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南睨著胡卓,說,“我/操。”
江茶垂著眼皮,安安靜靜的聽他們說話,努力降低存在感。
袁庭業大大方方的摘了墨鏡,三個哥們同時發出了感慨,江茶下意識抬眼皮看了一眼,然後目光便移不開了。
袁庭業有一雙英俊的眉眼,深邃沉穩,瞳孔如墨,深淵般的沉靜專注,有著安定翻湧心潮的力量。
江茶下意識的看著他,那雙眉目便也移過來注視著她,比起袁庭業咄咄逼人的冷傲氣勢,他的眉眼更讓人一見忘俗,看了一眼還想再看第二眼。
胡卓感歎:“我擦,那小野貓勁兒真大。”
夏江南說:“會留疤嗎?”
wink說:“感覺比之前更酷了。”
江茶愣了一下,飛快移開視線,聽著他們的話忍不住又往袁庭業臉上瞥了一眼,這才發現他左側眉骨到眼角上有三道抓痕,抓痕結了疤,泛著紅。
小野貓?江茶重新垂下眼,默不作聲的想,這三個字應該不是字麵意思,按照胡卓對形容詞的使用方法,小野貓很有可能指的是某位性格火辣的女孩子。
富二代的圈子玩的花樣多,袁庭業作為其中一員,並且是佼佼者,這種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江茶默不作聲的低頭喝水,聽到胡卓說:“下次見到那個小野貓,叫上我一起,咱們一起玩它。”
江茶剛喝進一口水,差點就噴出來了,她眉梢打成結,暗暗瞥了一眼胡卓,胡卓跟她談了兩個月,除了牽個手,連嘴都沒親過,背地裡竟約人群/P?貴圈真亂,令人驚歎咋舌。
更更更讓江茶吃驚的是,袁庭業回了胡卓一句‘行,帶上你’。
袁庭業看起來驕矜疏離乾淨,卻願意帶胡卓一起玩小野貓,江茶不得不感慨,有錢人的果然玩的花啊。
鍋底上來了,一鍋子厚厚的紅油,飄著滿滿的辣椒尖和大料,一串串藤椒在一把把牛肚間起伏,江茶光是聞著味,就覺得胃疼。
江茶對辣不歧視,也知道辣味刺激味蕾確實好吃,奈何她真的吃不得。
江茶坐在外側,盛菜的架子擺在她和袁庭業之間,胡卓就說,“茶茶,生菜下進去。”“茶茶,下牛肉丸子,耐煮,要多煮一會兒”,“茶茶,香菇放你那兒擺著看呢,給我下啊,一整盤都下進去。”
老字號的店,食客多,服務員少,大家都習以為常的自助,胡卓坐在裡頭不方便出入,指揮江茶拿這個拿那個,“給我打碗芝麻醬”‘醋呢?’‘麻油呢?’‘去催催咱的大黑魚,讓老板多放辣椒,不辣不給錢。’
坐在最裡頭的wink也不方便出去,一口一個甜甜的嫂子叫江茶,‘嫂子幫我拿瓶豆奶,謝謝’‘嫂子,我不要芝麻醬,我要蠔油和香蔥,謝謝嫂子!’
江茶脾氣溫和,也了解胡卓,知道他就是這幅懶性格,不是故意使喚她彰顯自己,因此也沒啥惱的,幫他們拿這個拿那個,叫個菜,打火鍋料碗什麼的。
她知道了胡卓和wink的口味,抬頭問也坐在裡麵的夏江南要什麼調料。
夏江南禮貌的說,‘謝謝,我自己去。’
江茶就去看袁庭業,雖然袁庭業也坐在外側,但她問了一圈人,不問他總是不太好,於是說,‘袁總,您要什麼?’
袁庭業說不用了,起身和夏江南去了調料台。
香辣烤魚上了桌,隨後羊肉串、牛肉串、烤魚豆腐,所有的烤品也都陸續上桌。
胡卓大大咧咧給每個人遞烤串,江茶的盤子裡很快就摞了一盤。
胡卓點菜,那必須全是特辣變態辣,江茶能看不能吃,聞著香味餓的饑腸轆轆,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發發呆,想想彆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
她起身去服務台替胡卓拿啤酒。
胡卓擼著串,吃的滿嘴辣椒油,袁庭業看一眼江茶的背影,說:“胡卓。”
“啊?”
袁庭業說:“跟女朋友吵架了?”
夏江南和wink同時看向胡卓。
胡卓懵逼的眨眨眼,“沒啊。”
袁庭業用視線示意他看,說:“盤子裡的東西一口沒動。”
江茶盤裡摞著胡卓拿的烤肉串、夾得涮菜,江茶一口都沒吃,甚至沒給自己盛調料盤。
胡卓說:“她胃口小,吃東西少。”
夏江南若有所思說:“不是一回事兒,你沒發現人家小姑娘都沒夾過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