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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熏看見她,就會想起曾經的暗無天日。
她攏緊大衣,態度很冷淡:“我們之間擔不起那個字!另外,我過去也是看兩個孩子的份上,並不是因為你。”
聞言,陸夫人知道她肯,不禁眼含淚花:“我明白的!我明白。”
她卑微至此,喬熏並不為所動。
後來坐到車上,她也一直沒有出聲,陸夫人幾次想說話都是欲言又止,到最後也隻是輕歎一聲:“小熏,我知道你恨我!”
喬熏的臉蛋彆到一旁,她看著車窗外麵的白雪皚皚,聲音很低:“那段日子我終生難忘,所以我不會原諒。”
陸夫人掩住臉麵。
大概是年紀大了,又或許是經曆重創,她開始懷念喬熏年紀小的時候,見到她總是甜蜜地叫她陸姨……明明從前她很喜歡她,但真等喬熏嫁過來,她又苛待她。
往事不可追憶,彼此不再說話。
入夜,黑色房車緩緩駛進黑色雕花大門,停在宅前的停車坪上,車門打開,喬熏先下的車,她沒有等陸夫人,徑自上了台階走進玄關。
這曾經是她的家,這裡一磚一瓦她都再清楚不過,閉眼也能上樓。
陸夫人看著她腳步匆匆。
她望向司機老林,聲音帶了一些哽咽:“這孩子心裡,明明就還有陸澤,隻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老林勸道:“太太心裡很苦。”
陸夫人拭淚,不再說什麼跟著進去……
……
喬熏不是醫生,她過來,也不過是安撫陸澤的情緒。
因為他不停地夢魔、囈語。
好在高燒退了!
陸澤說的那些囈語,實在大膽露骨,賀季棠跟秦秘書為了避嫌一直在一樓,陸文禮夫妻也離開了,偌大的臥室隻剩下喬熏守著陸澤。
她叫不醒他。
他一直出汗,豆大汗珠在熱燙的肌膚緩緩滑落,沿著那青筋突起的地方,婉沿輾轉,那些青筋可怖憤張,跟他斯文外表不符。
陸澤骨子裡,從來就不斯文。
喬熏一時間有些失神,然而就在她失神之際——
陸澤捉住她細腕。
他睜開了眼,眼裡儘是腥紅血絲,或許是高燒引起又或許是男人那方麵的需求煥發……
他捉得很緊,他的手掌就像是一隻鐵鉗子般握住她的,他的眸子亦盯著她,他的眼神赤果果,絲毫不掩飾那方麵的想法。
“陸澤!”
四目相對,喬熏驚了下叫他名字,試圖喚起他的神智。
陸澤沒有清醒。
他燒糊塗了,他更是想念她,他一睜眼就看見喬熏趴在床邊,她身上穿著真絲襯衣和長裙,她的小臉瑩潤溫婉,她看著飽滿誘人。
他一隻手輕易將她拉過。
她想叫人又不敢。
她抵住他的肩,拚命抗拒他的親近,但是不清醒的男人怎麼抵擋得住,此時他的力氣大得嚇人,他親吻她細嫩的脖頸,他摸她的身體,他甚至將她那些薄透的絲襪從纖細的腿上剝下來,探手享受女人的軟膩。
來來回回,一次又一次!
“陸澤……不要……”
喬熏撐在他身上,想起來,他黑眸盯住她輕聲問:“你不舒服嗎?都這樣了!”
說完,他緩緩地弄。
喬熏情難自禁地細喘了兩聲,身體在臣服,但理智告訴她這樣不行……這樣是不對的。
他們不能再做這種事情!
她的身子被他粗魯的擺布,她姿態不堪,而門並未關緊,她不敢想象如果這時任誰進來,她的處境會有多難堪。
她不得已,打了陸澤一耳光,將他打醒。
那瞬間陸澤清醒了。
他的黑眸略帶迷離看著她,似乎弄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此時他的手掌甚至還在她身體上……等他發現收回時,彼此都難不堪。
他想要,想得疼痛。
而她實在難堪。
抽身而退之時,她忍不住低聲斥責:“玩夠了嗎?玩夠了放我下來。”
陸澤平躺在床上,他身上是薄薄的浴衣,此時被汗水浸透……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有著說不出的性感。
他任她下床,看著她走進洗手間。
喬熏在洗手間是哭了的,不是為身體上的事兒,她又不是小姑娘了,被人摸幾下不至於想不開,她隻是有些難過。
洗了把臉,平複心情過後,她看著被陸澤扯壞的絲襪,想了想還是用袋子包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她又去衣帽間找到一雙自己穿過的。
再回到臥室,陸澤仍靜靜躺著,看著上方的吊燈。
聽見她的腳步聲,
他知道是她出來了,低聲跟她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是夢裡。喬熏,我很想你,也隻有在夢裡我才能
對你做那些事情。”
喬熏鼻子微紅,反駁道:“跟我在一起,不是痛苦嗎?怎麼還會想這種事情。”
這些話也是氣話。
她想了想,還是很理智地說:“陸澤如果你有身體的需求,我們又散了,你好好地找個女人過日子吧!”
她想,以他的條件,不難找到女人真心待他。
陸澤沒有出聲,黑眸一直瞧著她。
喬熏看他身上都是熱汗,她沒有再侍候他,而是輕聲說:“我叫護理進來幫你處理一下。再這麼躺下去……又要生病。”
她說完就要出去。
經過床鋪時,陸澤手一伸又拽住她,他側頭看她,很輕也很認真地問:“你還關心我……是不是?”
喬熏沒有回應。
因為沒有意義了,都是成年人了,分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再說中間還夾著兩個孩子,哪裡說是想分開就分開,想回來就回來的?
她去叫了男性護工過來。
她給了他十足的體麵,護工為他擦拭身體時,她回避了……不讓陸澤高傲的自尊心受挫。
喬熏走下樓,賀季棠跟秦瑜各自在客房休息。
陸夫人跟陸文禮又嗆得吵起來,當然,是陸夫人單方麵的埋怨和怨恨……大多時候陸文禮都是一聲不吭,任其發泄的。
他很無力,因為每次跟陸夫人相處,仍跟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