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紊亂的Alpha(2)【修】 ……(1 / 2)

“怎麼回事?”班主任皺著眉頭站起來,關切地問受傷的Alpha,“阿航?”

他和趙安航的Beta母親是親戚,要論起來就是表兄妹,當初能從老家縣城中學調到海城一中任教也是托了趙家的裙帶關係,自然關心侄子的情況。

陸風馳人高腿長,比班主任更早一步查看趙安航的情況,沒見血沒見青紫的,他直接拎著趙安航的校服領子就把人提起來,毫不費力。

“趙安航,你在這裡搞什麼飛機?裝什麼呢?打算詐病拿假條?”他挑眉。

趙安航欲哭無淚,解釋:“冤枉啊,陸哥,我真沒裝啊,新同學要偷你衣服,我看不順眼說了他一句,他就……動手呃,不是,動腳了。”

“偷我衣服?”陸風馳遲疑地放開趙安航的校服領子。

水鵲當時把人踢傷了,其他同學不知道怎麼處理,趙安航就嚎著要找班主任評評理,他們於是決定讓水鵲和趙安航去辦公室解決糾紛,現在辦公室的走廊還貓著好幾個看熱鬨的學生。

陸哥?水鵲捕捉到趙安航話語裡的關鍵詞。

他才知道眼前的男生就是陸風馳。

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身體高壯挺拔,比水鵲高了整整一個頭。

身上沒穿校服,是白色襯衣和黑色的長褲。襯衣解了頂上的三個扣子,露出喉結和一小片胸膛,衣擺隻紮了一邊,也不顯得鬆垮,反而因為白色的衣料底下還透出點腹肌的線條,倒是顯出隨性與淩厲的氣質了。

陸風馳是混血,棕發,眉飛入鬢,五官深邃,眼睛是汪洋大海的顏色,與深藍的耳釘交相輝映。

那雙眼睛對上水鵲的視線。

水鵲手上的校服外套發燙似的,熱度一路傳上了發際與耳畔一帶,偏生他這處的皮膚又細又白,泛起一點粉紅就格外惹眼。

當場讓被害者知道偷衣服了,現在手上還拿著贓物……水鵲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這校服又不值錢,偷他衣服做什麼?

陸風馳臉色不自然起來,欲蓋彌彰地拍了拍趙安航的肩膀,“咳咳、就這點小事,你也要鬨到辦公室來?丟人現眼。”

趙安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班主任緊張道:“阿航,你哪裡不舒服?說實話。”

一同來的Alpha接話:“報告,老師,我當時看到新同學,一腳——”

她模仿了一個踢襠的動作。

趙安航剛緩過來,頓時又感到下體一涼。

班主任大驚失色,隨後怒容滿麵。

他還指望趙安航繼承趙家,為娘家謀利,又受趙母所托,平日裡對趙安航緊張得很。水鵲剛轉學過來,雖然姓宋,但上麵沒有人知會,他沒有聯想到海城宋家,畢竟眾所周知,宋家如今掌權的是宋康的獨子宋秦。

他隻以為水鵲是哪家小門小戶的暴發戶塞進來的,仗著背後的趙家,厲聲道:“宋水鵲,盜竊他人物品,傷害同學,馬上叫你的家長過來!”

一個Beta怯生生地給水鵲辯護:“老師,事情不是這樣的,我看到是陸風馳的外套袖口掉地上了,新同學要給他撿衣服,結果趙安航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新同學偷東西,然後還強行要聞、聞新同學的腺體……”

Beta沒有腺體,而對於Alpha來說,腺體並不算一個敏感部位,但是如果是Omega,聞腺體的行為真要追究起來,就很可能定義為性騷擾了。

除了班主任看過宋水鵲資料,清楚他性彆欄寫的Alpha,在場的學生都默認新同學是Omega。

她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Omega呢。

Beta解釋完,又偷偷抬頭看了新同學一眼。

少年的骨架不大,同齡男生穿的正合適的校服套在他身上,不僅不因為原本寬鬆的版型而顯得肥大,反而還透出十足的伶仃,含蘊著極為朦朧的肌膚。

他太清瘦了,臉色也蒼白。

麵對嚴厲的、偏袒權貴的老師,就是無根的浮萍。

欺負Omega可恥!其餘人的內心憤憤不平。

水鵲沒想到當時還有目擊者,甚至誤會了他是好心幫人撿校服,“不是的,我……”

掉的眼睫毛倒紮進眼睛了。他一邊急忙擺手,一邊去揉弄眼眶。

陸風馳瞳孔緊縮,猛地拍了一下趙安航的腦袋,趙安航頓時吃痛“嗷”的一聲。

“行了,人家細胳膊細腿的,能給你踢壞了嗎?堂堂Alpha鬨成這樣,難看不難看?”陸風馳拎著小雞崽一樣拎著趙安航要往教室外走,想起了什麼,再回頭看班主任時,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鋒利的視線在他臉上剮著,似攥住人的心臟一樣叫人窒息。

他冷冷嘲諷:“老師,這點事不必處分叫家長吧?”

班主任訥訥的,明白陸風馳的意思,訕笑:“是,陸風馳同學說得對,同學之間還是相互體諒、團結友愛最重要。”

在不久前,陸風馳剛以“是,您說的對”的態度敷衍他,他也就是坐著教師的位置、口口聲聲說著校規才敢對陸風馳的言行指指點點,最重要的也是對方平日裡還算尊師重道的態度。

如果真要針對起來,整個趙家都不夠陸家喝一壺的。

陸風馳扯了扯嘴角,路過水鵲時,停頓了步伐,把趙安航往門外一丟,空出手來。

“新同學,我的衣服?”

水鵲恍然才意識到對方的校服外套還在自己手裡。

他將校服好好地送到陸風馳伸過來的手上,指腹不小心擦過對方起伏的肌肉線條,衣服掛上來,殘留著餘溫,除此之外還有幽微的梔子香。

陸風馳手忽地一顫,幸好校服外套遮住了他手臂冒起的雞皮疙瘩。

“謝了。”他迅速拉開和水鵲的距離,心跳如雷,麵上卻沒什麼表情,炫目的耳釘也讓人忽略了他紅起來的耳朵。

放學的下課鈴恰巧響起來,看熱鬨的同學稀稀落落地離開。

班主任叫住水鵲。

“宋水鵲,今天這件事是阿航不計較,再有這樣的傷害同學、不利於班集體團結的行為,學校就要給你記大過了。”他搬出學校給麵前的學生扣帽子,即使陸風馳那麼說,他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輕輕饒過,這種剛轉學就鬨出事的學生都得敲打敲打。

“這件事我還是會告知你的家長,明天交2000字的檢討給我沒問題吧?”

水鵲:“沒問題的,老師。”

他彎唇笑了。

還以為第一個劇情就要失敗告終了。

所幸老師很靠譜,還記得要通知他的家長,他剛才還多拿了會兒陸風馳的校服外套,現在上麵估計都是信息素的味道,那麼這次劇情的兩個目標,也都馬虎地完成了。

看陸風馳剛才避他如蛇蠍的動作,想必是很討厭他,應該也沒有相信撿衣服的說辭,隻是有人替他說話,陸風馳嫌惡到不願意做過多糾纏。

放學回去的路上77號在旁邊給他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