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苦笑:“我們還能怎樣?”
他扳過她的後腦勺,深深看她,他們的身子都抖得不成樣子。
無情男女需求,隻為強烈的情感。
即使他們認識了十多年,即使他們有過幾年婚姻,即使他們有過那麼多的悲歡離開,即使他們擁有兩個共同的孩子,但他們從未這樣直擊心靈深處,這樣露骨和直白過……
陸澤眼裡全是對她的渴望。
但他壓了下來,他貼著她的耳際,像是親人又像是長輩般叫她好好生活。
喬熏仍顫得不成樣子。
她仰頭看他。
她的小臉在燈下瑩白溫潤,是他最喜歡的樣子,她帶著淚輕聲說:“我怎麼能再好好地生活,陸澤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好好生活?”
陸澤無法回答。
他不想耽誤她,他想,時間長了她會慢慢撫平,他們之間總歸會慢慢地淡去的……
喬熏看出他的堅決。
她必須走!
這時,彆墅的庭院裡響起小汽車的聲音,是喬熏的司機過來了。
喬熏撐著陸澤的肩。
她輕喃:“陸澤你放手!我得走了,你說的我會認真考慮。”
陸澤還沒有反應過來。
喬熏已經起身,她走得很急很快,他看見她在玄關轉身時,眼角隱隱帶著淚光……他輕輕握拳,左手掌是她身體留下的餘溫。
是他這兩年來,唯一碰觸到的溫情。
喬熏還愛他!
喬熏還愛他!
陸澤突然間,無法克製,他拚命地想站起來但是無能為力,他聽著外麵車子發動的聲音,驀地閉上雙眼……
*
黑色房車內,幽暗而安靜。
喬熏靜靜靠在後座,她一直在流淚,不是為她跟陸澤的感情,而是為了陸澤的身體……
一直到現在,她都無法接受,那樣意氣風發的陸澤會變成這樣。
她記得他說過,妻子孩子,隻是附屬品。
權勢最重要!
她也曾經說他不懂愛,但是當他懂愛了,她又開始覺得結局對他太過於殘忍……哪怕不那麼慘烈,她想她也能放下過去,也能放下陸澤。
高級房車,緩緩駛過市區。
在經過一麵塗鴉牆壁時,喬熏啞聲開口:“停下車。”
司機將車子停到路邊,他轉過頭,看向後座輕聲問:“喬小姐,怎麼了?”
喬熏聲音帶著鼻音:“有記號筆嗎?”
司機在置物櫃裡翻了兩下,連忙說:“有的有的。”
喬熏伸手接過。
她打開車門下車,走向那片塗鴉牆,走向她曾經偷偷向陸澤表白的地方,後來她寫下的字,又在她對陸澤失望時,被她親手抹掉了。
現在,她要重新寫上。
夜涼如水。
喬熏站在那片塗滿了名字和畫的牆壁麵前,輕輕地寫下了她跟陸澤的名字,這一次她沒有寫喬熏喜歡陸澤……而是陸澤愛喬熏。
是的,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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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寫好後,她伸出細長手指,輕輕撫摸那幾個字,她的神情和動作都充滿了綺綣,她喃喃低語:“陸澤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沒人能夠告訴她。
喬熏病著,她沒有久站,很快就回到車上。
司機還挺動容的,誰說有錢人沒有真愛來著,喬小姐看著就是很重感情的人……
他不知道喬熏病著,將喬熏送回去便離開了。
喬熏回到家。
因為臨時回來,所以公寓裡沒有請阿姨,屋子裡冷冷清清的……她也不想喝水、更不想吃東西,直接躺在柔軟的床鋪上。
她想著陸澤,想著他們的過去,也想著他們的未來。
想著想著,喬熏慢慢地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回到了18歲那天,那是她第一次對陸澤生出怦然心動的感覺……
那天,陸宅舉行盛大的宴會。
喬熏跟著沈清參加,那年她雖才18歲,但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那時陸夫人很喜歡她,待她很親密。
舞會開始半小時後,喬熏忽然來了初潮。
她來得晚,來得猝不及防,她又穿著雪白小禮服。原本沈清是要帶她回家的,但是陸夫人說不用那麼麻煩,她帶喬熏去處理。
恰好,沈清有了應酬,她便謝過陸夫人。
喬熏被帶著三樓一間臥室,看陳設是間主人房,喬熏心中有些不安,但陸夫人卻告訴她是客房,還拿了套衣裳讓她去洗手間裡換上,她說去給喬熏拿衛生棉。
誰能拒絕這女性的溫柔。
那時,喬熏很喜歡陸夫人,她沒有絲毫懷疑。
她在那間洗手間裡,脫下了禮服和裡麵的襯裙,真絲的白色緞麵上沾染著點點血跡,證明她從女孩長成女人。
喬熏雙頰帶了薄紅。
她赤著沒長全的身子,站在花灑下麵,衝去雪白肌膚上的點點血跡,18歲的女孩子嫩得不成樣子,身上每處都跟嫩豆腐一樣……
她卻不知道,臥室門打開了。
一道修長身影走進來,那是22歲的陸澤,他不喜歡參加宴會在外麵打球來著,這會兒才回來就迫不及待地脫了衣服,想要衝個涼爽的澡。
他心裡有事,沒有注意。
隔斷門打開時,年輕的男女都震驚住了……他們都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經曆過人事,更沒有見過異性的身體。
喬熏拿手擋住自己的身體,細聲叫他出去。
陸澤抽了條浴巾圍住自己,他認出她是喬叔叔的掌上明珠,他的語氣也挺惱火的:“毛還沒長全呢,就學會勾搭男人了?誰叫你到我房裡洗澡的?”
“我來例假了!”
喬熏背對著他。
她害怕又無助,直接就哭了起來:“我才沒有勾引你!”
陸澤最怕會哭的女人,麻煩!
他退出去,一邊擦身體一邊說:“趕緊衝乾淨!一會兒我送你出去。”
要是被人看見她在他房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記得她好像才18歲吧……
他又隱隱記得她的身材。
細細的長條,線條特彆好,一雙腿兒又長又直,嫩得要命。
陸澤忽然覺得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