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送許靈曦回去的路上。
陸之律腦子裡莫名閃現他和南初一起買彩票那會兒。
其實離婚個把月,不刻意的話,他也很少想起她,但這會兒,那記憶有些霸道的占據在他腦子裡。
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清晰。
也就南初傻氣,相信他運氣好真能替她中三十萬的大獎,抱著他脖子樂嗬。
這陣子,她應該過得挺好,有時候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
另一邊,舟市。
南初和電視台的幾個同事聚餐,從商場吃完晚飯出來,也看見體彩機了,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和陸之律中的三十萬大獎。
她和同事告了彆,去買了一遝刮刮樂。
一個人坐在那兒刮了好久,刮了一百塊錢出來,興致缺缺。
果然啊,錦鯉不在身邊,手氣都差了。
舟市靠海,雨天總是很多。
快到夏季,更是時不時一陣雷陣雨,走出商場,外麵又
下雨了。
旁邊一對年輕小情侶,站在商場門口,看著雨幕小聲抱怨。
“我剛買的高跟鞋,出門約會才穿的,這雨一泡,估計廢了。”
男生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直男,居然問女朋友:“那怎麼辦?咱們要不在這兒過夜?”
那語調明明是認真的,卻有些幽默。
女生氣笑了,抬手打他肩膀一下,“你蹲下。”
“乾嘛?”
女生吩咐:“抱我不會嗎?傘給我。”
男生還真聽話的彎腰,將女朋友一把橫抱了起來。
南初看他們走進雨幕裡,忽然想起那天在海市——
他們也是這樣。
他抱著她,她打著傘。
隻是,陸之律不像是那個愣頭青男生,她卻是愣頭青女生。
離開陸之律以後,她的日子過的平平順順,普通又忙碌,像是每個朝九晚五的打工人,穿梭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裡。
隻是當初的紅底高跟鞋,換成了舒適的平底鞋,走路也比從前步伐快了許多。
有多難過嗎?
其實沒有。
甚至不如當初和蘇經年分手時,來的那麼劇烈和轟轟烈烈。
他們像是心照不宣的不再聯係彼此,結束了一段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
隻是偶爾,比如看見體彩機,看見小情侶,也會想起一些回憶,心臟處泛著淡淡的窒悶感。
再次遇到陸之律,是在喬予和薄寒時的婚禮上。
他身邊站著新人,那新人也不清楚她的身份,甚至笑眯眯的跟她招呼好:“姐姐好。你是新娘的閨蜜吧?”
南初臉色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恢複如常。
她笑了笑,伸手跟許靈曦握了下手,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當然,隻說了她是新娘閨蜜的這個身份。
南初找了個借口,說要幫喬予去藏婚鞋,便匆匆去了婚房。
在她轉身的瞬間,陸之律眸光暗沉的在她背影上停留過幾秒,掐了手裡的煙,對許靈曦說:“我去個洗手間,你自己玩。”
許靈曦眨了下眼睛,五分開玩笑,五分認真:“行吧,彆背著我偷偷勾搭美女哦,今天婚禮上,來了不少漂亮姐姐呢,你可彆鬼迷心竅了。”
新娘漂亮,新娘團也漂亮。
許靈曦一點也不信陸之律這種浪子,能在一段關係裡有多忠貞。
她決定再考察他一陣子,要是他亂來,她就拜拜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