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喬歡未過明路,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辦法過明路,家裡不會同意的。
他是家中長子,日後必須產下合格的集團繼承人,他喬津帆的太太必須美麗、德才兼備。
喬歡除了美麗,其他都不占。
她基本沒有上過學。後來,他留學把她帶到英國,更是放任她怎麼高興怎麼來。她愛畫畫,他就抽空陪她寫生,陪她逛全世界的畫展,他更是在她懵懂不知人事之時,占有了她稚嫩的身體。
那年她19歲,剛剛成年不久。
那夜,她哭得十分厲害。
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一直叫著哥哥,她根本不懂男女之事,隻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情,哥哥是在懲罰她不聽話。
喬津帆也沒有解釋。
後來,他一脫衣裳,她就乖乖地閉上眼睛,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那個時候,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瘋吧,那半年時間除了她來例假,他幾乎每晚都會占住她的身子,現在一周也至少四五次。
這兩年,喬歡才嘗到女人的快樂。
他們在香市,像是夫妻一樣地生活著,無人知道這個秘密。
但他不能娶她,
他更不能讓她懷孕。
他打定主意一輩子單身,他也不許她嫁人,他跟她在床笫之間許下過一生一世的諾言,他的小傻子也答應了。
喬津帆怔忡著——
臥室門被敲響,喬時宴的聲音在外頭響起:“津帆你在裡麵嗎?你宋姨想見見你。”
喬津帆身體一僵。
幾秒後,他拉過薄被蓋在喬歡的身上,自己起身整理了下皮帶長褲,片刻後又是衣冠楚楚的貴公子。
他打開門,立即就帶上臥室門。
喬時宴眼尖,看見臥室地毯上散著女人的高跟鞋,還有一件薄薄的胸衣,光看著就能猜出裡頭發生了什麼。
他冷著臉問:“床上玩伴?”
他不知該欣喜、還是該生氣,欣喜於長子喜歡的是女人,不高興的是他還沒有正經女朋友,就已經開始跟女人廝混。
喬津帆淡淡一笑。
他含糊開口:“是身邊的一個秘書。”
喬時宴更氣了。
他坐到起居室的沙發上,摸出一根香煙點上。
淡青色煙霧升起……
他瞪著引以為傲的長子,冷笑:“喬津帆你可真出息,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呢,你還睡上秘書了?你趕緊把人處理掉,你媽媽相中了顧家千金顧明珠,人今晚就在宴會上,我看著她跟你也是十分般配。”
喬津帆坐在對麵。
一襲名貴的黑色晚宴裝,一副貴公子的模樣,手中把玩著金色打火機,有一些玩世不恭的樣子:“爸,我喜歡年輕一點的。”
喬時宴冷笑:“年輕的陪你過家家呢?”
他丟下狠話——
“女朋友可以找18歲的,但是喬氏集團總裁夫人必須知書達理,跟你是匹配的,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才優秀。”
“羽棠跟顏顏年紀還小,喬歡也需要你這個哥哥的照拂,喬氏集團加上海外兩萬多名員工,全都指著你呢!”
“津帆,爸爸不再年輕了。”
……
喬津帆聽著並不好受。
“叮”的一聲——
手中金色打火機,火苗騰起。
他低頭看著橙色的火苗,漫不經心地說道:“爸,我倒是覺得您老當益壯,還能跟媽三年抱倆。”
喬時宴氣的炸毛:“喬津帆。”
喬津帆淡淡一笑:“我又沒說不見!”
語畢,他
率先起身朝著外麵走去,喬時宴跟在後頭但是走了幾步他又忍不住回頭,自言自語:“津帆好像沒帶秘書回來啊!”
那肯定,在晚宴上勾上的。
真是年輕人!
……
一樓晚宴,杯盞交錯,氣氛特彆好。
喬津帆見到了顧明珠。
事實上,他從前就認識顧明珠,他們在英國是校友也是華人圈裡的兩大風雲人物,隻是喬津帆休假時都跟喬歡在一起,所以跟這位顧小姐接觸不多,僅僅是幾麵之緣罷了。
回國後他一直在香市,更無交集。
夜色闌珊。
顧明珠穿一襲藍色掛脖禮服,細細的金絲帶子繞在纖細的脖頸上,美麗而又風情萬種,她看見喬津帆輕舉高腳杯,很熱絡地打招呼:“津帆。”
這個稱呼,過分親密了。
喬津帆不動聲色:“顧總。”
顧明珠微惱,但她自持身份沒有表現出來,仍是十分得體的寒暄,她確實十分有學識且會說話,哪怕是喬津帆這樣難侍候的也不禁微微一笑。
長輩們識趣離開了。
燈光華美,顧明珠精致妝容的臉蛋,更是美麗動人。
她端著高腳杯,直勾勾地望著喬津帆,紅唇微揚:“喬總有意中人了?讓我猜猜是誰?唔,你身上淡淡梔子花的香水味好熟悉,我沒有記錯的話……喬歡好像一直擦這種香水。”
她湊近喬津帆,像是情人間呢喃——
“我想,喬叔叔死也想不到,他引以為傲的長子跟他的養女,發生了男女之情。”
下一秒,她的腰身被他握住。
旁人見了會覺得親密。
但是隻有顧明珠才知道,喬津帆用了多少力道,她相信自己的腰上已經青紫了……
她想,他真是粗魯!
喬津帆居高臨下,冷睨著女人。
他吐出的字句,冷得像是能抖出冰珠子一般且粗魯不堪:“顧總,如果實在發騷的厲害,我可以免費給你介紹小鴨子泄火!千萬彆仗著一點小聰明在喬家的地盤上威脅我,否則我不能保證……會怎麼對付你!”
說完,他鬆開她,恢複貴公子的模樣。
顧明珠惱火不已,
她正要說什麼,喬津帆卻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燈火闌珊處,
喬歡站在那裡,如黑夜裡綻放的一朵潔白睡蓮,有種莫名脆弱的美感。
喬津帆走過去,
撩了下她的發絲,神情很溫柔:“醒了?”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吧,
喬歡看到顧明珠,心中有一絲不安,她輕輕咬了下紅唇:“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