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頓時驚得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怎麼能讓曦曦穿那麼露的禮服，她還是個孩子！”
這話，成功讓某人腳步一頓。
“你瞧瞧人家這設計，哪裡暴露了，不就後背開的大了那麼點，腿露的多了點嗎，咱曦曦膚白貌美大長腿，絕對能駕馭這樣的禮服。”
“這不是能不能駕馭的問題，這是···”顧覺揚本想說是關乎名節的大事，可一想不過一件禮服，這麼說未免在說自己是個老古板，一時語結了。
“是什麼？”沐懷山挑眉，“曦曦馬上就18了，早晚是要談戀愛的，不趁著晚宴聚集了政壇和商界的佼佼者，我能下這麼大的血本嗎，我還不是為了給她找個可靠的人，等我死了她才有所依仗不是，我也不容易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也不能下這樣的狠手啊，曦曦又不是以色侍人的姑娘，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顧覺揚邊說邊瞅他，都怪自己孫子不給力，他都不好放狠話讓對方安下心，彆再瞎折騰。
“那我還能怎麼辦，眼瞅著我年歲越來越大，誰知道還能照顧她多久呢，我也是不得已啊。”沐懷山越說越氣餒。
顧迦萸站在台階上，靜靜聽著倆人的對話，幾次握緊拳頭又鬆開，終於在聽到沐老爺子無奈的歎氣聲之後，轉身往樓下走。
在沐懷山了然於胸，顧覺揚錯愕的視線裡，他徑直拿了一件款式簡潔、做工精良，裙擺處點綴著碎鑽的白色露肩齊膝小禮裙。
“就這件吧，簡單大方又不失華麗。”
選完了衣服，他又踱步到鞋區，徘徊了一圈之後，選了一雙五厘米的同色高跟鞋，接著又在飾品櫃裡選了耳環和手鏈。
把配齊之後的物品放到一起，再次斟酌一番後才道：“就穿這身好了，清麗不失優雅，還帶了點少女的俏皮。”
“不錯不錯，年輕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樣。”沐懷山讚賞完之後，還不忘推一下石化了的顧覺揚。
顧老爺子這才回神，笑著道：“的確不錯，一點也不暴露，還好看，比你選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你還真是培養了個好孫子，什麼都懂，曦曦還真是有福氣。”
這話同時讓顧家兩爺孫一愣，這言論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啊。
顧老爺子瞄了一眼自家孫子。
顧迦萸摸了下鼻尖，“我先上去了，您二位繼續。”
沐懷山看著他的背影，笑得十分有深意，顧覺揚這才反應過來--之前沐老頭的騷操作大有故意為之的用意啊。
他高興的笑著道：“你個老滑頭，剛才是故意的吧？”
沐懷山笑而不語。
顧覺揚又感歎道：“要論手段啊，我還真沒你做得出。”
沐懷山想起顧老頭引自己孫子上鉤的事，朝顧迦萸離開的方向示意：“彼此彼此。”
倆老頭頓時笑作一團。
*
沐曦曦跟薑逸之的訓練進行得很順利。
當她專注於跳舞這件事時，所有的煩惱都像是被屏蔽一般自動消失了。
薑逸之教她的隻是入門的華爾茲舞步，隻需掌握幾個要領，融會貫通之後就簡單很多了。
當她已經能熟練的掌握初學者該有的技巧後，倆人的配合也隨之默契了不少。
“難怪你之前那麼肯定自己能在一天之內教會我，真不是空穴來風，你的方法很湊效。”
沐曦曦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眼角眉梢都布滿了成就感。
“每個人在麵對陌生事物時，第一個念頭都是害怕，隻要克服了心底的抗拒和恐懼，就會變得容易許多，好的方法是融會貫通而不是生搬硬套。”
“不愧是學霸，理論與實踐運用的爐火純青。”
沐曦曦優雅的一個轉身，在薑逸之輕收手臂時，再次回到他的臂彎。
薑逸之勾唇淺笑，視線鎖定在她的小臉上，不讓自己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他要把今天的約會細節深深的印在腦海裡，哪怕最後她不選他，他也能憑借一段美好的回憶，慰藉自己的求而不得。
一曲終了，薑逸之不舍的開口道：“就練到這裡吧，你已經出師了。”
沐曦曦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意猶未儘道：“這才剛過了中午，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練，我不累。”
她想儘量表現的完美些，不讓他丟臉。
“已經足夠了，明天你要是緊張的話，記住我教你的口訣，要是記不住，一切有我。”薑逸之的笑永遠帶著撫慰人心的溫暖。
“嗯嗯，我知道了，我能記住的。”
“走吧，先去吃飯，然後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沐曦曦好奇。
“到了就知道了。”薑逸之故意賣關子。
沐曦曦無奈，隻得應了聲好，隨著他離開了練習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