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下意識就打字過去問:【江嶼川?】
趙醫生似乎剛好看見消息,回的很及時:【是啊,我打電話問他,他拒絕的態度很強硬,並且還說,叫你親自去和他談,否則免談。】
喬予心跳猛顫:【是全相合的骨髓嗎?】
趙醫生:【是啊,之前不是跟您說過了嗎?】
手機裡的字眼,在喬予眼前漸漸變得虛幻起來。
所以,江嶼川的骨髓和小雋行的全相合?!
喬予僵在那兒,僵了幾秒,隨即拿起手機,快步衝了出去,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去和江嶼川談判。
與其說是談判,不如說是乞求。
她沒有辦法了,所有故作堅強和冷靜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小雋行越早接受全相合的骨髓移植,風險就越小,孩子等不了太久。
她顫著手,撥出了江嶼川的電話。
對麵接的不疾不徐,卻很明顯,對她的來電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的聲音甚至是溫和的,可這溫和裡,透著一抹以前從未有過的冰冷:“喬予,好久不見。”
喬予不確定,給小雋行下毒這件事,和江嶼川有沒有關係。
她不敢打草驚蛇,隻深吸了口氣,放低姿態說:“我有事求你。”
江嶼川
微怔。
喬予啊,那麼清高的一個人,竟然也對他用了“求”這個字眼。
他淡笑:“還挺巧,薄寒時今天和你一樣,百年難得一見的求了我,你們求的……應該是一件事吧?”
所以,今天薄寒時已經跟江嶼川見過?他甚至求過江嶼川了?
喬予大概能想象出那個畫麵,聽對麵的語氣,也猜出薄寒時沒求出什麼結果來。
莫名的,胸口泛酸窒悶。
她大方承認了:“是,我想求你,捐獻骨髓給我的孩子。我知道你還在恨薄寒時弄死你妹妹,你想要什麼,或者說,你想要我們怎麼補償你都行,隻要你答應……”
江嶼川輕嘲著笑了一聲,嗓音很淡又很輕的打斷她的妄想:“我想要的你恐怕不一定能給得起。”
“你……你要什麼?是SY集團嗎?”
江嶼川輕嗤:“喬予,你跟薄寒時……還真是很像,連想法都差不多。你們真以為我那麼稀罕SY集團?那不過就是薄寒時用六年時間給你們打造的未來藍本,SY更像是送你的一封情書。”
“你覺得我會稀罕那東西嗎?”
喬予眉心漸漸蹙起,不解道:“那你想要什麼?隻要你願意立馬捐獻骨髓給小雋行,我什麼都答應……”
“是嗎?我要你跟薄寒時離婚,我要你嫁給我,就算這樣也答應嗎?如果你答應,我也沒問題。”
他語氣輕飄飄的,甚至像在開一個黑色玩笑。
喬予渾身血液卻因此僵凝,握著手機的手瞬間發麻冰涼,不自覺的顫,“你……你說什麼?”
江嶼川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的從電話裡傳來:“我說,你跟薄寒時離婚,然後嫁給我,領證後,小雋行也算我半個兒子,這樣我才能說服我自己給你跟薄寒時的兒子捐骨髓,也算順理成章。否則,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原諒一個殺死我親妹妹的凶手。”
“喬予,我不是什麼聖人,我做不到那麼毫無私心。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做什麼濫好人。這次我就想自私一點,為了自己,總得圖點什麼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