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五看向車窗外,老破的建築牆壁上滿是塗鴉,路上隨處躺著流浪漢,街角深處滋生暴力無人管製,喧鬨的人群,到處飛馳的摩托車……破舊嘈雜,又矛盾的彰顯蓬勃的生命力。
前麵開車的費叔用意大利語問:“Vincenzo,這次回來待多久?”
蕭衍看一眼遠處的維蘇威火山,同樣說的意大利語:“具體待幾天不清楚,我這幾天得外出抓個人,你幫我看著她,彆讓她亂跑。”
費叔朝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葉小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問蕭衍:“女朋友還是女伴?”
蕭衍挑眉:“有區彆?”
費叔:“區彆很大,這完全決定了我該怎麼招呼她,又該怎麼盯著她。”
蕭衍胳膊肘隨意支在車窗邊,思忖幾秒,挑唇笑了:“不是女朋友也不是女伴。”
“那是?”
“妻子。”
他頓聲:“給我好好招待,過幾天要帶她去卡普裡島度假。”
費叔應著,眼前一亮,又從車鏡裡鄭重其事的打量了一眼葉小五,臉上笑意更慈善了。
他們嘰裡咕嚕的說著意大利語,葉小五費勁巴拉也聽不明白,以為蕭衍在防著她跟費叔說什麼機密任務。
隻捕捉到一個名字。
她扭頭看他,“Vincenzo是你的英文名?”
蕭衍道:“是意大利名,這些天你就喊我這個名字。”
他有很多本護照,其中一本護照就叫這個名,國籍是意大利,Vincenzo在意大利語裡,意為勝利、戰勝邪惡的征服者。
到了彆墅,葉小五呼呼大睡補覺,醒來的時候,整個那不勒斯已經沐浴在橙色的夕陽裡,遠處的維蘇威火山巍峨又危險。
費叔推著一個銀色的小餐車上陽台,招呼她:“葉小姐,我剛才叫廚房做了提拉米蘇和咖啡,你嘗嘗。”
她正站在露天陽台上,用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海岸線和火山。
聽到費叔的聲音,轉頭一怔:“你會說中文啊?”
費叔:“……”
她問:“蕭……Vincenzo呢?”
“他去賭場查賬了。”
她有些驚訝:“他在這兒還有賭場?”
費叔沒隱瞞,坦白道:“Vincenzo在意大利的產業很多,賭場隻是其中之一,我平時也會替他管管那些產業。而且,那不勒斯是他的第二故鄉。”
“第二故鄉?那他的第一故鄉是……”
“他其實是個C國人,但他永遠都回不去他的第一故鄉了。”
叉子上那塊提拉米蘇掉在盤子裡,她頗為震驚。
蕭衍竟然也是C國人?
費叔看著她,笑了笑:“不過沒關係,現在有葉小姐了,葉小姐在的地方,就是他的故鄉。”
葉小五不知道說什麼好,笑嗬嗬的敷衍:“隻要開心,在哪裡都是故鄉,不重要。”
末了,費叔又說:“葉小姐眼光很好,Vincenzo是個好男人,至少感情上絕對是。”
她當時麵上讚同著,心裡鄙夷著。
什麼好男人呀,哪個好男人強迫女人,還洗掉她的記憶搞替身這套,好男人可不這麼乾,這些都是人渣做的事。
晚上,葉小五鬨著要蕭衍帶她出去逛逛,實際上是想實地勘察一下這座城市的路線。
那不勒斯的白天不安全,晚上就更不安全了,這座城市處處充斥著炙熱瘋狂,和蕭衍這個人一樣,高雅又暴力,矛盾危險。
她之所以能大喇喇的搖晃在這片粗獷混亂的街區裡,完全是因為跟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危險的同時,又安全感十足。
一路上,她要這個要那個,在路邊的便利店裡買到一款當地的檸檬汽水,好喝到眯起眼睛。
蕭衍盯著她,撩了撩唇角:“這玩意兒這麼好喝?”
“不信你嘗嘗。”
她將那瓶遞給他,蕭衍不接,捧過她後腦勺低頭就吻了上去,在她口腔裡掃了一圈,酸甜的檸檬味,在舌尖蔓開。
這款汽水,他以前也不是沒喝過,喝過好多次,沒覺得有多好喝。
這回,味道倒還行。
不自覺地加深了這個吻。
昏黃的燈光籠在他們身上,葉小五左手端著瓶檸檬汽水拄在那兒,雙手無處安放,他們在混亂又深長的嘈雜巷口,肆無忌憚的熱吻。
吻到窒息。
旁邊有轟轟的摩托車聲,飛馳而過,對他們吹口哨。
她微微睜開眼,蕭衍身後極快的晃過一道人影,腰間的最新款限量鍍金手槍被順走。
她嚇得不輕,大喊:“小偷!”
蕭衍勾唇,慢條斯理的折身看向跑進巷子裡的人,獵物終於上鉤。
他大步邁過去,在巷子儘頭堵住對方,目光張揚睥睨著那黃毛小子:“在這裡混了一周,路線還沒摸熟,就敢偷我的槍?”
他逆著昏光路燈,那黃毛小子迎著燈光,舉起手裡的槍對準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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