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律皺眉,嘖舌:“怎麼說話呢你?我給你下藥乾嘛?”
他姓取向是女,不喜歡男的。
腦海裡鬼使神差的出現一本以他倆為原型的狗血耽美小說,那作者好像叫什麼“衣刀亂寫”??
小說寫的繪聲繪色的,還帶顏色,都傳到SY的論壇裡了。
陸之律當時又生氣又好奇,就去搜了下這書在網上的熱度,熱度還不小,估計斂了不少財。
回頭他就去查查,那作者到底是誰,要是給他查到,告不死他!
寫就寫,把他寫成小零是怎麼回事?
那感覺就像是被人用肮臟的鞋底在他臉上狠狠踩了一腳,還揉搓了好幾下他的尊嚴。
想到就氣到頭暈。
薄寒時對這酒的嫌棄不加掩飾,“這酒,工業酒精兌的?”
“就這味道,75度喝的就是一個刺激。這酒叫一腔孤勇,在酒吧都賣爆了,是妥妥的網紅。”
男人薄唇嘲弄的勾了勾:“一腔孤勇,這名字怎麼這麼二?”
陸之律沒好氣,“這酒的靈感,還是來自你跟喬予。”
“……”薄寒時咬牙,覺得隱私被侵犯了,“你靠我跟喬予的故事掙錢?”
“你不想聽聽這酒有什麼含義?”
薄寒時沉著臉,不以為意,“一杯酒而已,能有什麼含義?”
“要不怎麼說你沒一點文藝細胞呢。你看,你現在是不是手握寒冰?”
薄寒時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癡一樣,冷冷道:“杯子外麵裹滿了冰塊,你這酒要是在冬天賣,是想把客人的手冷到生凍瘡?”
陸之律無語,“……按照調酒師說的寓意,為何手握寒冰?因為幸福如履薄冰,隻有擁有一腔孤勇的人,才能喝下75度的酒。比如你和喬予,你倆之間的感情又冷又烈,是不是特形象?”
“……形不形象兩說,你倒是夠二。”
也就陸之律能想出這種中二的酒名和寓意來。
可這一晚,薄寒時卻喝了兩杯一腔孤勇。
難喝是真的難喝,跟工業酒精差不多。
但,75度的酒,入喉的一瞬間,像是帶著火焰一般灼燒著喉管,辛辣狂烈,近乎自虐,夠狠也夠帶勁。
烈酒上頭。
陸之律也喝了不少。
等江嶼川來了,薄寒時和陸之律已經有些醉了。
“你們倆是喝了多少?”
陸之律扯唇,“不多,就兩杯,不過這酒很烈,75度,我他媽現在不是醉的難受,我是胃疼。”
江嶼川將那藍色的雞尾酒拿走,“75度,胃都能燒穿,你倆也太胡鬨了。”
陸之律吩咐調酒師:“給這位也調一杯。”
“給我來杯正常的。”
三人坐在卡座上,又喝了會兒酒。
陸之律笑,“我們仨已經很久沒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喝酒了,川兒難得在,來,舉杯,乾一個。”
自從江嶼川來了,薄寒時始終沒說話。
江嶼川和陸之律舉杯碰了下,唯獨薄寒時沒碰杯,而是端著一杯酒兀自一飲而儘。
男人喉結滾了滾,忽然開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喬予的?”
有些事,不說,不代表心裡不介意。
相反,如果想繼續做兄弟,有些話不挑明不說開,就隻能一直惡心自己,惡心這段關係。
薄寒時不是什麼情感遲鈍的人,更不是什麼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
對待感情,無論是愛情還是友誼,他隻喜歡乾淨,純粹。
陸之律沒想到薄寒時會忽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