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安內心作嘔,但是他麵對喻白時是溫柔多情的,他甚至傾身像是要親吻她的樣子,嗓音更是低而溫柔:“慢慢就習慣了。”
喻白靠
在他的肩頭,輕揚紅唇;“以安你真好!”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程以安冷冷一笑。
……
程以安給了喻白童話般的婚禮。
這一天,全B市的女人都羨慕喻白,都可惜陸言錯失良緣,陸言的神情一直淡淡的,她坐在薑元英的身邊,望著前夫秀恩愛。
陸言跟程以安當過七年夫妻。
程以安騙得了彆人,卻瞞不過陸言。他一直在笑,他一直對著新婚太太溫柔獻殷勤,但是陸言看得出來,他的眼底一點笑意也沒有。
陸言猜測,程以安發現了喻白的奸情。
喻白一無所知,她挽著程以安的手臂到處招搖過市,她一點也不曾看出程以安眼裡的憎惡,她沉浸在當程太太的喜悅裡。
陸言內心有些觸動——
她跟程以安感情破裂但是說實話程以安也不是大惡之人,他的感情結局是這樣,叫人唏噓……一塊五花肉放在她的碗裡。
陸言抬眼,薑元英目光灼灼地注視她:“多吃飯,少看彆人!”
一旁,小薑桅拍著小手:“爸爸吃醋了!”
陸言的臉蛋浮起一抹薄紅,薑元英看了半晌才收回目光對小薑桅說:“以後這些心裡話,留著回家說!否則你姨姨會不好意思的。”
陸言:……
薑元英又望向她,陸言臉紅的樣子,十分令他心動。
就在彼此心生意動之時,隔壁桌的陸群端著紅酒杯過來了,今天這種場合他完全可以不來,但是為了看看熱鬨還是來了。
一來,就看見陸言跟薑元英親密,還帶了一隻小的。
陸群風度翩翩地走過來,把小薑桅打量了個遍,小薑桅認得他也很會討人喜歡,萌萌的大眼睛望著陸群,親熱地叫了一聲叔叔。
陸群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這會兒,陸群打死也不知道,其實他也有一個女兒。
——是陳九月偷偷生的。
那個時候,比他們交易的時候還早上兩三年,陸群以為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其實陳九月已經為他生下一個小女嬰——
叫陳小麥,一直養在香市。
陸言看見陸群有些意外,因為陸群一直不待見程以安,陸群猜出她的心思,目光落在薑元英身上,有些不是滋味地說:“是爸叫我過來的!讓我叫你們有空回去吃個飯,不許私定終身。”
陸言無言以對。
薑元英微微一笑:“真抱歉!言言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
陸群舉了一下高腳杯:“手腳挺快。”
他當然不會過問陸言的私生活,這會兒把話帶到就準備撤了,他實在不想再看程以安強顏歡笑的樣子,真是夠可悲的。
陸群沒等宴會結束,就先離開了。
他來到地下停車場,拉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才坐進車裡就看見了陳九月的車。
陳九月的車停在幾步之外,她自己不在,車裡坐了一個阿姨模樣的人抱著一個4、5歲的小姑娘,小姑娘長得秀氣,梳著兩條黝黑的小辮子。
陸群肯定,這個不是陳安安跟喬津帆的女兒。
陳幽幽還不滿一歲,這應該是陳家親戚的孩子,所以陸群並未多想直接發動車子,將車子開出地下車庫。
陸群車才開走,陳九月就提著一袋小牛奶回來了。
小姑娘軟乎乎地叫了一聲:“媽咪。”
陳九月隔著車窗,親了親小姑娘,隨後把小牛奶遞給她。一旁的阿姨輕快地說:“陳小姐放心,小麥在香市生活很習慣。”
陳九月輕嗯一聲。
阿姨十分儘心,她沒有不放心的,但是小麥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骨肉分離哪裡有不思念的?
再過兩年,她就接小麥共同生活。
……
陸群離開,陸言跟薑元英也跟著離開了。
程以安的宴會也散了。
入夜,一輛加長型的黑色林肯車緩緩駛進彆墅,停在了停車坪上。車裡喻白穿著水紅色的敬酒服,一臉嬌羞地看著程以安,柔情蜜意地開口:“以安,以後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程以安浸在黑暗裡,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覺得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他竟然為了喻白這麼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放棄了陸言、傷害了陸言,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喻白連給陸言提鞋都不配。
程以安輕輕推開喻白——
他在喻白錯愕的目光裡,輕輕吐出一句話來:“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給我立即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