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袁庭業還車,江茶去接車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冰的她愣了愣。
在隻有幾度的天氣裡袁庭業穿的的確少,昨夜他急於尋找江茶,見到人後又忙於送她到醫院,沒顧得上再去辦公室裡取外套。
還了車,袁庭業站直身體,說:“回去吧。”
江茶從晦暗的天光裡看去,他的身影有著濃墨重彩的勾勒,格外高挑筆挺,西服中的白襯衫領口鬆開,露出的肌膚讓江茶覺得很冷。
驀地開口,“袁總,時間還早,要進去坐坐嗎?”
袁庭業似乎有點驚訝,不過給了她麵子,說:“如果方便的話。”
“方便,這次是誠心的。”
打開門,江茶才想起什麼,說:“不用換鞋,隨便就好。”
又笑著說:“我家沒有男士拖鞋。”
就像袁庭業家裡沒有女士拖鞋,江茶的家裡也沒有男士拖鞋。
江茶不喜歡彆人到
() 她的領地,即便是為她治病的周安晶,也是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來救急。
袁庭業是第一個她主動邀請的客人。
“胡卓……沒進來過嗎?”袁庭業站在江茶的客廳裡說。
“大多數情況下,是他的司機送我回家。”
袁庭業克製著新奇,在粉色的沙發上坐下。
江茶的家,是一種很經典的獨居女孩的風格,有許多毛茸茸的裝飾品和粉色係的擺件。
家具和牆壁的顏色是溫暖平靜的粉藍色調。
可也太多了,家居客廳裝飾品非常多,每個能置物的平麵上都擺放的有,可愛的,新奇的,嬌憨的,大的,小的,迷你的。
江茶倒了杯溫水放在茶幾上,說:“袁總,您坐會兒,我去換個衣服。”
“江茶”,袁庭業在她快要走進一個房間的時候說,“我讓人送點早餐可以嗎?”
江茶想到他可能餓了,說好。
考慮到早餐的配送時間,江茶換衣服的時候順便去洗了個澡,做好基礎護膚流程後,看著鏡子裡略顯蒼白的自己,江茶擦了粉底液,簡單畫了個淡妝。
淡妝的腮紅是靈魂,裸色口紅是點睛之筆。
江茶常常用這種妝容去掩蓋發病後憔悴的臉色,化得次數多了,技術爐火純青。
她畫了妝,換好衣服走出來,袁庭業正在餐廳擺盤,抬眼看到她,明顯的愣了一下。
江茶從袁庭業眼裡看到了‘直男的疑惑’,微微一笑,說:“現在看起來是不是比剛才更好一點。”
不是好一點,而是麵若桃花。
奶油般的肌膚下透著一抹淡淡粉色玫瑰般瑩潤色澤,就像充滿活力的在春日下奔跑過,陽光暖暖的照在皮膚上,透著健康和清純。
若不是袁庭業昨夜親自見過她蒼白和虛弱的狀態,很難相信江茶才從醫院出來。
她的妝容帶來的欺騙性讓袁庭業不滿,但又忍不住掃過她的臉頰和粉色的唇瓣。
他漆黑的眸中透著不解,注視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本很難懂的合同。
江茶對他在這方麵的空白和單純覺得好笑和有趣,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餐桌上擺的早餐非常豐盛,讓人看了就有胃口。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都點了一些。”
“隻要不是辣的都可以。”江茶不和他客氣,喝了一口豆漿,花生和豆類的香氣撲鼻,熱乎乎的從喉嚨流進胃袋。
豆漿很純正,油條香酥可口,包子軟軟的,茶葉蛋沁透了味兒,煎蛋焦黃噴香,切盤水果晶瑩剔透。
江茶好奇的說:“袁總,你點的是哪家早餐店?”
袁庭業說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江茶知道這家酒店,離這裡不遠,但五星級大酒店也出售早餐和配送嗎?
江茶問了自己的疑問,袁庭業含糊的嗯了一聲。
江茶吞了一個茶葉蛋才突然想明白,也許酒店根本沒有這些服務,隻不過預定的人是袁庭業。
吃過早餐,兩個人去了公司,仍舊是袁庭業開車,載著江茶和江茶的小電車。
他們來的早,來上班的人還不多,袁庭業去地庫停車,江茶去一樓停車棚裡停自己的電動車,然後各自回了各自的職場。
手頭上的項目穩步推進,周六,江茶在家充足的休息了一天,周日下午,濱大項目小組在家開了視頻會議。
周一上午九點,濱大項目二期第一次預演會議開始,研發部經理、產品、前端後端按順序發言講解自己的負責的模塊。
按照當時中標的時候簽訂的合同,他們二期要負責一期的運營和維護,數據庫的打通讓一期的功能能夠順利展示,二期的功能也流暢接續上了,甲方負責人臉上的滿意笑容證明這次預演是成功的。
江茶和他們小組成員都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的加班總算沒白費。
預演結束,主管就開始催他們小組寫分析報告,周四的部門聯席大會上要作為業務成果進行彙報展示。
主管給小組長說,他們老大最近非常關注濱大的項目,因為前兩天老大跟袁總開會的時候,袁總提了一嘴,所以老大讓他們一定要將濱大項目重視起來。
小組長又把主管的話轉述給小組成員聽,說雖然第一次預演成功了,但接下來的模塊和功能實現仍舊要重視起來,不能鬆懈。
江茶默默的喝著水,心想袁庭業提起濱大,應該和她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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