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從洗手間出來以後,就跑去這層的露台上透風。
忽然,一道低沉男聲自她背後響起——
“嬌嬌。”
這聲音……熟悉,卻又陌生。
南初握著欄杆的手,不由揪緊。
嬌嬌是她的乳名,除了她的父母會叫她嬌嬌以外……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喊她了。
連陸之律和喬予都不曾知道這個乳名。
南初僵硬的回頭,心跳有那麼一瞬是停滯的。
蘇經年……他回來了。
他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身長玉立,風姿卓絕。
五年不見,時光似乎把記憶裡那個清貧孤傲的青年,雕刻成了上位者該有的模樣。
足夠成熟,也足夠深沉。
南初站在那兒,渾身僵直。
過了好半晌,她才強撐唇角一抹笑意,故作輕鬆的跟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
薄寒時朝洗手間那邊走。
步伐略顯虛浮。
江晚跟上來,一把扶住他的手臂,“寒時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薄寒時抽開手臂,臉色冷峻至極。
江晚哪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她再次纏上來:“寒時哥,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發燒了?我扶你去樓上的包間休息吧!”
“滾!”
薄寒時一把推開她。
江晚不死心,采取迂回戰術,“寒時哥,可你走路都不穩了,我怎麼放心的下?不如,我先送你去房間,然後我再去叫喬予姐來照顧你好不好?”
聽到喬予的名字,薄寒時眸色一凜。
清明了幾分。
江晚還以為他不說話就是同意了,獻殷勤的再次貼上來。
可這次,她還沒碰到他一根手指頭,脖子就被卡住!
手上力道,一寸寸收緊……
江晚快要窒息,“咳咳……寒時哥……你……你冷靜點!”
男人聲音冷厲陰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
“咳咳……我隻是……擔心你……”
“不要命就黏上來試試。”
薄寒時一鬆開她的脖子,江晚如蒙大赦。
她嚇得腿軟!
哪還敢再黏上去!
薄寒時隻喝了一口飲料,體力尚存!
他如果多喝幾口,估計早就渾身無力,隨她擺布!
功虧一簣!
她發恨的攥緊手心,又氣又怒,隻能眼睜睜看著薄寒時走了……
……
喬予去洗手間找了一趟,沒找到南初。
提著禮服裙擺走到這邊露台時,腳步一頓。
南初……她……她跟蘇經年……
喬予驚了下,她一轉身……撞上陸之律!
“陸律師……”
喬予站在那兒不動,試圖擋住他的視線。
陸之律擰眉問:“南初呢?”
“她、她不在這兒!”
可陸之律壓根不信,他抬步要進露台。
喬予擋住他,“露台上我看過了,南初不在這裡,陸律師,我們去旁邊找找吧。”
“讓開。”
“……她真不在這兒!”
喬予還是固執的攔在那兒。
露台上,蘇經年和南初剛才在接吻。
她哪怕是拖一下,隻要等他們親完了……陸律師再進去,修羅場場麵也不至於太慘烈。
而且,她相信,剛才南初是被迫的。
可陸之律哪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他冷冷盯著喬予。
僵持幾秒後。
陸之律一把推開她,動作很重。
喬予感覺肩上發痛。
她穿著高跟鞋,被這麼一推,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跌進一具熟悉的胸膛裡。
薄寒時一把摟住她的腰。
他目光冷沉的吼了一聲陸之律,“你乾什麼?”
但陸之律已經邁著長腿進了露台……
喬予連忙解釋道:“我沒事,是初初和蘇經年在裡麵,我怕陸律師看見他們會誤會……”
“他們在裡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