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嫌棄的不加掩飾:“誰這麼沒有眼力見,比我還不道德。”
嚴琛的電話孜孜不倦,大概是想勸她回頭是岸。
可現在,她要是敢回頭,蕭衍就直接炸岸。
她走過去剛握起手機想先掛斷,回頭再跟嚴琛說清楚,可手機已經被蕭衍抽走。
男人掃一眼那來電顯示,嘖了聲,眉眼略帶不屑:“這愣頭青吃子彈還沒吃怕,現在想乾什麼,勸你回南城?”
“……”葉小五說:“隻是打電話隨便問候一下近況吧。”
“隨便問候,一直打不停?”
蕭衍何其敏銳,在幾秒時間裡,就把葉小五的反常和這通不罷休的電話聯係上了。
他替葉小五直接接了。
電話裡,立刻傳來嚴琛開門見山的教誨聲——
“皓月,我知道有些話你不愛聽,我們雖說不親,但作為你的義兄,還是有必要提醒你,蕭衍那樣的惡種實在太危險。當初他能一槍打中我,給嚴老下毒,指不定哪天他的槍口就對準你了,到時候你想跑都來不及。”
“你是不是不知道他當初是如何殘忍殺害薄寒時母親的?他讓兩頭野狼把屍體吃了個乾淨,一點殘渣都不剩。你跟誰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和權利,但你最起碼也要找個稱得上世俗意義的好人吧,你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嚴老怎麼可能理解接受。”
“嚴老說了,擔心你的安全,不要跟這種惡人攪在一起,希望你趕緊回南城。以前給你
安排的相親對象你不喜歡,還可以安排新的,多的是青年才俊,彆再被那個蕭衍蒙蔽了。”
嘖。
這愣頭青廢話連篇的,沒一句中聽的。
電話這邊一直沒回應,嚴琛擰眉:“皓月,你有沒有在聽?”
蕭衍握著手機朝椅子上一靠,不緊不慢的,散漫出聲:“聽著呢,話夠密的,訓完了?”
對麵明顯不屑一顧。
嚴琛愣住,苦口婆心的語氣開始變厲:“蕭衍,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把電話給皓月。”
嗬。
還命令上了。
蕭衍嗤笑一聲:“我的人,隻能我訓。你誰啊,就想訓她。”
嚴琛怒道:“我是她義兄,她就為你這樣的人,放棄百分之十的股份跑去紐約,是她一時拎不清,她將來一定會後悔。”
被當槍使的人,還知道拎不清這個詞呢。
真夠稀奇的。
“你拎得清,就不會打這通電話當這個惡人。你有空在這兒替葉小五……”他頓了下,輕嗤:“知道葉小五誰嗎,你連葉小五都不知道,就在這兒妄想指導她的人生。”
“她的人生你做不了主,彆老妄想從惡徒手裡拯救純良姑娘。”
“彆說現在是葉小五願意,就是她不願意,我不放人,你狂躁也沒用。南洋那次,你不是吃過槍子了?還不長記性?”
他挑眉,輕傲又懶散:“你跟薄寒時不是關係挺好,他不教你怎麼做人的啊?”
還是,薄寒時也叫他多管閒事?
嚴琛吼了句:“蕭衍,你少在這兒挑撥!”
聲音炸耳朵。
蕭衍不耐的微微皺眉。
不過看在葉小五的麵子上,他倒是耐著性子接受嚴琛的無能狂躁,就雲淡風輕的丟了句:“嚴琛,你是個好人,但你也就是個好人。”
除此之外,真他媽夠煩人的。
“我要是你,在質問和插手彆人的人生之前呢,至少會把前因後果搞搞清楚,再來勸人回頭是岸。你以為的岸,彆人也許當那是泥坑呢。”
“彆誤會,我不是說嚴家是泥坑,打個比方而已。就像你年紀老大不小,愛打光棍,你高興,沒人管你。總不能逼著彆人也跟你一樣打光棍?”
嚴琛臉色發黑,越發氣結:“我什麼時候讓皓月跟我一起打光棍了?蕭衍,你彆混淆概念,嚴老是憎惡你這個惡徒,不是不滿意皓月交男朋友。她隻要回南城,嚴老會介紹一大把青年才俊給她認識。”
蕭衍不以為然,恣意揚眉,“你讓她回南城,這不就是逼她打光棍?她現在看不上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
嚴琛冷笑:“還不是受你蠱惑欺騙!你是不是又洗她記憶了!”
這人真他媽夠軸的。
他純把葉小五當傻子呢,還是說,隻有把葉小五當傻子,才能比較容易忽略她本人的意願,以此來滿足自己拯救他人的成就感?
蕭衍今天才發覺自己脾氣真夠穩定的,穩定到和一愣頭青掰扯到現在,他居然還沒掛電話。
一針見血的好笑道:“她三歲啊,就是被騙,也不是被一根棒棒糖給騙走的,比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可多多了。所以,你與其擔心她被騙,還是擔心一下你們風行未來的發展轉型趨勢吧。”
“最後,還是感謝你關心葉小五。她在惡徒這兒,過得挺好,當然你不信的話,隨你的便。我也沒有義務和興趣向你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