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信息素紊亂的Alpha(32)(1 / 2)

衛擎趕到的時候簡直不敢置信。

雖說水鵲患有信息素紊亂症, 但再怎麼樣也是一個Alpha,現在卻整個人都沾滿了屬於另一位Alpha的信息素味道。

檀木香混合著鼠尾草氣息, 細細綿綿,無聲而霸道地覆蓋了水鵲全身。

跟野獸圈地似的,驅逐所有進入這個領域,靠近水鵲的同類。

衛擎傻眼了。

哪怕是結合後的Alpha都不會以如此之高濃度的信息素標記自己的Omega伴侶。

見他來了,水鵲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在宋秦懷裡向他投去求救的信號。

故意避著他,衛擎和宋秦兩個人到書房裡。

隔音其實不錯, 可是水鵲還是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吵架聲, 僵持了許久,爭執不下。

偶爾有“信息素”、“兄弟”之類的詞彙,傳到客廳裡水鵲耳朵裡。

怎麼回事, 連換藥都和他有關嗎?

二十分鐘後, 衛擎黑著臉出來, “砰”地反手關上房門。

怕嚇到水鵲,他又調整了一下表情,但反而起了反效果,一張俊秀的臉皮笑肉不笑地繃著, 瞧著怪滲人的。

衛擎冷笑,好像不打算管宋秦死活。

“新藥不良反應比較大, 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他又招招手,讓水鵲過來傾耳, 壓低聲音:“宋秦生病了。”

水鵲懵裡懵懂, 與他對視。

衛擎斬釘截鐵地說:“他必須接受治療。”

約克是管家在遛。

它是一隻尊老愛幼的德牧,麵對年紀大了的陳叔明顯比對待宋秦的態度要好得多。

水鵲站在臥室外置的陽台上,院子裡的雪每天早上都能看出來有人清掃過的痕跡, 但他醒來後根本沒有在彆墅裡見過陳叔和宋秦之外的人。

宋秦不讓他見彆人,自然也不讓彆人見他。

衛擎和宋秦吵了一番後,加上注射針劑和藥物服用一起,以量取勝,怎麼樣也能一定程度上控製易感期的波動。

宋秦解除了彆墅的網絡屏蔽。

可易感期內注定敏感不安的神經跳動著。

他若有所感,如果讓鳥兒出籠後,它就再也不會飛回來了。

日落熔金,冬天加上太陽西斜容易使人情緒落寞。

水鵲凝視著荒草離離的院子,忽然秀氣的眉一揚,手裡將台上的積雪搦成一團,瞄準地麵,拋下的雪球砸在德牧腳邊,濺起一堆飛光似的雪沫。

德牧對著地上一灘雪吠叫兩聲,伏著前驅擺出攻擊性的姿態,笑聲傳出來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往二樓陽台看。

它的小主人正支著腦袋趴在窗台,眉笑眼舒,“煤球!今天有沒有聽管家叔叔的話?”

約克抖抖立耳,馬上換了副嘴臉,收起攻擊姿態,搖頭擺尾地望著樓上。

猛然間,它又狂吠了幾聲。

水鵲順著它的視線看向身後。

是宋秦。

他說:“水鵲,下樓吃飯了,今晚飯後有酒釀小圓子,你昨天說想吃的。”

見到是他,原先眉眼笑意吟吟的男生轉瞬垂下眼,微有肉感的唇也抿著。

神色懨懨,“知道了。”

他側身錯過宋秦旁邊,也不說話,自己往樓下走。

院子裡的大狗還在衝著陽台吠叫。

落日的光線淡淡,地上影子映出他臉部的線條。

天空逐漸陰下來,Alpha借著鏡片掩飾眼底的情緒。

杖頭上的翡翠石仍然青綠欲滴,可仿佛都要給擰碎了。

重新有了信號後,水鵲手機的微信短信消息都要爆炸了。

一部分是在網上吃瓜後給他發消息表示關心的同學,大部分是謝相旬一個人刷屏信息99+。

“人呢?”

“為什麼不回消息?”

[發起微信語音通話]

[已掛斷]

“水水?”

“你彆嚇唬我,我又不介意你有兩個前男友。”

[發起微信視頻通話]

[已掛斷]

“他們有我帥嗎?”

“誰在網上亂造謠?”

“錢是我自願贈予的,什麼騙錢,會不會說人話。”

“水水你彆生氣,理理我,理理我。”

“已經抓到人了,帖子都刪了,你說句話啊寶寶。”

[發起微信視頻通話]

[已掛斷]

“我*,那老登把你關起來了???”

突然一個陌生來電彈出來,水鵲趕忙掛斷了。

“吃飯的時候不要玩手機。”坐在對麵的宋秦說。

水鵲斂眸。

他嘴裡還含著酒釀小圓子,聲音黏糊得和芝麻餡一樣,“噢。”

聽起來乖乖的。

但是把宋秦的話當做耳旁風,水鵲單手劃拉了一下屏幕,切出未接來電的頁麵,紅通通的一片。

好幾個水鵲都不認識的電話號碼,屬地都是海城。

感覺像是誰氣急了,電話卡用一張丟一張在試圖聯係他。

水鵲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樣的預感在晚上十點又掛了一個電話的時候達到頂峰。

靜謐的夜晚,本該雪落無聲。

陽台忽地窸窸窣窣一陣響動。

他好像忘記關陽台的玻璃門了。

水鵲剛從床邊站起來,高大的黑影從陽台欄杆一撐,輕鬆躍進來。

謝相旬進入室內,步步緊逼。

“掛我電話?嗯?”

他揚起手,展示自己被掛斷的通話界麵,明明是極有壓迫感的動作,但由於頭發上粘著一片枯黃樹葉,瞧著有幾分滑稽。

謝相旬隨手一捋,葉子枯萎得經過輕輕一撚就裂成沫了。

應該是爬樹進到院子裡的。

水鵲一邊判斷著,一邊心虛地往後退。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謝相旬又問了一遍。

水鵲沒想好措辭,編了個蹩腳的借口,“不小心按錯了。”