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什麼計算機語言？什麼腦實質信號？為什麼所有話我都聽得清楚, 但是就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三個三帶四，計算機顧名思義，大神手上拿的那本c語言從入門到入土, 腦實質信號看名字也猜得出來是生物學，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指不定就是個唬唬季星灝的小玩意而已。】
【樓上怎麼還在沉迷鬥地主？？？三個九帶個二, 這很明顯是腦機。】
【現在的腦機技術還沒完全發展起來，就算林奕營銷再厲害, 你們看看現在所在的未成年區, 心裡好歹有點底數。】
林奕的一番話的大致主題並不難猜，哪怕彈幕有著不少摸魚觀眾，但不少人還是大致的能根據這幾個字摸索出他的大致含義。
當然, 明白是明白, 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這是未成年區，光光是林奕的年齡, 與這項聽起來過於高深的技術, 就完全不相契合。
季星灝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比起彈幕裡的群眾, 他對這項技術的了解雖然寥寥, 但單單憑借‘腦機’這兩個字, 還是能明白它與現實生活之間的隔閡。
他與少年隔的距離極近, 連著林奕寫在課本上的字跡都清晰可見。
關於編程，季星灝雖然隻能模糊的通過記憶中的高中知識將它大致讀懂, 但少年寫在紙上那簡略的語句, 再怎麼擴寫也不像是能夠與繁亂的程序相關聯的模樣。
“什麼？”他並沒有點明，一臉疑惑的看向林奕，眼中還攜帶著不少求知**。
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少年對身後這個並不熟識的青年剛才所經曆的一切心理變化沒有絲毫察覺。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對這無緣無故的乾擾不感到厭倦。
聽著那陌生的聲音再度響起，林奕微微皺了眉, 還是開口。
“在研究腦機接口技術。”他說的不多，言語間的拒絕之意卻也有些顯而易見。
不過這反倒是正中了季星灝所設出的局中。
“你這手中拿的不是編程入門的課本嗎？”他一改之前的陰霾氣質，瞬間變臉，露出一副渴望求知的神態，“難道你可以通過這來進行推導嗎？”
他不像什麼都不了解，一臉懵被送進來的林奕，從剛踏入這個空間開始，作為曾經超一線明星的敏銳度便讓季星灝察覺到了那位於角上方悠悠發著紅光攝像機的異樣。
這是直播，他瞬間知曉。
明白是明白，但當麵對先前屢次壞了他好事的男生時，季星灝依舊沒有選擇忍住自己的陰陽怪氣。
林奕不過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學生，粉絲數甚至都還沒到自己尾數，不需多引導，自己也能夠在這幾句話之中保全下來。
……
林奕：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此時的少年就算再傻也意識到了季星灝對自己的不善態度。
“係統，怎麼回事？”
林奕原先眼角還帶有的一點笑意瞬間煙消雲散，他放下了時不時轉動的筆，抬起頭，終於看向了身後的季星灝。
【係統檢測到宿主此時正處在於直播環境，為了保證比賽的公正性，在宿主參賽期間，係統默認啟動靜音模式，永久性降低存在感護罩已暫時關閉。】
升級後的係統顯然在各個方麵上都做了相關的調整，連著各種細節都考慮的極度周到。
隻不過，少年此時的心思一心在機械聲音說的前半句話上。
直播？
他帶著些窺探的眸子直直的盯向那個還依舊佯裝無辜的青年。
深不可測，無法看清任何情緒。
季星灝自認為能看透大多素人未經專業培訓，輕易暴露在臉上的表情。而這次，他顯然要铩羽而歸。
“季星灝？你不是應該在E區嗎？”
“c語言，是一切基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林奕朝著半推開的門看去，一個眼熟的女生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巧啊，班長你也在這？”幫他解圍的少女似乎一眼便鎖定了少年的方位，眼中滿載著不少的星光，麵對著他大咧著嘴。
“巧。”不過是頓了頓，林奕便迅速的再度揚起笑容，“杜夢之，好久不見。”
能進未成年區的學生，又怎麼會普通呢？
許久不見的杜夢之，讓林奕原先有些困住的思路，似乎在此刻間悄然鬆動。
“對了，”他似乎又想到了某件事情，眉頭微微向內縮了少許，帶著疑惑的開口，“季星灝是誰？”
林奕純粹的異常的眼神透過擋在二人中間的季星灝，毫無掩飾的落在門口那個少女身上。
杜夢之：……我似乎感受到的是一種意料之中的疑惑。
她眨了眨眼，向著季星灝的方向，瞥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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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破的季星灝似乎也不再有留在這的打算，他暗暗的看了林奕一眼，恢複到原先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迅速離去。
林奕不算是話多的人，哪怕杜夢之和自己有著一段相識的經曆，也不過是簡單的打過招呼後，便再度低下頭翻閱起手中的書籍來。
少年又不是像剛剛那個奇怪的人一般想要作秀，有時間看書，為什麼要浪費？
未成年區的氣氛在他有意無意的控製之下，陷入了一片沉默。
【季星灝真的是來義務當綠葉的吧！承托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
【突然發現季星灝的演技也不是那麼不堪入目，至少剛剛表情轉變的就挺帶有戲劇性的，想暗諷不成反被打臉，問就是老喜劇人了。】
【信號燈呢？不是名下千萬粉絲嗎？怎麼人都不帶冒泡的。】
【百萬陰兵吧，要脫粉的都脫完了，你看看他一開始那病態的模樣，能粉上的還有幾個正常的？】
不過這寂靜也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就在未成年區直播還剩最後三分鐘的時候，杜夢之看向對麵那合上書，從書包裡再度掏出一本《python基礎入門》的少年時，猶豫半晌，還是開了口。
“看……看完了？”
哪怕之前見的再多，當真遇上能夠一目十行的，杜夢之還會是不免有著滿滿的傾歎。
怎麼感覺比她記憶中的速度還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