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有些語塞,他真的理解嗎?
“節目還沒拍完,我現在沒法走。”
薄寒時低頭,額頭輕輕抵在她的額頭,沉聲說:“這檔戀綜的資方是海悅影視,他們老板我認識,我跟他打個招呼,就可以帶你走。”
而且她還在發燒,又有肺氣腫,要是在島上出了什麼問題,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島上沒醫院,醫療資源很差。
萬一她高燒後,缺氧……後果不堪設想。
這節目的確挺折騰人的,這一周裡,各種騷操作,喬予的確不想待了。
可是……
“我半途退出,他們不會給我通告費的。”
沒準還要付違約金,她不想讓薄寒時幫她付違約金,這樣,她一輩子都還不清欠他的錢。
她還是想咬咬牙堅持一下。
以前怎麼沒覺得,
喬予這麼財迷。
薄寒時隻好說:“我讓他們明天給你打錢,你跟我回家,嗯?”
“……”
真的?
“小相思也想你了。”
喬予自然不會矯情的拒絕這樣一樁好事,半途退出還能拿到通告費。
她正想答應,他喉結上那個草莓印,再次映入她眼底。
她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他都有女朋友了,他這樣抱著她,合適嗎?
喬予撥開他的手,“算了,你回去吧,你上這種節目對你影響不太好,再過幾天也拍完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予予。”
薄寒時垂眸看著她,眸光有些躁鬱不耐,聲音也冷了下來:“不是說好了最後這些天要好好相處,這話是你說的吧?”
“嗯,是我說的。”
“那現在你還在跟我鬨什麼?還是你就想讓我不愉快?”
喬予嘴角微抽:“……”
她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故意找不痛快。
薄寒時靠在那兒,看著她,眉宇間漸漸失去耐心,“喬予,你的契約精神呢?”
不是說,要哄債主開心?
她就這麼個哄法?
十四億,都不能買她對他笑一笑?
這些天,他情緒也不太好。
她離家出走參加戀綜,一走就是一周,他脾氣上來躁鬱的很。
她垂著睫毛,不說話。
她就愛跟他冷戰是吧?
薄寒時黑眸縮了縮,徹底沒了耐性,“再不說話,我就跟他們說,昨晚我們睡在一起。”
不加掩飾的威脅。
“???”
喬予猛地抬頭,“薄總什麼時候也愛胡說八道了?”
胡說八道?
薄寒時眉心微動,“我隻是陳述事實。”
他不像在開玩笑。
喬予忽然反應過來:“那條男士內褲……”
“我的。”
“……”
薄寒時盯著她,“淩晨衝澡換下來的,忘記收了,東西呢?”
“……扔、扔了。”
薄寒時氣笑了,“喬予,你故意的是吧?”
“我沒有!我以為是變態……”
薄寒時眉心一皺,眸色沉了幾分,“你說誰變態?”
“我以為是那個羅達……”
薄寒時忽然把她一把抱起來,坐在洗漱台上。
洗漱台有些高,她坐在上麵,跟薄寒時平視。
他抬了黑眸看她,大手摟著她的腰,目光深邃,帶了抹探究:“昨晚,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後半夜燒得稀裡糊塗,隻隱約記得自己做夢了。
但醒來後,斷片了,連夢境也是模糊的。
看她一臉懵。
薄寒時氣不打一處出,扯唇輕笑,“在我喉結上又啃又咬,把我弄到有反應,結果你睡得挺香,予予,就算恨我,也不用這麼作弄我吧?”
“你……你喉結上的草莓印,是我弄得?”
薄寒時下巴微抬,微微仰起脖頸,將那顆草莓印,展現在她眼前,“在我喉結上種草莓,這種宣誓主權的幼稚行為,不是你以前最喜歡乾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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