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望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吐出,未曾去看房內情況,而是轉身離去,來到了一處偏廳之中,看著一名焦躁不安的男子。
不等對方詢問,杜長望直接講道:“靳無命不同意。”
男子歎息講道:“這是正常的。”
“靳無命距離三十大限,還是有幾年的,隻要前麵那一些破境,或者是歲數到了,靳無命實力再精進一些,衝入人榜前十的幾率非常大。”
“這種人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為了女人,就願意卷入梁地紛爭。”
杜長望斥責道:“不要說這馬後炮的事情。”
“自女帝登基,苛刻我梁地。”
“竟然自毀關卡要塞,讓我梁地與北地暢通無阻。”
“如此還不知足,竟然把我梁地財富,用來安撫北地蠻子。”
“我梁地苦啊。”
杜長望神色激動,火氣不斷上漲,惱火繼續講道:“我杜氏先輩,不懼危險,翻山越嶺,開辟出來的商道,如今卻是無用了。”
“不必繞開關塞,直接可以自由通行,而且還不收稅。”
“現如今我杜氏的生意,一落千丈,尤其是北地那幾個野蠻人,竟然不與我們做生意了。”
“我杜氏衰敗,都是因為這個女帝。”
“如今可好,家家惱火,都已經不安分起來,要效仿北地鬨事。”
杜長望的怒火,突然間消失的乾淨,最後長歎一聲,焦慮講道:“我也知道,這是廢掉了關塞,梁地一馬平川,要是北地出事,梁地不可保,所以一個個都不願意。”
“他們要阻攔女帝,可偏偏我杜氏
,也是大梁望族。”
“根本沒有能力選擇旁觀,也不能夠相助女帝,不然我杜氏何以立足?”
“被家鄉人唾棄,這是自斷根基,再無活路了。”
“隻能夠與他們一條路走到黑,可北地敢鬨,他們有邊軍二十萬,當代地榜就有五位,還不算老一輩。”
“胡風盛行,民眾彪悍,武者好勇鬥狠,一個個都如同狼崽子一樣。”
“梁地哪裡有那麼多的本錢?”
“女帝要安撫北地,那是北地有刀,而我們有個毛?”
“可那一些人,完全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大梁杜氏,傳承千年,怕是要在我手中毀了。”
“老二你把我那女兒送走,好好的安置起來,靳無命到底年輕,不知道我杜氏秘術,等到他子嗣誕生,他肯定不會不管不顧的。”
“隻要我這女兒活著,杜氏就沒有亡。”
“未來過繼一名子嗣,重建杜氏,再尋找一些旁支,哪怕不複今日風光,可也算是度過了這一次生死之劫。”
男子讚歎道:“靳無命的兒子重建杜氏,想必靳無命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世人都低估大哥了。”
杜長望歎息道:“我寧願不聰明,真的與他們一同當蠢貨。”
“我反複欺騙自己,但就是做不到啊。”
“生不出與他們一起,因為那點利益,就利欲熏心的想法。”
“我對不住老太君。”
“讓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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