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血常規一些檢查,在等結果的時候,謝鈞給小雋行貼了退燒貼,看喬予身邊隻有一個保姆陪著,便詢問道:“薄寒時呢?怎麼沒陪你一起過來?”
喬予看著孩子懨懨的小臉,心疼的不行,眼圈有些泛熱。
“他有事,可能還在忙,剛才讓保姆給他打電話,電話繁忙占線了。不過如果不是大問題的話,也不用他特意過來一趟,一會兒等寶寶退燒了,沒什麼大事的話就能回去了。”
謝鈞沒敢多言,也不想嚇唬喬予,隻說:“我那邊還有急診接待,你在這裡等一會兒,結果出來有任何問題直接過去找我。”
“好,麻煩了。”
她看著抱在懷裡的小雋行,臉燒得白白紅紅的,看起來可憐極了,不過好在退了一點燒,額頭不那麼燙了。
但他時不時流鼻血,看起來有些嚴重。
喬予不免心慌,抱著孩子又問了一次保姆:“先生電話還沒打通嗎?”
“一直在通話中,會不會是在處理公事?”
這個點,帝都是晚上,紐約是上午,正是紐交所開市的時間段。
喬予今晚從熱搜上得知,SY在下午時間段朝境外一次性打了一筆巨款,足足800億美金,提前連本帶息償還了整整三個月的美元債,消息立馬放開,但自證方式仍舊顯得不夠清白,隻能暫時減少踩踏出逃。
今晚,他們內部高層大概率是沒空回家休息了,也許會聯係各大銀行進行規模性和緊急性的資金流支持。
薄寒時的電話在這會兒占線,實在正常。
保姆問:“太太,還要再打幾個電話問問嗎?”
喬予歎息了聲:“先彆去打擾他了,看看檢查結果再說吧。”
就在她抱著孩子靠在座椅上稍許疲憊的時候,耳邊掠過一個有些刺耳的女聲。
“喲,這不是予予嗎?怎麼一個人抱著孩子坐在這兒?薄總不是很愛你嗎?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來看病?還是說,你這孩子根本不是薄總的?”
喬予抬眸看去。
是周妙,她懷裡也抱著個孩子,似乎也是來看病的。
喬予唇角勾了勾,淡淡譏諷道:“有病就去看病,少在這兒煽風點火。快滾吧,我今天沒心思也沒心情跟你囉嗦。”
可周妙一向不識抬舉,尤其是看見喬予這麼蔫蔫的樣子,哪能放過耀武揚威的機會。
她看了一眼喬予懷裡的孩子,挑唇一笑:“這孩子看起來病怏怏的,好像快要死了一樣,不是生什麼大病了吧!好像連哭聲都不太響亮了呢,你說等你兒子沒了,你還能繼續母憑子貴嗎?我兒子看起來可比你兒子健康多了,也不知道等你兒子沒了,薄總會不會……”
她惡毒的話還沒說完。
喬予眼神已經徹底冷凝下來,像是結了冰一樣的:“你說什麼?”
周妙懷裡的孩子看起來要比小雋行大幾個月,生龍活虎的,還在衝著喬予笑。
稚子無辜,可周妙實在太惡毒了,連帶著看那孩子的笑意也覺得刺眼。
周妙說:“我說啊,你兒子看起來像是生了什麼大病,就算薄總更喜歡你的孩子,可他看起來病怏怏的,還能活嗎?哪像我們家康康好養活兒。康康,你這個做哥哥的第一次跟弟弟見麵,來,跟弟弟打個招呼。”
喬予將懷裡的薄雋行塞給一旁的保姆。
她緩緩站了起來,冷笑著盯著周妙,那眼神似帶著寒刃:“你剛才說誰看起來快死了?”
周妙還是頭一次看見喬予這副表情。
在她印象裡,喬予一直冷冷淡淡的,好像她做什麼都很難挑起她真正的情緒,一副清高又在上的樣子,從沒把她放在眼裡,從大學便是如此。
可現在,喬予好像真的被她激怒了,雙眼又冷又紅的剜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