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
漫天的火光,倒映天空,天地一片火紅色,仿佛天地燃燒起來。
龍蠅布滿刺青的臉龐,不斷的蠕動扭曲起來,一雙眸子,凶戾的盯著風中翼,完好的左臂,已經微微抬起,骨骼寬大的手掌,要抬起來,直接給風中翼腦門一巴掌,直接拍死風中翼。
未戰先怯。
今日這一戰,敗的是稀裡糊塗。
敵人根本沒有多少,隻是放了幾把火而已,本來輕易就能夠撲滅,他坐鎮監牢,嚴防死守,就可以抵擋敵人。
可偏偏有眼前這個膽小鬼,自亂陣腳。
風中翼一個人害怕不要緊,竟然帶起了連鎖反應,導致無人救火,火勢大漲,直接吞噬了村莊,讓他不得不選擇撤退,繼續停留在原地,怕是要被燒死。
這都已經撤退了,可這風中翼依然在咋咋呼呼,儘說這一些喪氣話。
龍蠅嗬斥一聲:“閉嘴!”
看著風中翼閉口不言,龍蠅抬眼朝著遠方望去,看著背負雙手,氣勢恢宏,宗師氣象的竇長生,一步步緩步走來,同時平靜講道:“我龍蠅非是這一些窩囊廢。”
“光是聽見宗師二字就怕了。”
“要真的是宗師,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還要放火,直接動身入村。”
“我隻是完成五氣朝元,區區先天真境而已,一名出陰神的純陰宗師殺我,輕而易舉。”
龍蠅骨骼寬大的左手,緩緩抽出了腰間的一條長鞭,這長鞭長約五尺,猶如蜈蚣一般,充斥著一節又一節。
每一節皆是精鋼鑄造,以某種鋼絲纏繞竄連在一起,伴隨著龍蠅抖動起來,先天真氣不斷湧出,肆意扭曲柔軟的長鞭,開始逐漸堅硬起來,仿佛化為了一杆筆直的長槍。
“我不信。”
“我倒是要看看。”
“是否真的有宗師?”
龍蠅手臂一抖,整個衣服的袖子好像充了氣的皮球鼓起來,粗大驚人,嗡嗡做響,劇烈的震動起來長鞭再一次軟化下來,淩空之間,一鞭抽打下來。
勁氣爆發,破空聲音響起,猶如驚雷之音,先天真氣肆意的宣泄而出,猶如長江大河,滾滾的衝擊前方。
泥土和碎石頃刻消融,直接蒸發不見。
這一鞭聲勢驚人,威力無窮。
龍蠅無任何保留餘地,試探一名純陰宗師,龍蠅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這是一次豪賭,不成功,就死亡。
氣勢一往無前,看的一旁風中翼目眥欲裂。
搞什麼?
龍蠅這般做法?
豈不是要把自己置於死地?
大家看破不說破,簡單應付一下,就足以上麵交差了。
你一個月拿多少月俸啊?
竟然在這裡玩命。
這一位竇長生,乃是相州王氏嫡傳偽裝,你真的殺了他,相州王氏當時毫無反應,向相國證明與此無關,可等到北地爭鬥過去,相州王氏肯定會有宗師出關,來你活躍的地方遊玩,一不小心就殺了你。
到時候相國難道會為此向王氏問罪?
不可能的。
你什麼東西,值得相國大費周章。
死也是白死。
你就順從自己,當竇長生有王氏宗師保護,事後上麵還能怎麼說?
真以為被族譜除名,換了姓氏,這竇長生就不是相州王氏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