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堡。
正門之外。
王鐵槍如同雕像,一動不動,任由陳家堡大門洞開,武者開始進進出出。
他的任務,乃是盯住火雲真人,其他的一切,根本沒有意義,那不是他的責任。
這一次雙方爭奪軍餉,爭鬥非常頻繁,但隻是開始,並未到不惜一切,宗師開始親自下場血拚的地步。
一雙眸子,冷冷的注視著火雲真人。
火雲真人瞭望遠方,任由大衣於風中搖曳。
對著一旁端著碗,正在吃著麵的王天鶴講道:“龍蠅隻是第一批,如今陳家堡之中,儘管極為空虛,但再出一名先天真境武者,這是沒有問題的。”
“隻要龍蠅堅持一二,那麼當第二位先天真境武者趕到。”
“哪怕是這一位竇長生,深得你王氏真傳,最後也會不敵。”
火雲真人冷笑起來,最後仿佛像是才想起什麼一樣,直接對著額頭一拍講道:“瞧瞧我這記性。”
“那竇長生不是你王氏的人,所以老前輩自然不會出手的。”
“那麼這一位竇長生,隻能夠死了。”
王天鶴一口把湯喝乾,把碗放下後,看著火雲真人講道:“小雲子你在想什麼?”
“這竇長生,當然不是王氏的人啊。”
“老夫此來就是為了履行責任,完成對相國,對陛下的承諾。”
“絕對不允許,任何王氏弟子參與其中,如今有人膽敢假冒王氏子弟,老夫作為王氏家主,自然要出手,這是責無旁貸的事情。”
“你接連派遣了兩名先天真境武者,在老夫看來實力還是弱了一些。”
“敵人敢於冒充王氏子弟,肯定大有來曆,待老夫親自出手,為你擒拿賊人,解決這一難。”
火雲真人不由轉身,冷冷盯著王天鶴,沉聲開口講道:“老前輩去了,是要殺人嗎?”
“能把竇長生的屍體送給晚輩?”
王天鶴歎息講道:“小雲子你怎麼喜歡多想。”
“這竇長生背後肯定有人,老夫為王氏家主,當然要把這膽敢謀劃王氏的賊人揪出來。”
“竇長生絕對不能死,一定要抓活的。”
“我要把他關押在地牢,讓他每日痛苦哀嚎,生不如死。”
“借此告訴世人,這就是得罪王氏的代價。”
火雲真人冷漠道:“怕是帶回王氏,直接恢複了本來姓氏名字吧。”
王天鶴搖頭講道:“小雲子你對老夫誤解很深啊。”
“算了,亂七八糟的話,就不必多提了。”
“再給老夫來一碗麵,等老夫回來吃。”
火雲真人伸出了手臂,攔截在王天鶴前方,平靜開口講道:“晚輩是攔不住老前輩,但老前輩要考慮好了。”
“去了後,一切就不可挽回了。”
“相州王氏傳承千年不易。”
“還請老前輩慎重。”
王天鶴伸手輕輕一拍,直接把火雲真人的手臂撥開,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麵走去,等到王天鶴才走至門口,就看見本該前去增援的先天真境武者,如今正夥同一名先天武者,一起狼狽的衝了回來。
這讓王天鶴停止了步伐,站在陳家堡門口,看著他們連滾帶爬,一起跪在了火雲真人麵前。
王天鶴笑了起來,再也沒有離開的心思了,而是猶有興趣的站在火雲真人旁,伸手指著風中翼講道:“老夫記得你。”
“你不是和那個叫什麼龍蠅的家夥,一起去增援了嗎?”
“怎麼你自己跑回來了?”
王天鶴看見這一幕,已經把情況知道的七七八八了,甚至是火雲真人也知道,但這看著火雲真人丟臉的機會不多。
眼前的小雲子,不是當年的小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