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拿出一隻打火機。
“哢嚓”一聲,點燃危險的火苗。
火光擦過喬予的臉,映出她臉上的緊張和蒼白。
白瀟冷笑一聲:“薄寒時敢耍我,我就讓他嘗嘗失去最愛的人是什麼滋味!隻要我把這打火機往地上一扔……”
喬予看她近乎失控的樣子,皺眉奉勸道:“你點燃汽油,你跟我都跑不掉!白瀟,你冷靜點!是你先害得我爸中毒,就算耍,也是你耍我們在先!薄寒時什麼時候耍你了?”
提起這個,槍口更重的頂向喬予的太陽穴。
“他沒耍我?他可真是一手好計謀!先是假裝跟我聯手拿解藥,從我口中套走獨龍會在A國最大的基地中心位置,拿走我給他畫的地圖!我們約定好拿到解藥其中一顆必須要給我!可他呢!他給了我一顆毒藥!”
想起賀臨慘死,白瀟情緒激動,眸光嗜血,憤恨又悲愴。
喬予不解:“你跟薄寒時無冤無仇,他答應給你解藥,就算失約,也不可能拿一顆毒藥來害你!”
白瀟大聲質問道:“那為什麼他和嚴老都活下來了!隻有兩顆解藥!他和嚴老一人一顆!過河拆橋是吧?我就讓他知道,跟我們這群在刀尖上舔血的雇傭兵,玩兒過河拆橋是什麼樣的後果!”
喬予一怔,回味著她方才那番話,遲疑的反問:“薄寒時……也中毒了?”
“他起初答應跟我聯手,就是因為他命不久矣!隻有兩顆解藥,他和嚴老現在都還好好活著,不是他耍我又是怎麼回事?!人心貪婪,誰都想活下來這沒有錯!可在我們這圈子裡,答應聯盟,便是說一不二的事情,他這麼乾,自然要承受他該得的報應!”
所以,薄寒時反複推開她,逼她去R國,是因為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就在喬予懵然之間,一道挺拔的身影,掠過黑暗,踏雪而來。
白瀟一把扼住喬予纖細脆弱的脖子,已經上膛的槍口正對喬予太陽穴。
隻要開槍,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