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以為,喬總把夫人從相根帶回來,說明心裡很在意……想不到才多久就又故態複萌了。
她在心裡,大罵他是爛黃瓜。
但金秘書的麵上,仍是恭恭敬敬的樣子:“好的喬總!我會安排的。”
作為女人,她沒有看秦詩意不堪的模樣。
她看不起秦詩意!
……
深夜,喬時宴回到彆墅。
推開主臥室的門,他就覺得這兒跟從前不同了。
落地窗簾,換成了輕紗、海棠花的式樣,那些枝枝蔓蔓如同粉雕玉琢……嬌貴地攀在輕軟的薄紗上。
外頭月光滲漏,很是柔和。
起居室裡,堆放著一些毛線,還有小孩子的衣服。喬時宴走過去伸手撫摸,發現那些小衣服,津帆穿著顯得過大。
他失笑,
孟煙第一次當媽媽,之前又沒有照顧過孩子,逛一次街買錯了這麼多東西。
他望向孟煙,心跳陡然快了起來。
有一絲心悸的意思。
孟煙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身上穿著寶石粉的睡裙,黑色長發的發絲,輕遮住半邊臉蛋,另一半瑩潤白皙,輕輕蹭進深色的英式沙發裡。
她身子輕軟,麵容姣好。
喬時宴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拉鬆領帶。
他忽然想到一個詞語,可以形容孟煙。
金枝玉葉。
從前,在他心中隻有妹妹喬熏擔得了,但現在又添了一個。
可是很快,他心中自鄙。
喬時宴,你帶她回B市生活、你跟她複婚,你並非是愛上她,你隻是因為津帆,你隻是因為喬熏的勸戒,你隻是因為不想再仇恨下去。
想到這個,他方才柔軟的心腸,再度冷硬。
他們並不相愛,
但這卻阻止不了,他對她產生男女之間的欲求,他知道她身上並沒有來例假,況且方才在酒店裡,他被秦詩意撩起的火,還沒有發泄掉。
他迫不及待,想跟女人結合。
孟煙睡著之際,他傾身跟她接吻,熱情地挑動她女人的需求。
半晌,她終於醒了。
睜開眼,麵前是丈夫放大的俊顏。
幽光裡,他是真俊……
但是他身上有著一股熟悉的女人香水味道,雖被風吹散,但孟煙仍是能記得,這是秦詩意愛用的牌子。
還有他的襯衣領口,是淡橘色的唇印,
女人張揚,
一定是故意留下來的!
原本,孟煙半夢半醒,但此時她的神智全部回籠,她更是聞到他身上那股子特殊的味道,那是男人情動過後殘留的氣味。
他在外麵,有過女人了!
他甚至,沒有洗個澡,就要跟她再次發生關係。
孟煙全身冰冷。
他把她當什麼,喬時宴,他把她當什麼!
她被迫仰躺在沙發上,她說話時聲音支離破碎:“喬時宴,你在外麵玩女人可以,但是最起碼,你要給我基本的尊重。”
喬時宴蹙眉。
他看看自己襯衣,又聞了聞身上。
他在外頭有女人,孟煙知道了,他也並不在意……其實他大可現在去衝個澡,然後
再要求她履行夫妻義務,他大可不必在意她的心情。
可是,男人的興致,就是瞬間的事兒。
他失了想做的意思。
喬時宴彎腰,往她對麵的沙發裡一坐,順手拿了毛線看……是灰色的,他多少以為這是孟煙給他買的,於是對於跟秦詩意的鬼混,竟然產生了一點點的內疚。
他的語氣溫和許多:“給我買的?”
不等孟煙說話,他又說:“不用費那個事兒,買成衣很方便。”
孟煙坐起來,
她的臉色蒼白,她從他手裡拿過毛線,細白手指撫摸著細軟的線,充滿了綺蜷的意思。
半響,她才輕聲說:“是給津帆的!”
喬時宴麵容一僵。
好一會兒,他的麵色才緩過來,勉強一笑:“也是!除了津帆還能是誰!”
他跟她談不來。
他冷淡地說:“我去衝洗一下。”
……
喬時宴在孟煙這裡得不到女人的溫柔,他又沒有為妻子守貞的意思,於是他跟秦詩意就那麼地暗度陳倉起來。
後來,有兩三個月吧,他跟秦詩意保持了關係。
開始,他隻讓女人服侍。
但時間長了,男女就那麼回事,有一次前往T市出差,他跟秦詩意在酒店裡足足待了三天……
不該做的,全都發生了!
但這一段關係,不比從前,秦詩意是有富二代男朋友的,喬時宴跟對方的家族也有一定生意上的往來,他並不想將這關係弄得沸沸揚揚。
但是圈子裡,知道的人不少。
一直沒有人捅破罷了。
那位富二代已經跟秦詩意求婚,動靜鬨得還挺大,至於孟煙這兒,雖然沒有人跟她提起這事兒,但她是喬時宴的枕邊人——
男人有沒有偷吃,女人最知道。
那兩三個月,喬時宴一直沒有碰她,她心裡猜出他身邊有女人。
但她並不在意。
春去夏來,她的身體越發不好,支離破碎的根本禁不起喬時宴的強壯。
夏至那天,是小津帆的生日。
清晨,孟煙早早起來,親自看著廚房裡做花糕。
津帆的生辰呢,
她怎麼能不重視?
她能給津帆的不多,她想著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生辰,所以一周前她就開始布置彆墅、準備小津帆的新衣服……
她甚至,還去寺裡給津帆求了平安符。
此時,妥帖地躺在津帆的心口。
孟煙特意化了妝,讓自己看起來氣色好些……忙完,她回到臥室叫小津帆起來。
她的津帆啊,已經長大,會走會說話了。
小孩子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孟煙情不自禁,彎腰親吻,正要叫醒……柔軟的腰肢被男人摟住,接著耳畔響起男人熟悉的呢喃:“先彆叫醒他,跟我做一次。”
孟煙一愣。
自從那個夜晚過後,喬時宴很久未曾跟她求歡了,她思忖著他外麵有女人解決生理需求,是不需要她這個妻子勞動的。
不想,今天他卻提出要求。
孟煙不想跟他做,
她也不想得罪他,軟著聲音說:“改天好不好,今天是津帆生辰。”
但是男人並不同意。
方才剛醒,就見著孟煙從門口進來,晨光照在她臉上顯得特彆柔和,也讓他特彆地想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