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竇長生的十年(求追讀,求收藏!)(1 / 2)

青陽峰山巔。

殘垣斷壁,一片狼藉。

碎裂的瓦片,斷裂的木梁,散落了一地。

林道器一屁股坐在地麵上,此刻一隻手按住了長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彰顯出了林道器情緒不佳。

陳維權捂著自己的麵頰,血液順著手指縫隙,正不斷的流淌出,緩緩的滴落到地麵上。

但這一切,都沒有引起他們的關注。

所有人的心神,這一刻像是被奪走了。

場麵一片寂靜,哪怕是竇長生已經離開一刻鐘了,但依然如此,遲遲沒有任何變化,他們像是雕像一般,要不是還能夠看見他們呼吸,怕是認為這裡沒有一位活人。

這一戰,震撼人心。

對於正打算,要踏入江湖,與天下英雄爭鋒的眾人而言。

無異於晴空霹靂。

竇長生怎麼會這麼強。

這一句話,反反複複的自他們心中生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王鼎吏歎息一聲,才寂寞講道:“竇長生才十八歲啊!”

“這般年紀,就有此等實力。”

“未來的人榜,還有何人是其對手?”

“下一個十年,乃是竇長生的,果然是名副其實。”

王鼎吏看了一眼倒塌的大殿,直接朝著山下走去,同時繼續講道:“我已經二十有五,本以為獲得青陽泉,實力進一步增強後,能夠衝擊人榜。”

“但今日才知道,我一直都是坐井觀天。”

“被宗門保護的太好,是溫室之中的花朵。”

“在大晉之內,有著雲鼎宗關係,會被處處的關照,所以我打算離開大晉,前往東齊。”

“百煉才能成鋼。”

王鼎吏看了一眼林道器,並未再說什麼,直接下山了。

陳維權見到這一幕,也是歎息一聲。

不論是什麼陰謀詭計,在這等絕對實力之下,全部都要化為粉碎。

林道器和王鼎吏算計再好,謀劃再精妙,一句龍不與蛇居,非但努力付諸東流,還淪落成為了小醜。

這一位王鼎吏前往東齊,是打算磨煉己身,何嘗沒有外出躲避的心思。

繼續留在京都,當今日之事,廣為流傳後,王鼎吏肯定被世人譏笑,當然王鼎吏不是最慘的,眼前一屁股坐地上的林道器才是。

賣弄聰明,抬高名望,完全是自取其辱。

今日事後,竇長生必定武林樓關注,下一期的人榜,竇長生必定榜上有名,隻是排名不會太高,這是初次上榜者的通病。

除非是你去挑戰人榜英傑,才能夠直接頂替對方的排名,不然就算是乾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也要被武林樓壓一壓排名。

陳維權心中再一歎。

竇長生才十八歲啊。

怎麼會如此妖孽。

他們聯手之下,竟然被一擊擊潰。

這一種實力差距,簡直讓人絕望,陳維權知道,就算是自己把七傷拳修至大成,戰力大幅度提升,但依然沒有把握與竇長生一戰。

區彆隻是從一朝被擊敗,到三招被擊敗。

江湖年輕一代,下一個十年。

真的是竇長生的了。

陳維權放下手掌,自破碎的衣衫中,摸出了斷裂開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麵頰,同時對著剛剛返回的紫陽道人講道:“還請紫陽前輩,為我準備一間廂房,容我洗漱一番。”

紫陽道人微微點頭,親自引領著陳維權離去了,一直來到了一間客房中,紫陽道人關閉好房門,目光開始深邃起來,沉聲問道:“如何?”

陳維權端坐下來,把身上的衣衫一把扯碎,然後拿起毛巾,放入盆中打濕,最後擦拭己身,同時開口講道:“竇長生一力破萬法。”

“林道器的圖謀失敗了,但我的想法也破碎了。”

“沒有借此拉近與竇長生的關係,在竇長生身旁監視他,為相爺打探軍餉案件情報。”

紫陽道人苦笑著講道:“竇長生才十八歲。”

“真不知道王氏是怎麼培養的。”

“這等年紀突破先天,就已經是天才了。”

“而竇長生斬殺先天真境,稱得上絕世天才,可今日後,隻能夠用天之驕子來形容了。”

“稱為天才,這都是對竇長生的侮辱。”

“那一劍,我已經看出,乃是先天真境武學《無量劍訣》,此武學出自無量劍派,隻是這一個門派,百年前已經覆滅,自此《無量劍訣》廣為流傳,不少宗門都有收錄。”

“我三陽派也有,修行的弟子也不少,但這一門武學,能夠修至到竇長生這一步,堪稱是絕無僅有。”

“劍氣鋪天蓋地,化為劍氣長河,這要多雄厚的先天內氣才行啊?”

“《三元歸氣訣》不以內氣雄厚著稱,竇長生如今肯定是有奇遇的。”

陳維權搖頭講道:“十八歲能夠做到這一步,豈能沒有奇遇。”

“人榜前列的那一些天驕,誰不是奇遇加身,有著屬於

自己的造化。”

“這一次對我打擊不小,本以為生於京都,早已見到過天下英傑,哪怕是人榜前列,如今雖然比我強,可隻要給我時間,一定不弱他們。”

“如今看來,是我輕視天下英雄了。”

“我也如同王鼎吏一般,被保護的太好,一直都是點到為止,根本未曾見到這一些天驕的真正實力。”

紫陽道人神色凝重,沉聲開口講道:“竇長生實力超出情報太多了。”

“如今三陽山之中,能夠壓竇長生一頭者,也就是我們這三山之主了,再加上青陽師兄的三大弟子了。”

“但這三名弟子,都不在三陽山,都在江湖中行走。”

陳維權開口講道:“五氣朝元的先天真境,肯定打不過竇長生了。”

“隻有你這種三花聚頂的先天玄境才可以。”

“今日竇長生暴露實力,其目的也不純,不光是解決掉紛爭,還有著打草驚蛇的意思。”

“以其實力要是真的出事了,必然會懷疑你與紅陽,還有青陽。”

陳維權伸手一抓,把早已準備好的衣衫披上,煩躁的開口講道:“你乃三陽派長老,紫陽峰之主,一直坐鎮三陽山。”

“軍餉自附近丟失,你難道就沒有任何線索?”

紫陽道人歎息講道:“為此相爺親自召我入京,當麵詢問我。”

“可我真的是不知道。”

陳維權死死的盯著紫陽道人,知道以相國的能力,要是這一位紫陽道人撒謊,根本走不出京都,但正是如此,才感覺到荒謬。

紫陽道人乃三陽派大佬之一,門徒弟子不少,這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無法隱瞞過紫陽道人,可偏偏軍餉詭異消失了。

陳維權神色陰沉講道:“軍餉丟失,不光是丟了那一些白銀,還有眾多玄甲騎兵甲胄,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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