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還覺得伴侶粘人是件很麻煩的事,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就有點粘人,“那你什麼時候去紐約找我?”
“快的話一個月,那邊生意接觸的人很雜。你不是要申博嗎,好好看書吧。”蕭衍揉揉她腦袋。
一個月,那麼久……那不就成了長期的異地戀?
葉小五問:“那要是我想你了呢?”
蕭衍微怔,像是聽了個樂子,挑眉笑說:“你還會想我?”
“為、為什麼不會?你怎麼還是不信我?”
蕭衍耐心的說:“沒有不信你,隻是你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般無腦聽。”
他願意信,也就信了。
葉小五越發遲疑,“那你是信還是不信?”
“信啊,但不會去細細推敲。”
因為經不起什麼推敲。
蕭衍是個極度理性也極度冷靜的人,於他而言,說的話永遠不如做的實際行動來的真實。
她為他放棄了風行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比她說什麼“我喜歡你”要更令他相信。
放棄風行那點股份在先,繼承遺產在後,所以排除她是單純走向更好的選擇這一點。
她對他的確有一些感情,但這
個感情究竟有多少,有待勘察。
不過他沒所謂,有一點也就夠了,至少她是願意的。
在她身上,他一般不太想帶腦子去思考她說的一些甜言蜜語,照單全收就行,一旦推敲,那些甜言蜜語的支撐點,實在太薄弱。
比如她說不是不想給他生孩子,可和好之後,剛才照樣吃了藥,於他而言,這就是單純不想要,至於畫個未來,那是生意人乾的事情。
生意人為了圈資本的錢,通常會畫個未來的規劃,有些的確有點前景,但有些純純就是大餅。
蕭衍太理性又太清楚人性,所以對這些一覽無餘。
葉小五畫的餅,他願意吃,但前提是,丟掉腦子。
葉小五低著臉,興致忽然低落下去。
說白了還是不信……隻是他單方麵願意下台階妥協了。
蕭衍圈著她的腰把她抱過來,靠到床上,失笑道:“又怎麼了,不想要孩子就不要了,我讓你好好看書,不帶你去墨西哥,又惹你了?”
“沒有。隻是我在你這裡扯謊太多,現在怎麼解釋都像是陷入自證怪圈一樣。”
聽她發這句牢騷,蕭衍越發玩味。
縱容的看著她說:“用不著你自證什麼,你願意待在我身邊,對我也有感情,這就夠了。”
至於其他的,讓時間去證明,空口證明,是最沒勁的事。
她追來南洋那天,他就準備下台階了。
他並不苛求她跟他愛的一樣多,也知道這很難做到,甚至一輩子也做不到。
但是沒關係,他不需要她做到那種地步。
葉小五有一種自己使勁發憤圖強,卻一無所獲的空蕩感,好奇的問:“你剛才為什麼去追我?”
他握著她左手腕,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著那溫潤的佛珠。
“外麵下大雨,你一個人下山不安全。就算不和好,我也不會不管你。”
葉小五眼圈莫名發酸,“就隻是這樣?”
“不然呢,隻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放棄風行的股份,不過你為我放棄的,我會補償給你。”
葉小五啞聲說:“遺產就夠多了。”
比風行那點股份多太多,用不著再補償了。
不過,他要是非要給,她也不是不能要。
他輕嘖調侃:“誰剛才抱著我說,蕭衍,我不要遺產了,我隻要你。”
她皺了下鼻子,“剛才是剛才,現在和好了,我得管你的錢。再說……陳安然都比我清楚你的生意,你到現在也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詐死失蹤八個月,是因為躲我嗎?”
蕭衍摟著她,笑說:“我躲你乾嘛,你又不是洪水猛獸。不過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跟陳安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