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津帆人呢?”
喬時宴在電話裡吼李秘書:“他人在哪裡?談判?他老婆都小產了他還談個屁,掙那麼多錢能帶進棺材裡啊?……他手機關機你給我打他二秘電話,二秘要是關機你立即去商務會所把人給我叫過來,告訴喬津帆他老婆小產了不是傷風感冒。”
李秘書心中駭然。
她連忙聯係喬津帆的二秘,好在很順利。
恰好喬津帆談判結束,事情圓滿地解決了,他接電話時語氣帶著輕鬆:“李秘書什麼事?”
李秘書的嘴巴張了張,好半天才顫著聲音,艱難開口。
“喬總出事兒了。”
“喬太太她……流產了。”
……
手機從喬津帆手裡滑落。
當著眾人的麵,他失態了……
半響,他撿起手機時眼裡帶著一抹腥紅,嗓音更是沙啞:“怎麼回事?她現在在哪裡……情況怎麼樣?”
李秘書簡短說了一遍:“人在陸氏醫院。”
喬津帆起身快步離開。
他一邊朝著電梯走,一邊打開關機的手機,手機上並未有陳安安的未接電話,他當時掛了她的電話後,她竟沒有再打過來了。
電梯疾速下降。
喬津帆看著紅色數字,他想起自己對妻子說的話,目光漸漸濕潤——
【陳九月告訴你了?那個女明星
是意外,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地多想,我並沒有要背叛婚姻的意思。】
【我工作已經很累了!陳安安,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
他一拳擊向電梯壁——
他真渾蛋!
……
陸氏醫院。
陸言做完一個手術就趕了過來,她推開搶救室的門,緩緩來到潔白的小床前,陳安安人醒著,靜靜地躺著……
陸言雖是醫生,亦是女人。
她明白陳安安的心情,於是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舅舅和舅媽都在外頭、羽裳和顏顏也在,津帆正趕過來……安安你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
陳安安眼角滑過淚水。
“孩子沒有了。”
陸言心裡難過。她自己跟程以安的夫妻感情不好,一直沒有懷孕,但她是喜歡孩子的……今天上午她還見著陳安安喜悅的樣子,想不到會流掉。
陸言沒替喬津帆開脫。
但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提起喬津帆來刺激陳安安發,她明白這個時候陳安安最不想聽見的人就是喬津帆……他這個丈夫實在當得不稱職。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就是喬津帆焦急的聲音:“安安怎麼樣了?”
喬時宴聲音模糊,聽不真切。
一會兒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喬津帆走了進來。推門而入時他竟然生出一種近鄉情怯之感,一進門他就聞見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中夾雜著一絲血腥。
他的妻子躺在潔白的床上,麵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安安靜靜地流著眼淚。
像是了無聲息。
“安安。”
喬津帆開口,嗓音竟沙啞得不成樣子,心中更是前所未有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