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玩味看著她,“嗯”了聲。
“marido,什麼意思?”
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全桌人都能聽見。
大家看看蕭衍,又看看葉小五,目光曖昧,憋著笑。
葉小五隱隱察覺不對,抬頭看看飯桌上的其他人,“笑什麼?”
蕭衍痞壞,也不告訴她什麼意思,“求知欲這麼強,自己查。”
葉小五翹了下嘴,一邊用手機查,一邊不屑:“是什麼很賤的詞,都不能告訴人了。”
奧斯卡端酒杯,突然翹起蘭花指,對著老鷹故作妖嬈:“marido~”
怎麼不是很賤呢。
老鷹一口酒,嗆在嗓子裡,差點噴了,“你惡不惡心。”
被奧斯卡他們一亂搞,葉小五越發覺得不是什麼好詞,低頭咕噥:“聽著就怪賤的一個詞。”
手機頁麵剛搜出意思。
頭頂上方就傳來戲謔:“葉小五,罵誰賤呢。”
她盯著翻譯,猛反應過來,臉色熱氣直冒,看都不敢看他了。
marido,西班牙語意思是——老公。
壞蛋。
壞蛋。
壞瘋了。
偏偏,男人沒打算就此放過她,笑的更紮眼:“再喊一遍聽聽。”
還喊?
剛才喊幾遍了都。
她低頭喝著奶昔,不說話,整個耳朵都紅了。
嘖。
害羞了。
也不繼續逗她了,再逗,要鬨脾氣了。
晚上慶祝拿下這筆生意,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葉小五也跟著喝了好幾杯龍舌蘭調製的雞尾酒,中間手機響了,是南城的號碼。
她離席,去接電話。
嚴老與她寒暄一番,繼而問:“既然還沒考上,也沒入學,那今年過年回來嗎?剛好小相思過年要過十歲生日。”
葉小五愣了下。
小相思都要過十歲生日了。
可是,這是她和蕭衍真正在一起之後,要過的第一個年,她原本是打算陪蕭衍一起過的。
她沒答應,也沒拒絕,就說:“那到時候再定。”
嚴老很自然的提起另一茬:“你一個人在紐約難免孤獨,我有幾個朋友家的孩子,和你年紀差不多,你們可以當朋友認識認識。”
“嚴老,我……我有男朋友了。”
嚴老略微詫異:“啊?什麼時候的事?在紐約認識的?是做什麼的?”
葉小五既不想把事情複雜化,又想有個擋箭牌,於是說:“對,他、他在紐約開一家金融小公司,我們處的挺好。”
“那剛好啊,過年帶回來看看,讓嚴琛和薄寒時替你把把關。”
有句話說的沒錯。
男人看男人,總是最準。
她眼皮狂跳,胡亂扯了一嘴:“這、這不好吧,我男朋友是個老外,沒有見家長的風俗。”
嚴琛和薄寒時要是見了蕭衍。
那就不是把關的問題了,而是,直接打起來好不好!
嚴老皺眉說:“老外就不用見家長?哪來的說法?”
“可是我男朋友可能脾氣有點大。”
“那就更要給你把把關了,脾氣太大的男人不能要。”
不是對她脾氣大。
是……對薄寒時他們脾氣大,大到隨便會點炸彈那種。
葉小五又推辭一把:“其實我和他談的還不夠熟,還沒到見家長的地步。”
就在她這口氣還沒鬆下去之際。
背後,驟然響起一道涼涼的散漫男聲。
“葉小五,你跟誰不熟呢。”
她一咬舌,想自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