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猜出他是要回家,要跟陸言交涉,她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溫柔體貼地說道:“我不怪陸醫生的,她作為一個女人也有她的難處,以安你千萬彆為難她……若是她不同意,那隻能怪小茵沒有碰上有醫德的好醫生。”
喻白說完,悲從中來,落淚了。
程以安心疼不已,他正要給舊情人擦眼淚,但餘光一掃卻看見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陸言,他的合法妻子。
一陣哢嚓聲音。
陸言拿著手機,神情冰冷地望著他和喻白,程以安心慌了他飛快地抽掉喻白挽住自己的手掌,爾後朝著陸言走過來,他目光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陸言冷笑:“那是哪樣?難道是程總生活不能自理了,喻小姐是請來侍候你的?”
程以安皺眉:“陸言,你何必這樣刻薄。”
一旁的喻白連忙攔住他:“以安不怪陸醫生誤會的,是我不小心挽住你的胳膊造成了誤會,若要怪就怪我吧!”
喻白咬了下唇,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子。
她的臉上浮起紅痕,光看著就覺得怵目驚心,她還看著陸言可憐巴巴地說:“陸醫生,我求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跟以安過去的事情遷怒小茵,小茵她才六歲,她還有很多美好的年華。”
“陸醫生,我給你跪下了。”
不得不說,喻白對情敵狠對自已更狠,她真的就在超商裡當著無數人的麵給陸言給跪下來了,非但如此,她還痛哭流涕地給陸言道歉,求她放過自己一馬。
程以安十分好麵子,他拉喻白起來:“喻白你彆這樣。”
喻白痛哭:“以安,真的是我們錯了嗎?我們隻是想拯救一個孩子的生命啊,陸言是醫生不是嗎?以安……我以為醫生都是救死扶傷的。”
程以安望向陸言,眼裡竟然有一絲責怪。
陸言不喜不悲。
——這對狗男女,當真是絕配!
她抬手輕揚手機,她對程以安說道:“明天我的律師會替我起訴離婚,程以安原本我們是可以好聚好散的,但是你非不肯,你非要惡心我……至於你喻女士,你跟程以安明鋪暗蓋我真的不在意,你在意你的孩子還是程以安的財富我也不想多說,因為那些財富我從一出生就有,我也不需要跟你爭,我要的就是你們這對惡心的狗男女立即馬上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喻白一臉的蒼白。
她被陸言戳中了真正的心思,她是在意女兒,但是這個女兒是跟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生的,何況孩子的爸爸不能給她帶來物質生活,所以對於喻白來說程以安就是她人生的救世主,即使她曾經不看好他,但現在他擁有數百億身家,如果她當了程以安的太太,她將一輩子榮華富貴。
小茵,就是程以安的軟脅。
沒有男人,能不同情一個六歲的小姑娘,至於小茵真的能不能治好那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程以安跟陸言離婚,那她這個程太太就十拿九穩了。
喻白的心思,程以安根本不清楚。
在他心裡,喻白是那樣地柔弱,她帶著一個生病的孩子又是那樣地堅強,相比之下,陸言咄咄逼人得過分了。
若是心裡有杆稱,在程以安心中,那杆稱明顯是偏向喻白的。
他不悅地看著陸言,正要開口。
一旁的薑元英撥了電話,叫來兩個保安人員,薑元英語氣淡淡的:“將這位女士拖走,她應該患有精神分裂,如果反抗的話直接送到市五院去強製治療。”
喻白呆住了。
她仰頭望著薑元英,薑元英比程以安要年輕幾歲,人氣質儒雅但不好親近,此時他跟陸言並肩而站,竟然出奇地相配,再仔細看男人看向陸言的目光裡有一絲男人的溫柔。
喻白的心裡不舒服極了。
她脫口而出:“我沒有病。”
薑元英仍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沒有病你跪著乾什麼?我這裡不是大街不收容乞討的人。”
喻白還想爭辯,
程以安一把拉她起來,男人的目光落在薑元英身上,而後又移向陸言,他的聲音裡有著一抹自己也未察覺的苦澀和醋意:“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