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怔忪住,心跳如雷。
也就是在這一秒,話音落下後,陸之律掐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大手扣著她腦袋重新吻了上來。
唇瓣糾纏許久後,彼此輕微氣喘,呼吸滾燙。
他問:“現在感覺到我對你的偏愛了嗎?”
南初像是躺在虛無縹緲的雲朵裡,沒有著陸點,不真實的像是下一秒會被狠狠摔進泥潭裡。
明明應該高興的,可深深地不安感讓她下墜,甚至莫名的熱淚盈眶。
他曾經……那麼明確的,不要過她。
理智和清醒,掙紮著讓她和麵前的人割開距離,可又矛盾的難以抗拒。
她哭了,哽咽著說:“陸之律,我可能……永遠也逃不過南建安給我帶來的陰影和傷害,我總是會下意識質疑你對我的感情,有時候我覺得你喜歡我,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根本不喜歡我,我分不清,也會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裡,對你喪失全部信心。所以,我一步也不想朝你走過去,甚至想後退,總是準備離場。”
“那樣也許對不起你,但如果真的離場,我能保證自己不會像上次那樣痛苦。對不起……我沒有太多退路,我的退路隻有我自己,所以我隻能擰巴的走一步看一步,看著風向不對的時候,我可能就退縮了。”
“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我確定,這樣我不會受傷。我甚至不是一個適合進入婚姻的人,因為南建安和孟靜怡,我也不渴望婚姻。而且曾經,我們那三年的婚姻,很失敗,我不想重蹈覆轍了……”
她說了一通退縮的話,暴露自己的短板。
她其實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不該在這時候這樣“掃興”,可怎麼辦,如果對麵不是太堅定的話,她寧願現在就割舍退場。
她紅著眼睛看著他,聲音沙啞又清晰的問:“即使是這樣,你還願意繼續跟我試下去
嗎?”
陸之律用指腹擦著她臉上的眼淚,從西褲口袋裡摸出一個絲絨小盒子。
在南初遲疑的目光下,他打開絲絨小盒子,裡麵嵌著一枚鑽戒。
他將那枚鑽戒摘出來,戴到她無名指上,回應她說:“願意啊,沒什麼不願意的。就算再冒著一次離婚的風險,我也願意。”
“你不喜歡冒險,可我和你相反,我喜歡冒險,就算你往後退也沒關係,老實說,我還挺喜歡角逐的。你退,我就進,這樣,也平衡了不是嗎?”
他嗓音很輕,很淡。
可說出的這些話,卻很鄭重,也很實際。
南初看著左手上麵的鑽戒,眼淚簌簌落下來,哭著笑了:“這是求婚嗎?隨便把戒指往人手上一戴,雖然這個鑽戒很大,但是你問我意見了嗎?”
“你不是要我的態度?這鑽戒遲早是你的,現在隻是提前讓你戴上。至於求婚,你如果非要那麼俗套的單膝下跪,我當然願意配合。”
南初捂著嘴哭,半天憋出一句:“可我還是不會放棄工作和你回帝都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把鑽戒還給你,但我不能沒有工作了。”
她好不容易從那三年的婚姻裡爬出來,就算再摔進婚姻裡,也不要以曾經那樣難堪的姿態躺進去了。
她需要工作,需要底氣,即使陸之律喜歡她,可這些東西陸之律都給不了她,她隻能也必須自己給自己。
聽到這句,陸之律怔了下,失笑:“行,鑽戒和工作,都屬於你,周末夫妻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分居兩地吧?”
南初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忽然蹦出一句:“我還要讀書……”
“讀書?讀書乾嘛?”
“考個學位,才能進帝都衛視台,才能回帝都……我沒想著一直在深市……但是……”
陸之律這才反應過來,心臟一震,定定看著她問:“所以,你是有計劃為我回帝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