閉著眼睛,嘴裡喃喃自語。
“江茶,江茶?”袁庭業叫了兩聲,又用手背輕輕貼了一下她的額頭,感覺到高於尋常的體溫。
“江茶,你還在發燒,要去醫院。”袁庭業扶起她的肩膀,說:“還能走動嗎?”
在昏暗的光線下觀察她的反應,“如果能聽到我說話,給我一點回應,我抱你下樓。”
江茶動了動,眯著眼站起來,嘴裡說著‘我走了我走了,現在就走’,
() 一手抓包,一手抓鑰匙,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看她踉蹌,袁庭業握住她的手臂,彎腰將她橫抱了起來。
失重的感覺一閃而過,江茶抓著車鑰匙把眼睛睜大了一些,袁庭業抱著她走出職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電梯邊上的淺黃色射燈照亮了周圍,江茶忽然清醒,掙紮著要下來。
袁庭業隻好把她放下,江茶像個驚弓之鳥,睜圓了眼睛,好像現在才認出來袁庭業,“袁總?”
她的臉燒的紅撲撲的,聲音也啞。
電梯就停在這一樓層,一按便打開,袁庭業用手擋門,說:“先進去。”
江茶像踩在棉花上似的飄進去,電梯門合上,往下運行。
她的臉燒的紅撲撲的,眼睛濕潤漆黑,聲音也啞,說:“袁總,你怎麼在這兒?呃,幾點了?”
她去翻手機,袁庭業說:“快十點了。”
江茶驚訝:“啊?”
她隻是下班的時候覺得困得不行,就想著趴一會兒再走,怎麼一閉眼一睜眼就半夜了。
袁庭業說:“你需要去醫院。”
江茶說:“我吃過藥了。”
袁庭業說:“幾點吃的?吃的什麼退燒藥?”
江茶答不出來,她根本沒吃藥,她每次犯病以後都會發燒,生理性的發燒,燒一天就恢複了,江茶懶得處理。
電梯隻按了負一,而江茶的電動車在地麵停著,於是伸手去按一層,袁庭業說:“不用騎你的車,我送你去醫院。”
“袁總,不用麻煩,我明天就好了。”
袁庭業說:“看病不麻煩。”
江茶說:“那我自己騎車去吧。”又解釋說,“我明天騎車來會比較方便。”
袁庭業淡淡看她一眼,“先和我到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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