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孟煙,孟煙亦望著他。
她眼裡有淚。
但她沒有叫他,她隻是默默念他的名字,喬時宴……
倉庫裡,有20多個黑衣男人。
喬時宴再能打,也打不過這麼許多,何況還有孟煙跟秦詩意在……秦詩意一直在踢著水泥地,那條義肢已經脫落,看起來形容十分不堪。
為首的黑衣男人,十分客氣。
他對喬時宴說道:“喬總,咱們沒有私人恩怨,純粹是拿錢辦事而已!倉庫裡的女人呢,喬總隻能帶走一個!剩下的結局不
用兄弟們說,喬總心裡應該清楚!”
他不廢話,直接招呼了手下。
廢棄的倉庫裡,放起了露天小電影,竟然是秦詩意被強的畫麵。
男人的猥瑣,女人的尖叫。
畫麵極為不堪……
這是喬時宴一生的恥辱!
他手指蜷緊,麵部肌肉近乎扭曲,但他還是擠出一抹笑:“沈老這麼狠!這麼地把喬某臉麵按在地上摩擦,是不想給喬某留餘地了!”
黑衣男人:“喬總對不住!”
說話間,秦詩意已經是滿臉淚水,她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她還需要麵對這些,即使她現在靠出賣靈肉為生,但是那一晚是她畢生的噩夢。
“唔唔……”
她一臉的淚,她望著喬時宴的目光充滿了哀求。
她多想,他選擇的是自己!
喬時宴靜靜望著她,他看著她的眼神裡有一抹憐憫,那是不可避免的,但凡他有一絲人性,他就不可能無動於衷……但若是他動搖了,他就如了沈老的意。
沈老要的,是她的內疚,是叫他選擇秦詩意。
是要他與孟煙決裂。
他與孟煙,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現在彆說一個秦詩意就是讓他負儘天下人,他喬時宴眉頭亦不會皺一下……
黑衣男人催促了:“喬總選吧!”
喬時宴卻拿過那人的佩刀。
那人驚疑:“我勸喬總冷靜,我們這兒十多個人呢!”他用一件衣服拍拍喬時宴,裡麵有長管一樣的東西,沉甸甸的。
喬時宴麵不改色。
他的嘴角甚至帶著一抹淡笑,他來到秦詩意的麵前,她以為他是來救她的,激動地連連“嗯嗯……”好幾聲……
刀,淹沒在她的小腹。
殷紅的血,順著小腹往下淌,滴滴答答地掉在水泥地上。
秦詩意呆愣住。
喬時宴的手掌握住她的後頸,他靠她很近,聲音很輕地說:“秦詩意欠你的……我下輩子還!”
秦詩意身體抽搐。
她睜大眼睛,想起了喬時宴說過的那些話,他說從未愛過你,他說真的在乎你、我怎麼會讓那些男人碰你?
她的嘴角流血。
她不斷地搖頭,她疼得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如果能說,
她想告訴喬時宴——
我不要你還!是我心甘情願的,死其實是一種解脫,因為她太累了,每天遊走於不同的男人之間,她真的太累了,她不愛他們,可是為了一日三餐她卻要忍著惡心讓他們碰她、羞辱她。
痛的時候,她總會回想從前,回想風光的樣子。
但都是夢一場。
午夜夢回醒來的時候,仍是殘破的牆壁,仍是搖搖欲墜的破床,仍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下作男人……
喬時宴,我不怨你啊!
秦詩意的身體,慢慢地倒下,那些恥辱的片子卻還在播放。
刀落地,
喬時宴輕問,“我可以帶孟煙走了嗎?”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沈老的聲音:“喬總捅了姓秦的女人,可能鬨出了人命!現在想全身而退……恐怕不能。”
“是嗎?”
喬時宴嗤笑一聲,他從衣袋裡抽出一疊照片,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拋向高空——
每一張都是沈辭書跟林墨濃的豔照,
每一張都是高清無碼!
四周空氣凝固了……
沒有人敢多看一眼!
他們真不敢相信,沈家的人也會這樣傷風敗俗,也會這樣浪蕩不堪,那是沈老的嫡孫啊!
喬時宴轉身,正麵對上沈老——
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毛骨悚然的味道:“這些,夠不夠沈老幫我擦屁股?不夠的話……我那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